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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遇见漓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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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座请诸位前来,还望诸位做个见证,我儿漓泽与星鹜族公主凝秀青梅竹马,如今也到了婚嫁的年纪,本座在此特地为他二人赐婚,漓泽,凝秀!”天帝欣慰地看着他二人。

只见一高贵不俗的女子随即从人群中缓缓显出成为瞩目的焦点,面容艳丽,媚眼如丝,微微浅笑,引人沉迷,身穿大红色的轻曼襦裙,长摆自由曳地,象征着此人极高的身份,精致的鎏金钗清脆作响,提醒着众人不容忽视的风姿,此女子微微掩面,款落大方,仪态优雅却又自带精芒,温婉地跪在地上,然后轻轻低头躬礼:“凝秀愿意。”

时间过了半晌,而另一男子却迟迟不肯动作。只留凝秀独自一人跪在地上。

“漓泽!”天帝似乎有些生气,“你可愿意?”

天后似乎也有些焦急,在一旁小声低语:“漓泽,别惹你父皇生气!”

“父皇!”漓泽一番冥想,跪在凝秀一旁语气坚定道:“孩儿年纪尚小,恐配不上公主,还望父皇收回成命!”

“你?”天帝指着漓泽,眉头紧皱,愤怒不已。

“天帝陛下!”凝秀及时劝拦,在一旁体谅般地微笑道:“想来殿下近日军务缠身,诸多劳累,还望陛下谅解,此事日后再议也不迟。”

“还是凝秀懂事!”天后亲切地看了看座下的二人,随后便盈盈一笑,转向天帝:“既如此,那陛下,可否顺了二人的心意?”天后问道。

“也罢。”天帝最终妥协:“那就再议吧!不过凝秀乃星鹜族公主,尊贵无比,是必定要嫁与我儿的,还望你二人从此倾心相意,不要辜负了本座的用心。”

“多谢天帝陛下。”凝秀被一番话语说的心气舒爽,那些委屈瞬间烟消云散,自己从小倾心于漓泽,将来也是只有自己,才能配得上天后的身份。凝秀抿嘴坚定地暗下决心,自己以后一定要加倍努力。

这一边绾桃被这一番假言语搅得兴致全无,而那只小裘兽也乖乖地待在擎钰的身边,更加愈发无聊,还好桌子上的佳肴比渡空谷的好吃千百倍。一切都是如期般无聊,仙子们跳着奇幻的舞蹈,众仙你们饮酒作乐,绾桃也捧着一个鸡腿正啃的起劲。突然谁都没有预料到,那安静的小裘兽直接跨过了桌子,一蹦一跳地冲到了绾桃这一边,直接扑到了绾桃的怀里,吓得绾桃来不及躲闪,“哇”地一声直接把手里的鸡腿扔到了地上,清虚真人见状大手一挥,那裘兽直接被打到了地上呜咽着瑟瑟发抖。染逸起身护住绾桃,一遍遍检查着是否受伤。

事情发生的太快,众人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擎钰心头一揪,放下杯盏,连忙跑去将裘兽扶起跪在一旁:”陛下,裘兽性情粗莽,惊吓了各位,还望陛下恕罪。”

“清虚真人。你的人可否有受伤?”天帝陛下关切地问道。

“无妨,只是些皮外伤,多谢陛下关心。”清虚真人道。

“擎钰,这小兽性情果真玩劣。”天帝严声道。

“陛下,是擎钰管教不严,伤了仙子,惊扰了各位。还望陛下不要责怪裘兽,今后擎钰一定严加管教。”擎钰有些慌乱地保证道。

“是啊,陛下,裘兽毕竟只是个不懂事的畜生,日后多加调教就是了。”天后在一旁劝道。

“也罢,既然大家都无碍,”天帝看了眼绾桃道,“本座也不多加计较,不过,这裘兽犯错在先,擎钰你亦有监管不力之责,这几日就罚你在清肃阁好好管教裘兽。先行退下吧。”

