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凌一时间没听懂，“为什么。”
“我太了解程意心了。”秦上景淡淡说了一句。
她绝不会无缘无故靠近穆桑慈，以她在穆桑慈面前受到的屈辱来看，她估计想杀了穆桑慈的心都有，现在的有说有笑都是假象。
“行吧，你居然还了解程意心。”方凌无奈摇摇头，“奥，想起来了，程意心是你小姨吧，但她就算不是秦家亲生的，好歹名分也在这里，那她就是秦懿的表妹，也就是穆桑慈的小姑子，是吧，她有什么好对穆桑慈出手的。”
他为自己把秦家错综复杂的关系理清而得意了片刻。
“不知道。”秦上景只是了解她的为人，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要说，都怪你爷爷惹下的风流债。”方凌吃完最后一口，起身开始端盘子。
秦上景也放下筷子，跟他一起往前走。
一个女生忽然跑到两人面前，面露羞涩，整个人都紧张的不像话。
非常熟悉的剧情，每周都会发生很多次，不是跟秦上景表白，就是跟方凌表白，两人早已习惯，每次这种事情发生之后，两人甚至都不记得对方的名字，走出校外，就忘了人家的脸。
“抱歉，我有女朋友了。”未等女孩儿开口说话，秦上景径直温柔的开口。
女孩一下睁大双眼，面对如此温柔的少年，哪怕被拒绝，她都心甘情愿，只是真的没想到，她赶忙低下头。
“抱歉，抱歉！”
说完转身就跑走了。
方凌“啧”了一声。
“又伤害了人家的小心灵，不是，你怎么知道她来找你的，万一人家找我呢，那你不就丢人了，诶，不是，我重点是不是放错了，你为什么要跟人家讲你有女朋友。”
“没有为什么。”秦上景淡淡道。
方凌顿了一瞬，看着好友的后脑勺，他忽然感觉到，他的兄弟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旗。
他看了看远处刚刚放下盘子，又到窗口去买小笼包的穆桑慈。
方凌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桑慈，我真吃不下了，待会你一个人吃，可别又喂给我。”云年年快要走到方凌身边，秦上景背对着她们。
穆桑慈没看见，她晃了晃手里的包子，笑了笑。
“你放心吧，今天我一定能吃完的，刚刚程意心在我面前坐，实在太扫兴了，那么好吃的菜我都食之无味。”
两人边走边说，出了食堂，她们专门挑了条小路，一边消食一边聊天。
“我也不是很能理解，程意心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她以前什么样。”穆桑慈不是很了解她，仅有的接触，让她对程意心的映像都非常糟糕。
“就是那种，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柔可人，但实际上很高傲的，所以今天看见她跟你那么诚恳的道歉，还接二连三的低头，我都震惊了，简直刷新了我对她的认知。”云年年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而且，你看见姜芷的表情了吗，满脸不可置信，她好朋友都不信她，你说可不可笑。”
穆桑慈也不知道程意心到底想干嘛，她想了想，觉得实在烦人，心里躁的很。
“不说她了，反正也不怕她。”
“嗯。”云年年也不想再提她，感觉每次程意心出现的场合都能带给人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