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相隔了一个桌子的距离。
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偶尔抬头之间，就能看见彼此，这种温暖……
年青辞缓缓笑开，起身走到君凌身侧，将旁边灯火的烛芯给剪去了一小段。
火苗顿时窜的有些高，将这屋内的光亮照的更加分明一些。
在侧。
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感觉？
年青辞歪着头看了君凌一会儿。
瞧着他手边，有写废了的两张纸。
想了想，直接从地上捡起来，然后摊开铺平。
君凌正好批完了一本，抬头间就看到年青辞这动作。
还略略有些疑惑，“青辞？”
“好久没有练字了，君凌，你写几个字给我，我练练毛笔字。”
他批折子。
她练字。
这久违的一幕，好似一瞬间回到了还在三王府的时候，回到了他们感情最开始的地方。
君凌竟是习惯性的从旁边取出一张宣纸，在上面写下了几个苍劲有力的字。
等到写完，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这或许是当初养成的习惯。
如今，青辞一个指令，他便习惯性的动手。
这感觉……
君凌习惯性的抬头，朝着年青辞的方向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年青辞亦是回头看着他。
四目相对，仿佛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相似一笑间，回到最初的地方。
年青辞缓步几下，走到君凌的面前。
看着他还有些许呆愣的样子。
便出手将这宣纸从他手上抽出来，转身走到了桌边。
将闲置很久的毛笔拿起来，慢慢的在宣纸上临摹了下。
很久不练，她的字又开始和之前一样，狗爬似的。
年青辞不甘心，又认认真真的写了两个字。
可惜她这双手，一抓到毛笔就开始不自主的颤抖。
都说字如其人。
她这一手字，还真的是有点没法儿见人。
“君凌，你这个老师当的一点都不合格，我越写越倒退了，还不如之前的呢。”
“自己疏于练习，反倒过来怪朕，青辞，这是什么道理，嗯？”
君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年青辞的身后。
将她整个人都给圈住。
小声的在她耳畔边出声。
这撩人灼热的气息。
让年青辞的脸颊，轰然热了两分。
故意在她面前这样，简直就是犯规。
他难道不知道他自己那张脸，很容易惹人犯罪么！
年青辞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君凌却早已缓缓的将她的右手给裹住，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在宣纸上书写起来。
一笔一划。
不再颤抖。
不再像狗爬一样。
端正，工整。
年青辞长吁短叹，“真的是太亏了，你用惯了毛笔字，真是不公平。好歹我当年也是硬笔书法的得奖者，到了这里居然就只能写这么一手烂字。”
“硬笔书法？”君凌又听到了一个陌生的词，稍稍有些疑惑。
年青辞便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这一次，倒是君凌听完有些许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物？”
随时随地可以携身带走。
还可以写出字迹。
且不需要人在一旁磨墨。
如此之物，他却无缘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