“是,多谢陛下。”擎钰将裘兽抱在怀里,躬身行礼后离开。

这边绾桃正在处理着伤口,细心的天后却发现了异常所在,目光牢牢定在了绾桃身上。

“听闻渡空谷上下皆为男子,不知何时多出了个水灵的女娃娃?”天后饶有兴致地看着绾桃道。

绾桃愣愣地对视上天后的目光,随即一动不动不知如何是好,清虚真人站起来解释道:“回禀天后,这丫头只不过是我旧时在山林里捡回的弃婴,我见她可怜,便带她回了渡空谷认了徒弟。惊扰了天帝天后,还望恕罪。”

“你的意思?她只是个凡人?”天后有些疑虑。

“确是凡人。”清虚真人沉静答道:“如今跟随我修炼千年,已逐渐有了些许仙姿。今日带来天界,也只是见见世面罢了。”

“有意思。”天帝眉头一勾,也似乎来了兴趣:“不过这裘兽历来沉稳安逸,到不像是个莽撞的性子,为何竟然冲撞了真人的徒弟?”

“这!”清虚真人扭捏地看着绾桃竟不知如何作答,难不成要把绾桃的身世说出来,不可不可。

“回禀父皇。”那漓泽竟然起身说话,“这可能是裘兽初来天界,还不太适应,又见真人的徒弟修为不高,便一时烦躁,伤了她也未可知啊。”

绾桃有些惊讶堂堂天界的太子殿下竟然说出这番护自己的话,看着漓泽英俊的身姿俨然一副感激的表情,不过,周遭似乎好像有一道奇怪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绾桃转过头去,竟然是之前的凝秀公主,绾桃对上她的目光,那女子却拂手掩面同自己微微一笑,绾桃虽然有些费解,亦冲她笑了笑当做回礼。

“也罢。”天帝揉揉额头不作多问:“今日就先这样吧。本座累了,天后,你陪本座回去吧。诸位就自行散去吧。”

绾桃回去后便一直心神不宁,忧心那只裘兽,它既是为自己而受责罚,心里自然过意不去,跟清虚真人报备后却不想直接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不让去探望裘兽,绾桃只好在这屋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绾桃。”屋外染逸的声音响起,“我给你送饭来了。”门被打开,绾桃一脸委屈地看着笑意盎然的染逸端着满满的饭菜走了进来。

“师妹,生气是小,饿坏了肚子可不值当,这是你师兄我亲自下厨给你做的菜,赶快尝尝。”说罢,染逸特地夹了块红烧鸡肉凑到了绾桃跟前。

绾桃看了眼鸡块,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随后把脸狠狠地往右一撇:“不吃不吃,成天被关在这破屋子里,饿死我算了。”

染逸放下筷子无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也要知道,师父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这裘兽来自妖界,之前又伤了你,实在是善恶不明,你如此贸然前去,万一再伤了自己。”

“可我!”绾桃气鼓鼓地看着染逸:“那裘兽毕竟是因我而伤,我就是想去看看它嘛。”

绾桃眼见自家大师兄为难地皱着眉,知道他开始心软,随即扯住染逸的袖子来回摇晃,并用极为甜腻的语气道:“大师兄,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不会让师父知道的。求你了嘛,大师兄。”

“不然这样!”染逸实在抵挡不住绾桃的软磨硬泡,一脸委屈地同绾桃道:“我去帮你求师父,就说我陪你一同前去,看他是否应允,如何?”

绾桃一听,顿时无语地躺在了床上,瞥了染逸一眼嫌弃道:“行吧行吧!”

谁知,半晌过后,染逸回来竟说清虚真人同意了绾桃去探望裘兽。只不过要二人一同前往,绾桃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得随他去。

一念生,一念死,一念执着,一念偏差。

在这山山水水起起伏伏之间,执念,算什么。

清肃阁地处天界极寒之地,背面是漫天冰雪,正面是万丈冰涯,只剩孤零零的清肃阁悬于山石之上。绾桃还没靠近,便被一阵寒气吹的直哆嗦。

“原来这就是清肃阁啊,寒冷至极,天帝也真狠。”绾桃环着身子直抱怨。

“这对我们来说自然无碍,可对你?”染逸上下打量了眼绾桃,没多说,便直直往前走。

门口两个守卫尽职尽责地站着笔直,一派严厉。见绾桃染逸靠近,立即以剑阻拦。

“我们是清虚真人的弟子,特来探望裘兽。”染逸走上前去,恭敬地说道。

“天帝有令!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

呃?绾桃挠挠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染逸。自家师父有什么用?准许探望有什么用?人家天帝看得好好的不准进嘞。

