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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诡异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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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山,断崖边,一匹骏马屹立,绮丽的山石在袅袅云眼中若隐若现,山顶参天的古杉伶仃独立,如同望归的孟姜女,屹立在峭壁之上,俯瞰山间,恒古无言。万古长青的老松伸展着苍劲的枝干,仿佛竭力要抓住缥缈的云雾,眼前突兀的绝壁,斜斜地倾入云霄,山中石径回转曲折,蜿蜒向那神秘的白影,危峰兀立,怪石嶙峋,脚下的巨岩直立,直插在山腰间,势如苍龙昂首,气势非凡。一阵簌簌的秋风夹带着泥土的清香,送入少年的鼻息,剩云残日弄阴晴,千回百转若为情。

他矗立在峭壁的边缘,冷风掀起玄色袍角,莽纹锦袍在崖边翻飞,似沉吟,似咆哮,他一手扶着枝干,一手摁在腰间,一股气流在胸口乱串,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噗”妖红的血色在唇边蔓延,化为一道道的涟漪轻抚着某一处的隐痛,“腾——!”天空被妖艳的紫色照亮,“剩下的带回行辕!”他黝黑的双瞳凝神远眺山崖之下,如乌云阴霾的苍芎。骤然间,他的衣袍如盛开的曼珠沙华,袅袅于峭壁的尽头。只留下飘拂的树桠,摇曳了两下化为齑沫,消散不见。

正在酣斗的众人,齐齐回头,除了那簌簌的粉末,空无一物。

“这得要有多恨啊。”无极宫主妖娆的脸庞扬起诡异的笑。

“慕容荀殷疯了吗?”沉央不解的望着崖边,回头看着之修,像是在寻找答案。

“有一种痛,叫做执着。痛在其中而不知其因果,一如当初的我。”之修挥挥衣袖迎风猎猎伸展。

数十名影子战士看到讯号,从山林间的个角落飞下。

山脚下,梓骁背着司空阕,飘走飞跃,司空阕看着梓骁的侧颜,密密的汗珠蜿蜒在白皙的轮廓上,“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行。”

“你,太慢,后面有追兵。”

司空阕凝气而探,后方似有罡风,不再言语。梓骁故意在丛林间绕了几圈,最终选择一个相反的方向,提气,在草间飞跃,试图不留踪迹,选择了一个上山的方向。

步入山洞,一股诡异的风呼啸而过,彻骨的寒,石壁之间是密不透光的苔藓,阴阴森森的气息令人脊背发憷,洞壁上赫然有一条痕迹,一道一道像是用来计数的标号,一大片绿茵茵的青藤婆娑而下,半掩着洞口,洞口有一片草地,梓骁将司空阕轻轻放置在草甸子上,两人缓缓坐下,梓骁牵起他湛蓝色的袍角,将他的小腿缓缓放平,露出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丝质亵裤,上面血迹斑斑,红白相间。梓骁将裤脚用匕首轻轻割开,“嗤——!”的一声划破的洞里的寂静。她将自己的袍角撕成布条。

司空阕的俊脸有一丝的窘迫,一丝感激随之被崇拜之色取代:“你的轻功很好啊。师从何人啊。”

“在下幼时在少林寺待过一段时日。家师将独门绝学踏雪无痕传授与我。”梓骁低着头一边替他包扎一边缓缓地回答。

“喔,这就怪不得了。”男子双眉微拧,似若有所思。

“公子忍着一点,我给你清理一下,怕是伤到了筋骨。”

梓骁的手脚很轻,一边分散着他的注意“今晚恐怕是要在这里过夜了,这样一来可以避开追兵,他们想不到我们会又回来了。”想想继续说道:“此处是月华山地界,西边山脚是楚国地界,我将你送到那里。”

随着清理的深入,司空阕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几下,稍稍平静下来,两鬓的汗珠滴打在衣袍上,沁出并渐渐晕开。

黑暗中,有一双凝望许久的绿瞳闪烁着精光。

突然,“嗖”的一声,好似有一条人影飞过,司空少爷全身紧绷,梓骁急中生智,冷静地打量着四周,手紧紧摁在腰间的“湛卢”上。

此时,一阵罡风刮来。梓骁刚欲拔剑,剑却始终不出剑鞘。

随着暗淡的月光,一个鬼魅的人影无声无息的站立着,满头莹白如隆冬的初雪,更像是秋日的第一道霜,银白相交,半遮半掩,一张褶皱丛生的脸若隐若现,褪色的布衣整整齐齐的穿戴着,墨绿色的眼珠深陷在眼窝中,寒光四射,眼露杀气“你们为何打搅我休息!”

影子逐渐清晰,他毫无预兆的转到司空阕的身边,停驻不前,“是你?”

“殿下,你还活着?”说完双膝一跪,司空阕双瞳一聚,聚焦在着身影,惊得目瞪口呆,赶紧和梓骁一起将老人扶起。

老者继续在转身看着梓骁,双眼惊惧,一直盯着她的脸,默默不语,半晌,他身形晃动了一下,突然诡异一笑,“陛下,太好了,你终于如愿了,你们终于在一起啦。”

老者撸撸长须,静静站立,看着两人微笑着颔首,继而欲言又止。

“老先生,认识我们?”梓骁轻轻走进老者,尽量不惊动他,不动声色的套问。

“怎么,你不认识我了?”点点头:“想想也是,这么几十年,我都这么老了,可是,奇怪,怎么你们就都一点也没有变?”

“殿下当初若是找到你,就没有后面这么多不尽人意的事了,上官少爷。”

“哈哈哈哈,老天有眼,不绝我念国!终于将你们送回来了。”

梓骁面露异色,心中默默念到:“他恐怕心智不对。”然后靠近司空阕,轻轻用内力传音给他让他多多留意,司空阕接收倒,微微点头。

洞口很高,有四五层楼的样子,走进山洞,里面别有洞天,隐隐有滴水的声响,里面泛着幽暗的银光,更像是一个矿洞,四面都是钟乳石,静音的水滴随着钟乳石的走向,向断了线的珍珠,缓缓地下,滴答滴答的声音,在幽静的山洞里显得特别诡异,钟乳石奇形怪状,这里怎么会有钟乳石,应是有什么特别原因,或是认为的可以伪装,但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有铁矿。钟乳石参差不齐,有的像旋风,有的像妆台,有的像竖琴,有的像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