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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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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这个花苑,温禾长舒了口气。上次来,还是与文子怜和慕容杰一起,不打招呼就闯了进来,还和慕容酒打了一场。

玉明殿外的花苑是出了名的好,只是有些嫌恶慕容酒的人不愿踏足罢了。

“小姐,这地方,比掖庭的花花草草,好了多少倍呀!七皇子真会过活。”七月睁大眼,手里抱着二人的行礼,像逛大观园似的。

“是呀,若是赵奶娘也在便好了。七月,回头你给赵奶娘写封信,就说我们搬到七皇子这了,记住,别提我挨打的事儿啊。想来等信到了,奶娘也差不多到福州了。”温禾赞同地点点头,紧接着踮起脚跟,朝前张望。

温禾不让慕容酒派人来接,慕容酒怕惹她生气,自然听话。可这都要到门口了,怎么半个人影都没有?

“风尽!”温禾正张望,身后七月却冷不丁高声喊了一句,“你再不来接着,又想被本姑娘打趴下不是?”

“来了来了!”几乎是七月话音落下的同时,前方花团锦簇的殿内窜出一个人来,穿着白衣,身形高大,火速将七月手上两大包行礼给接下了。

温禾撇了撇嘴,意味深长地看了二人一眼:“七月,你把人打趴下了?”

“我……”七月张了张嘴,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风尽的面子也挂不住嘛。

“温柔点嘛。”温禾朝七月眨了眨眼,笑嘻嘻地掠过二人,自顾朝殿内走去。

待七月明白过来温禾的眼神中的意思时,脸一红,狠狠瞪了风尽一眼,也走了。只留下风尽一人在原地怔愣。

“慕容酒呢?”温禾走进大殿,环视一圈却没看见慕容酒,倒是有几个宫女和小太监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又不敢询问。

“赵姑娘,殿下一早有事,出宫去了。”风尽跟在七月后面进来,脸上的呆滞还没有褪去,又显露出几丝尴尬。

“出去了?”温禾提高了语调,“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和七月多睡一会儿呢。”

明明是慕容酒自己让她们早些来,如今却不见人,初来乍到的,就这么迎接她?

“姑娘请谅解,风尽这就带二位去参观住所。”风尽暗自后悔接了这个朝温禾解释的苦差事,连忙岔开话题。

七月倒不恼慕容酒不在这件事,而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参观参观新地方,毕竟从小在仙室山长大,七月基本没挪过地儿。

风尽带二人去的地方,居然离主殿不远,就一个走廊的距离,是一处厢房,收拾的很干净,风尽介绍道:“这是赵姑娘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温禾重复了一遍,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殿下知道七月姑娘身手不凡,预备用为侍卫,与在下住的地方,只一墙之隔。”风尽硬着头皮解释道。

毕竟七月多少算是这赵禾的人,七皇子二话不说就要收为侍卫,这赵姑娘不恼才怪了。

在温禾发飙之前,七月先发作了:“一墙之隔?哪有住这么近的!男女授受不亲!”

“都是殿下的侍卫,哪有那么多规矩。”风尽低头道。

他也不想啊,他从小到大就没接近过女人,如今隔壁突然要住下一个女的,他不懊恼才怪。

“好啊,他将我做了玉明殿的宫女,如今把我妹妹也给抢走了,等他回来,我要他好看!”温禾只觉分外愤慨,七月是她的得力助手,慕容酒想抢走就抢走么?

“你要谁好看?”

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三人都打了个寒颤。

来人不声不响,没有一丝声息。

温禾一惊,回头发现一袭黑袍的慕容酒不知何时就杵在那里,长身玉立,打量着温禾。

“说你呢!”温禾才不怕慕容酒,转身叉腰道,一副要债的架势,“七月是保护我的,不是保护你的!”

七月和风尽二人面面相觑,将温禾的行李放下,悄声退了下去。

“哦?”慕容酒见那二人退去,才迈步上前,“那便让她继续保护你便是。只是,她不能与你同住。”

就在慕容酒靠近的瞬间,温禾的鼻息间窜入一溜熟悉的气味。

有淡淡的海棠香,还有槐香,夹杂着一股子腐朽的味道。

重要的是,这复杂的气味,让温禾有些留恋。

慕容酒去过将军府……

昨天慕容酒来掖庭时,身上还没有那种气味。

温禾眸中闪过一丝担忧,昨夜,她曾叫七月去过将军府,果然在海棠树下找到了父亲留下的虎符,还带了回来。

如今,就藏在温禾身上。

慕容酒去将军府干什么,他看到七月了吗?

温禾朝后退了一步,看着慕容酒的眼睛,努力跟上他的话题:“为什么不能?”

“要是你看不惯我,趁夜让她来把我杀了怎么办?”

慕容酒似笑非笑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显然很不正经。

“殿下一大早的,去了哪里?”温禾见慕容酒不想回答,便岔开话题,试探道。

慕容酒不答,走上前拾起温禾的包袱:“进来看看,这房间如何。”

慕容酒难道一大早或者昨夜去了将军府,去将军府作何?找虎符么?

是,慕容酒答应过她,只是确认有无虎符而已。而温禾也一直瞒着慕容酒,找到虎符的事。

她怕,如果慕容酒知道虎符真的还在,会做出什么事来。何况,父母费尽苦心留下虎符,必定有他们的用意,温禾不敢妄动。

慕容酒进了屋,见温禾站在门口不动,微微皱眉:“怎么,本皇子的行踪,要像你报备么?”

见慕容酒又拿出皇子的架势,温禾撇了撇嘴,决定不再追问,免得又惹恼了这尊大佛,抬脚进屋:“没什么,问问而已。这处挺好的,只是离你太近了。”

“当然了,知晓我秘密的人,可不能离我的视线太远。”慕容酒瞥了眼温禾,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温禾见慕容酒毫不避讳,明摆着是要监视自己,当即拉下脸来:“够了,谢过七殿下。我自己打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