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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香流动 恼人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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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在府外翘首以盼。女眷如数在后堂迎接,声势浩大。

“报!”探路的家丁气喘吁吁的跑来,一路跑一路叫到。“嚷嚷什么,成何体统。”老爷训斥着。

“是,是,是。慕容世子和颜世子,林楠郡主被围堵在十里以外的塘坊街,街市堵个水泄不通,尽是围观的老少妇孺,都是来一睹慕容世子芳容的二八少女。马车寸步难行。”

“快快,简策速去带些人手肃清道路,将世子郡主接回来!”

“是,父亲。”

“快看哪,多妙的一人,”少女们频送秋波,臊红了脸。

简策带着梓骁一干人等来到塘坊街口,马车根本无法进去,简策只好下车和家丁护卫们,钻进人群,边驱赶人群,边向前迎去。

半里开外,终于看到了车队,为首的两骑马上,一人群青蓝袍白皙瘦削,另一人就当是慕容二公子了,鹤立鸡群,身躯凛凛,相貌堂堂。还有一骑落于半身后,应是近侍。马匹后面是一辆,马车车身为黑楠木,雕梁画栋,巧夺天工,四面为精美丝绸装裹,车窗被淡蓝色绉纱遮挡,里面身影袅袅娜娜。

“草民吕简策见过慕容世子,颜世子,林楠郡主。”简策带领梓骁和一众家丁行礼。

“免礼。”“免礼。”梓骁看那侧脸生的风流韵致,五官轮廓分明,眼眸凛冽桀骜,萧萧素素,气度优雅逼人,让人不由得生敬畏之心。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腰带边配有墨色古剑。“!”梓骁只一瞬低头以鼻观心,立在简策身边。

这时落半个马身的亲侍看向梓骁,正是那山贼称作“老四”的男子。梓骁完全没有察觉注视的眼光,只一心想着那把古剑,看着很像她丢失的“湛卢”,却没有认出来人,的确,当时只远远一望,模模糊糊的身影而已。

“世子请随我来,家父已经在家准备好宴席,待给你们接风。”简策今年十六了,深谙世道,左右逢源,很会做人。

吕府外,见过礼,慕容荀殷,颜琮,林楠郡主被人群簇拥着进了府。

席间,老爷对世子们毕恭毕敬,命简策盛情款待后,将贵客们安排停当,送了美妾数名去伺候。

不喜热闹的慕容荀殷被安排在较为清净的兰苑和简策的梅园相邻。

颜琮姐弟二人被安排在竹轩。

“怎么,不舒服,累了吗?”简策低头轻声询问着身边自回来后一言不发,心不在焉的梓骁,

“啊,没有。”梓骁不着痕迹的轻退一步,

“早些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七夕灯会。”简策无视着她细小的动作柔柔说道。

“好。”转身向自己走去。看着远去的身影,一早就留意到异样的简策,露出忧色。

回房的梓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如蚂蚁噬骨般,“湛卢”的影子在脑海中飘来荡去。“到底是不是”一个念头在心中种下,思来想去,她起身,换上一袭黑衣,从头到脚,包裹严实。

兰苑,烛影下,“属下看的真切,就是这侍从。”老四说道。

“恩,山隐,想不到你卧底山寨多年,不仅助朝廷缴了匪人,还送了一份大礼。”荀殷点点头。

“过奖了,主子,不过现在就有收网吗?”山隐问道。

“不急,还没有大鱼上钩,静观其变,但凡和“湛卢”有关系的十之八九不简单。”荀殷悠悠说道.“你回吧。”

“属下遵命。”荀殷离开书房走向主卧,远远飘来的脂粉味,令他微蹙眉头,隐去不耐,踏进卧房,美妾丫鬟们喜滋滋的迎上前。

“只留一人,其余回避!”荀殷随手指一人,见着慕容世子冷凌的表情。各人心头一惊,不带多言,满脸失望的离去。只剩一伶俐的大丫鬟。

“打水沐浴。”也不多言,走进内室里间,

“世子,热汤已经准备好了,我伺候你沐浴。”荀殷不置可否,走到屏风后面,玄袍内衣悉数掉落脚底,露出健美的身姿,男性精壮健美的线条,不似那么生硬,反倒柔和,一看就是习武之人。大丫鬟满脸通红,没得到明示,想走不敢走。

“怎还不走?”半天那人没入池中,悠悠说道。

泡着热汤,松了筋骨,除去了一天的车马劳顿。“亵衣。”大丫头匆匆将亵衣双手举过头顶,低头递去,“哗”一声,从水中站立。抬步光脚大步走到屏风,穿好亵衣,喝了一口泡好的热茶,径直上了床,吹灭了烛火。“你外间候着。”

“是。”

又不知过了许久,窗外,檐下,内力探到那人均匀的气息,梓骁轻移已经站了麻木的身体,摸到门口,轻轻一条窄缝,掠身而入,蹑手蹑脚走入堂屋,悄悄靠近熟睡的丫鬟,将手中巾帕虚晃一下。随后观察没有异样,转身向里间,缓缓靠近目标。

昏暗的月光下,梓骁好似看到墨色“湛卢”像见到主人般,华光一逝。梓骁刚待触上她熟悉的“湛卢”。心下一凛,迟了,一股淡淡清香,不知何时,一道白身影紧贴身后。

竟没有察觉到那人的气息,内功定是不凡,果真给大意了,一心只惦记着“湛卢”。当下就要反抗,电光火石间却已完全被动,来人单手擒住梓骁的左手,卷着肘关节反别在她腰后,径直虚锁咽部,紧紧地贴在梓骁后背,不留一丝一毫的间隙,玩味的看着月光下,梓骁细致如瓷的后颈,被墨色夜行衣映衬的莹白如雪。

男子嘴角一勾,压下身来对着梓骁绒绒的耳根轻吹一口气。梓骁想躲却无处可逃,只好生生忍着。

男子徐徐道“就这么性急,三更半夜,赶来投怀送抱?”深深一嗅,那幽幽的冷香由鼻息沁入心肺。“嗯,好味道,不过,无奈本公子没有断袖之癖,恐要辜负了你拳拳心意。”

梓骁此刻完全无视他耳鬓厮磨的干扰,急中生智,趁他分神之际,以右肘猛击对方胸口,完全不顾咽部的威胁,他似早就料到一般,盈盈一偏,轻松躲了过去,遂不及防梓骁这一虚一实紧紧跟来的第二狠招,后曲右腿,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