染逸倒是一派悠然,不急不慢地从袖中掏出一金丝缠绕的文卷,递上前去道:“这是天帝的御旨。”

两个守卫看罢,果然不再阻拦,满脸笑呵地请他们进入。

绾桃还没反应过来,二人便来到了擎钰和裘兽的房间。

房间里倒没那么寒冷,只是一张床铺,一个书桌,一具书柜,显得极为清贫。裘兽慵懒地倚靠在擎钰腿上睡觉,而擎钰,则手捧一卷书,默默地翻读,见他二人前来,也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敢问阁下可是妖界尊主,擎钰?”染逸笑着问道。

对面继续捧书,只是不知是否在看。染逸有些尴尬地收回了笑容。绾桃却未察觉擎钰那冷冷地态度,挠挠头一脸亲切无比的笑容望着擎钰:“那个,你好啊,我是今天宴会上的绾桃,我来看看裘兽,伤得怎么样了?”

“不劳仙子大驾,我的裘兽自有我来照料。之前冒犯了仙子,还望仙子大量。”擎钰面无表情地道出一句,倒不像是道歉而是讨债来的。

“呃!”绾桃有些害羞地摇摇手:“没事没事,我不介意的。”

一旁的染逸更加尴尬了,只得偷偷扯着绾桃的袖子,反倒引起绾桃的疑惑:“大师兄,你扯我衣服干嘛呀?”

“既已探望,那二位便请回吧。”擎钰下了逐客令。

染逸倒是看清了形势,再次躬身行礼:“既然尊主有事,我们改日再来探望。”说罢,便拉着绾桃准备离开。不料想,听见裘兽轻咳一声,绾桃停下脚步,看着裘兽紧皱着额头翻来覆去,而擎钰,正一遍遍地抚慰着睡梦中的裘兽。

“等一下。”绾桃叫住染逸,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走到擎钰面前,道:“这个是白云仙尊给我的百花囊,听说有护灵的功效,裘兽是因我而伤,你就拿给它用吧。”不等擎钰反驳,便将香囊放下,离开。

回去的路上,染逸由于绾桃将百花囊送与他人,心情甚为不好,故意不理会绾桃,绾桃拉着染逸的手笑着撒娇道:“您就当我与那裘兽有缘,别计较那么多啦。”不过,那擎钰也真奇怪,按理说绾桃好心探望,也该好意相迎,谁知人家压根不理会自己,要不是自己心疼裘兽,怎会愿意受这委屈?

赋君府内,清虚真人正坐在大厅,面前是满满一桌的佳肴。绾桃见罢,习惯性地坐上前去拿起筷子就准备开动。染逸咳嗽两声,绾桃这才反应过来自家师父一脸严肃地坐在位子上。瞬即怏怏地收回筷子,乖乖的坐在一边。

“绾桃,你就没什么要和为师解释的?”清虚真人严肃地问道。

绾桃被清虚真人盯得心里直发毛,心想大事不妙,连忙凑上前去细声细语地道歉:“对不起啊,师父,我不该一意孤行,不听您的劝告。师父您别生气嘛!”

