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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风流殿下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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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那天你确定皇上没有看到这个女子?”

“是,皇上都没有正眼瞧,就全部送个了皇子们。”

“喔?”

疾驰的骏马四蹄生风,长鬃飞扬,激起阵阵尘埃,随行的侍卫紧随子九皇子的枣红大马。

月白色身影斜坐在马上,两人的墨发随风舞动,在风中交缠在一起。

“别说,我就觉得这个无心才是九皇子心尖上的人。”

“你都知道,咱殿下什么时候缺过女人呢,据我观察用不了几个月就没新鲜劲了。哪一次不是一开始如胶似漆的。就说上次那个如月,一开始来个欲情故纵抓住主子的心,后来半个月不就弃之如敝履,还颠颠的求着主子回心转意。”

“总之我看这次不同。”

“我就跟你赌了,三个月为限,主子要是还留着她,我就在脸上写个王字游街。”

两人身后的侍卫你一句我一言,毫不相让。

今日的裙装不适合骑马,梓骁一手遮住裙摆,一手拽着马鬃,九皇子垂下眼皮看了一眼局促不安地梓骁,眯着缝,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扬鞭策马,瞬间一个提速,梓骁猝不及防身子一个后仰倒在了九皇子的怀里。

九皇子嘴角一弯,脸上洋溢着奸计得逞的酣畅,感觉到身后的温热带着成熟男子的清香,梓骁抬头的那一瞬间,余光瞥了一眼颜升,正对上他又浓又密的睫毛下,那黑艳艳的眼睛仿佛正远眺,双瞳一清如水。难道自己多想了,她尴尬着直起身,试图向前移动。

“扶稳了,你这样坐,不扶稳,很容易掉下马。”梓骁想想,为避免刚才的尴尬,她纤细的小手搭在九皇子的手臂上,另一只依旧捂着裙角。

九皇子低着头两汪清水的凤眼,淡淡的看着莹白的脖子,却又说不出的明澈。微风传送来阵阵幽香,心里满满的滋味。

那颗心,曾经为了那个她多少次激烈且默默地跳着。

“慢一点。”颜升恍然回神,一字一句如春雨般砸在颜升的心田。

也不知过了多久,“哒哒哒.....”马儿渐渐放慢了步伐,踏进了一片小树林。穿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眼前豁然一片开朗,明镜一般的湖面,犹如一块碧绿的翡翠,湖面随着徐徐地微风泛起一圈圈银色的细纹,微风渐止,湖面缓缓恢复了静谧,马儿倒影在水中的身影,英姿焕发,马上的一对人赏心悦目。碧水间,淡淡的霞光揉在水中,尽显妖娆。

九皇子潇洒扬手一声口哨,船桨激起阵阵涟漪,剥开道道水痕,轻驰而来。

随着一声清雅的笛音如敞开的心扉,悠扬的飘起,绵延回响,萦绕着无限的遐想与牵念,缓缓飞升,和着云丝曼妙轻舞,讲喧嚣化作灵动玄妙的天籁。

一叶轻舟远远从西头驶过来,渐行渐近中,见得船上隐约间立着一位聘聘婷婷女子,以轻纱掩面,罗衫素裹,葱葱玉指手持横笛,樱桃小嘴在笛身上来回摩挲,手指飞扬时而握时而翘,绮叠萦散,飘零流转,出升的阳光斑斑点点的投射,恍若万里长空里纷纷飘散着的花瓣,此情此情犹若如画的梦境。

“啪啪啪——!”“娇俏如仙子,清绝如天籁,甚是美!馨月,许久不见技艺越发炉火纯青,无人能及啊。”

“殿下过誉了,小女子馨月愧不敢当。”柔柔糯糯的声音在岸边飘散。

待船轻轻抵岸的那一刻,女子徐徐收起长笛,看向岸边,那枣红大马上一前一后跃下来两人。女子收起眼角残留的错愕之色,平静的福了福身子,呢喃软语:“九皇子许久没来了,今日大驾光临,深感荣幸。”

“免礼,馨月是有一阵子没见到我了,快忘记本皇子的脸了吧。”

“九皇子调笑了,九皇子尊贵逼人,卓尔不群,馨月魂牵梦萦,只怕亵渎了殿下。”

进了船舱,女子脱下帷帽,露出真容。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蛾眉淡蹙,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桃腮带笑,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我今天带来一个人。”将梓骁拉到身边。

这次吃惊的可不止唤作紫月的女子了,就连梓骁也暗暗吃惊,此女子的容颜居然和自己有三四分相像,难怪九皇子当日在众多妖艳的美女中一眼相中了她。

当下,任凭谁也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吟诗作画,对酒当歌。

明镜般的月亮缓缓爬上了黑幕,把银色护光辉洒向湖面,沙沙作响的树叶,轻轻欢唱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别了馨月,九皇子带着梓骁酒驾回程。马上的那人不见了白日里的纨绔多情,多了一份肃然和寂寥。身后飘来的阵阵微陈的酒香。

梓骁轻轻转脸看向九皇子,月光下,他头上束发的嵌宝紫金冠,散发着妖冶的光,面若春晓之色,眉如墨画,鬓如刀裁。谁想这一眼正对上九皇子焦灼的眼神,像夜空一样深邃神秘。

一定是错觉,她转过脸,低下头,以眼观鼻,以鼻观心,不再有动静。缓缓地身后的人,动了动身子,欺身而来,声音里带着微醺的沙哑:“无心,想说什么?”

“没有。”

“怎就没有,那你用楚楚的眼神看着我做什么?小爷我现下意志很薄弱的,小心为好。”

随着一声轻叹,又说道:“我知道无心想问什么?很奇怪这女子为何与你有几分像,我也觉得奇怪,宴会那天,就是觉得你很熟悉。缘分天定那。”

“常贵妃说的人就是她妈吗?”梓骁试探着问道。

“她也配!”他语气中掩着不甘与无奈。

“那人,谁人不知,倾国倾城之貌,却有蛇蝎之心。她虽是罪臣家眷,可是我父皇既往不咎父王带她如此好,也挡不住她要报心。”

“她叫上官婉儿,我六岁的时候跟着父皇下江南的时候第一次遇见她,她当时舞勺之年,样子已是落得沉鱼落雁,小时候一直觉得母妃是最漂亮的,见到她我才知道。原来人间也有仙子。父王从水深火热中将她解救,可是她是个蛇蝎美人,非但没有感激,还虚情假意的陪了我父皇一段日子,快要进燕京的时候跑了,父皇大怒下密旨缉拿,至今没有归案。”他波澜不兴的淡淡讲述着埋藏在心中那个久远的故事。

“而我已无法忘怀那个人,前几年我还探听到有关她的讯息,许是无法忘怀,也不忍心她被抓住......”一种怅然,一种无法释怀的感伤。

一阵清风吹过,迷离了他的眼,浸润了风流外表下的那颗脆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