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封可希，双眸里充满了希冀的问道，“阿姨，我可以摸摸弟弟吗？”
彭宇墨率先蹲下了身子，回答道，“当然可以。”
见状，顾绵绵伸出了小手手，轻轻地碰了碰对方的更加小巧的手手，只是碰了一下，就立马触电般往回缩，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接着，他又再次好奇地伸出手摸了摸弟弟的小脑袋，忍不住回头惊奇地对顾小言说道，“妈咪，这个弟弟好小呀。”
看着这一幕，顾小言心中仿佛被治愈了一般，突然间柔和一片。
封可希虽然对顾小言还有气，但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她和顾小言的事情跟他们无关，于是她也没有阻止顾绵绵去摸自己的孩子。
“他叫宝宝，你叫绵绵是吧？”彭宇墨温和地对顾绵绵说道。
“嗯嗯！”顾绵绵点头道，“宝宝，就叫宝宝吗？”
“对啊，这名字还是你封阿姨起的呢。”彭宇墨笑眯眯地说道。
话语中似乎有点在讽刺封可希起名废的意思。
封可希美眸一瞪，不悦地看向了彭宇墨，似乎在说，怎么，你有意见？
“宝宝，宝宝。”顾绵绵又开始对宝宝上下其手，玩得不亦乐乎。
宝宝也用好奇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顾绵绵，仿佛看到了新奇的事物一般，怎么也移不开眼睛了。
就在顾小言看得出神的时候，穆云宇握住了她的肩膀，对她说道，“楼上有书房，你要上去和封可希谈谈吗？”
闻言，顾小言看向了封可希。
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封可希也看了过来。
灯火通明的书房里，气氛有点凝重，甚至到达了针落可闻的地步。
封可希和顾小言各坐在沙发两端，迟迟没有人开口。
“呼……”
不知是谁偷偷做了个深呼吸，还不小心发出了声音。
顾小言和封可希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尴尬。
看来，两个人都有。
“咳咳……”封可希将修长的腿交叉叠在了另一条腿内侧，轻咳了两声，表示自己要说话了。
见状，顾小言也酝酿着想要讲的话，一边竖起耳朵听她先说什么。
“你一直待在M国？”封可希率先问道。
“算是吧。”顾小言点头回答道。
闻言，封可希眉头一蹙，不悦地说道，“什么叫做算是吧？你不能说清楚一点吗？”
听着她不耐烦的语气，顾小言有点懵，她从来不对自己这么讲话的……
“那时候，我本来准备回C市生活的，后来没房子住……”顾小言缓了缓心中的委屈，告诉自己现在没资格有这种情绪，于是继续解释道，“我就回了学校。”
“没房子住？”封可希疑惑道，“你以前住的房子呢？”
顾小言垂眸，语气平平地回答道，“卖了。”
“卖了……”封可希似乎想到了什么，“你爸卖的？”
“嗯。”
封可希顿了一下，过了会才继续问，“后来你不是回学校了吗？怎么又跑到M国来了？”
“那时候已经没什么事情可以做，所以就来这里进修了。”顾小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