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三年前被误解的狼狈感又再次涌来。
凭什么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却都是她的错？
楚又粥看向鹿野，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判断，她跟宋倦承欢了？
莫不是刚才两个人见个面这也算？
还是……他看到楚又粥和宋倦在医院里碰面了？
不，不可能的。
当时鹿野还在楼上处理公务，他怎么可能会有闲情逸致下去找付清月。
就算去找，他也会明目张胆的去找，生怕她不知道似的。
绝对不会做这种悄咪咪过去的事情。
那如果这些都没有的话，他这话又是指什么？
楚又粥不懂，但是至少他说的不是约定的事情，那就还好。
楚又粥倒更加硬气了些。
对于他这种空穴来风没事找事的计较只觉得简直可笑至极。
既然如此，那她就把恶心表现得更极致一点好了。
鹿野跨出浴缸，楚又粥忽然出手，拉住了他。
“等等。”
鹿野面无表情地回头。
下一刻，楚又粥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鹿野愣住，无比抗拒的要把她推开。
楚又粥却用和他一样的方式强吻住他。
甚至，比他的还要激励用力。
像是要把之前的所有不满全部发泄出来似的。
没有空隙。
攻城略地。
身高不够，她连带着把鹿野往下按，让他坐到了浴缸边缘。
她的双手扶到了他的脑后，堪堪往里顶。不让他有逃离的可能。
鹿野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强吻过？
虽然理智应该把她推走让她滚蛋，可在她如此强势的撩拨下，他的身体却代替他的理智率先做出了反应。
她的吻从最初的撕磨越发缱倦缠绵。
情到浓时，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腰。
楚又粥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忽然推开了他。
楚又粥后退了两步，望着鹿野。
楚又粥在鹿野的眼底看到了错愕。
很好，这个反应和她想的一样。
楚又粥故意擦了擦嘴，“呵。鹿少爷也不是什么纯情少男，何必在我面前装动情？”
同样的方式反击。
楚又粥让鹿野大吃一惊。
鹿野骤然怔住，显然没有料到她敢如此反击。
楚又粥几乎是出于报复性的开口：“比起来，我倒更喜欢宋倦的吻。毕竟宋倦除了我，还没有过别的女人。但鹿少爷就不一样了，想到你这张嘴，还和那些莺莺燕燕有过吻，我就倒胃口。”
她知道这样的话足以激怒鹿野，可是，她却也依然说了。
不就是互相伤害嘛。
两人之间这样还少吗？
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低，楚又粥被他冰冷的目光穿透，就连牙齿都忍不住发颤。
可是她却硬挺着没有丝毫的退让。
鹿野气得咬牙切齿，一把抓住了她的下巴，就在她以为他快要把她捏碎的时候，鹿野忽地张狂大笑起来。
笑声在卫生间里显得空旷而阴冷。
“楚又粥，你倒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楚又粥温柔地笑着，声音平静：“彼此彼此。”
鹿野斜睨着她，声音嘶哑里带着满满地嘲讽：“怎么办，那个只有你的男人，马上就要娶付清月了。而你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