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劫后余生:这个王妃不好宠 > 第162章 不能退缩全文阅读

第162章 不能退缩

热门推荐:

象山士兵心急要冲过去保护朱越,他们丝毫不顾及百姓的安危,企图用手里的刀闯出一条路来。公孙武当即命令顾家军维持秩序保护百姓安全,与企图大开杀戒的象山士兵拔刀相向。

最后公孙武当机立断,一刀砍向朱越胯下的战马。马儿一声痛苦长啸,庞大的身躯噗通一声倒下,连带着朱越也被远远甩了出去。

场面终于控制住了,一场刀剑相戈终究没能避免。朱越进京第一天便造成了大规模的伤亡事故,皇上大怒,罚了朱越一年俸禄来弥补造成的损失,并命朱越和他带来的士兵在京期间在行馆思过不召唤不得外出。

朱越一时也算名声大噪,连同他和公孙武的恩怨也被挖了出来。

很多年前公孙武与朱越同时竞争武状元,俩人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拼杀最终在决赛相遇。公孙武剑法犀利,朱越招式狠辣,二人不相伯仲又各有风格,那一场决赛被万众期待。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围观比赛的很多官员都卸甲归田,很少有人能说清楚当时的具体情况。只知道后来宫中传出消息,道是公孙武伤了朱越的脸,皇上将公孙武交给顾家军处置,顾之群罚了公孙武100军棍,此事就此作罢。

那年没有武状元产生,武试第一和第二名全部空置。朱越后来被派去象山,而公孙武则被收编入了顾家军。

此后很多年,似乎二人再无交集。可从那天二人谈话的信息里,似乎公孙武伤朱越另有隐情。

事情在时隔多年后再次被翻出,民间纷纷传言,当年是朱越为了求胜使了淬毒的暗器,公孙武为了自保失手伤人。武试一向主张“点到即止”,若非如此,先武帝早该治了公孙武的罪,又岂会轻易放过。

一时舆论纷纷指责朱越,再加上进京第一天象山士兵的所作所为,朱越的口碑差得一发不可收拾。

朱越在行馆听到这些言论时雷霆大怒,气得七窍生烟,这是后话。

眼下蓝夜居高临下看着楼下的一幕,亦看清了顾怀瑾手里的动作,他陷入深思,蹙着的眉头久久未曾舒展。

后来事故调查结果出来,原来是那战马蹄上沾了蜂蜜,恰逢当时有两只毒蜂经过被美味吸引蛰了马蹄,所以战马才受惊,事故现场也发现了两只毒蜂的尸体。而在战马之前经过的路面上,果然有一罐被打翻的蜂蜜还未来得及清理。事故的源头就此被找到,那是一个常年在此卖蜂蜜的老太太,当天也是为了给象山队伍让路慌乱中才失手打翻了一罐瓶子,她也在事故中受伤,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此事最终被界定为意外,受伤的人均被送去了最近的回春堂医治。

晚上韩柏从回春堂帮忙回来,见顾怀瑾孤身一人坐在廊下,晚风摇曳着树影婆娑,光线昏暗下那背影清冷而孤寂。

韩柏走近,轻声问道:“阿瑾在自责?”

顾怀瑾听到声音回过身来,脸上的表情略显沉重。

“那些受伤的人怎么样?”

“都是皮外伤无大碍,回春堂都免费医治了。伤得比较重的几个人还给了他们一年的生活费,反正这事回春堂常干不会被怀疑,你放宽心。”

韩柏安慰着,顿了顿又低声道:“要除朱越必须激起民怨,这是必须的代价,阿瑾可不能退缩。公孙将军会将此事的作用发挥到最大,但愿再不会有第二次发生。”

顾怀瑾神色有些落寞,但她终是知道竟然做了,便没有回头的余地。

待顾怀瑾神色缓和了一些,韩柏又道:“阿瑾,我的身份怕是快瞒不住了。”

顾怀瑾刚有些松懈的心又瞬间被提了起来,她肃然问道:“有人调查出你们了吗?”

韩柏蹙眉,神态很不乐观。

“就目前情况可能性很大。杭州今天传来消息,衙门存放档案簿的房间起了一场大火,先前所有的户口薄和卷宗全部被烧,相关的户口记录和我爹当年卷宗的拓本都在里面。”

顾怀瑾不解:“师兄为何认为此事会与你有关?或许只是意外!”

韩柏道:“这些档案向来是最重要的文案,当年我爹就是担心会有意外,所以房间内从不让点灯,房门前存放了好一大缸水,灭火的水囊每日检查,衙役也是日夜轮换全天保持警惕,防火的措施可谓齐全。后来的知府接管衙门后这一习惯一直沿用,有大火不奇怪,但来不及扑救就想不通了。除非是人为,大火若是有意从房间里面烧起才可能造成这样的结果。”

见顾怀瑾若有所思,韩柏接着道:“如今能追溯到我身世信息的源头便是那些档案簿,先前没有悄悄处理掉就是担心有人发现缺失起了疑心,可如今看来竹林轩很可能被人盯上了,否则一个衙门的档案室岂会值得纵火者冒这么大的险?”

顾怀瑾越听越谨慎,她面色严肃,猜测道:“有可能对方拿走了有关师兄一家的信息,为了防止被发现有缺漏便将所有付之一炬。”

韩柏认同地点点头:“极有可能。当年的浙江按察使钱勇,前几日刚升任了工部尚书,会不会是他担心当年的事情败露影响了他的仕途,所以才釜底抽薪。”

顾怀瑾想了想,道:“若真是他,那便好解决了,他无非是想将当年之事继续隐瞒下去,此时对我们还构不成威胁。可万一是别人,其中的用意便要好好琢磨琢磨了。”

顾怀瑾满脑子疑问,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黑手充满了不安。

韩柏亦是毫无头绪,他摊开手里的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的白纸。

“事发前几天,有人看到衙门附近有陌生人出没。传信的人找人画了个画像随信件一起寄了过来,你看看可否认识这是哪一方的人?”

顾怀瑾接过画像在廊下盏灯昏黄的光线下展开,那是个面色无异的男子,乍一看与寻常男子没有不同,只是那狭窄的眼帘隐隐透着生人勿进的冷漠,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做好了随时拔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