清虚真人见惯了这副模样,早已不为所动,他推开绾桃,用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道:“绾桃,你要记住,师父不让你去,是为了你好,这天地邪恶,谁也护不了你一辈子,今后你若再如此胡闹,怕是为师也没有办法。”

“知道了嘛师父!”每次自己胡闹都免不了被清虚真人说一通,可也只是说一通,这么多年来从未真正惩罚过自己,绾桃对这一点还是深有感触的。

“染逸,明日我要带绾桃去见凌山仙尊,你收拾好东西,待我们回来后即刻离开。”清虚真人吩咐道。

“是,师父。”

“师父,我们去凌山仙尊那儿干嘛呀?”绾桃好奇地问道。

“到了便知。”清虚真人言简意赅地答道。

第二日,又是被染逸给搅了清梦,一番收拾,极不情愿地打呵哈欠随清虚真人出了门。

一路曲折蜿蜒,外加飞行了好段时间,绾桃终于和清虚真人到了传说中的凌山仙尊的住所仙远轩。

只见两个童子拿着扫帚扫着灰尘,见清虚真人前来,立马小跑迎道:“我家仙尊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穿过长长的回廊,已不见了那亭台楼阁,反而是一派宽阔之地,景致倒是典雅,烟云缭绕,颇有凡间的云海之姿。

一轻逸的男子身着白衫坐在石凳前,品着香茗,悠然地望着四周的景致。

“拜见凌山仙尊。”清虚真人行礼道。绾桃惊讶的看着自家师父对着眼前的年轻男子如此行礼,虽诸多疑惑,亦一同行礼。

“真人不必多礼,请坐吧。”凌山仙尊放下杯盏抬头看了眼绾桃:“这便是你所求之事?”

“是。命里大限将至,我所寻多年未果,还望仙尊指点。”清虚真人眉头微皱,似十分担忧,然绾桃却听的一脸迷茫,什么大限?什么鬼?

凌山仙尊看着绾桃仔细思隼一番,继而又轻叹口气:“此命格实数罕见,寻常方法怕是无法行使。”

“那世间可还有什么解决方法?”清虚真人追问道。

凌山仙尊转移视线,抬头望天:“如今,唯有达墨禁法,以灵换灵,方得一线生机。”

清虚真人听闻瞬间情绪轰塌,绝望地默默闭眼,随后拉着绾桃拜别凌山仙尊。

绾桃也意识到清虚真人情绪不对,怕是事情十分棘手,但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靠在师父身侧。

“师父。”绾桃眨巴着眼睛看着清虚真人:“咱们待会儿就回去了吗?”

“是啊!”清虚真人边飞行边极为温柔地看着她问道:“绾桃可是有事?但说无妨。”

“呃!”绾桃还有些不太适应清虚真人的语气,“就是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天界嘛,听说天界有个神奇的地方叫御心台,那里的水特别清洌,我想去看看,可不可以啊?”绾桃也只是试探性地问问,大不了这次去不成下次再去喽。

“可以,待会儿让染逸陪你过去,不过切记早去早回。”清虚真人没多唠叨,便立马答应了。

答应的这么快?绾桃竟有些不适应。

“谢谢师父!”绾桃愣了愣神,随后便十分激动地搂紧清虚真人的手臂。

御心台,冰魄玉台立中央,四周皆为天星洌水,有验心辨心的作用。从前诸多有情人在此地互道心意,留下了无数动人的故事。此刻的御心台,朦胧迷幻,雾气升腾,形成一派悠然景致,清雅至极,清洌至极。

“师兄,这便是御心台啊!好漂亮啊!”绾桃对这眼前的景致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是啊!这御心台乃验心辨心之处,若阴险奸诈之人御这池水,定然现出本性。”染逸说道。

“那我们也御御如何?”绾桃撸起袖子打算下水。

“不可。”染逸一把拉住绾桃:“这池水虽有验心辨心功效,却也是有极大的危险,倘若奸险狡诈之人进入,必定噬骨焚心。”

听染逸这么一说,绾桃急忙将伸出去的一只腿给收了回来,笑笑道:“那还是不试了吧。”

“绾桃!”染逸突然神秘一笑:“你想不想知道大师兄的心是什么样啊?要不大师兄给你试试?”

“呃。”绾桃不屑地看了看染逸:“算了吧,我怕你被腐蚀的渣渣都不剩。”

“原来我在你心中就这么不堪吗?”染逸委屈地嘟着嘴。

二人一番闲聊,竟全被一番清朗的笑声给打断。

“清虚真人的弟子竟这么有兴致,来这天界御心台游玩。”漓泽慢悠悠地从御心台后走过来,心情似乎不错。

看见天界的绝色美男漓泽不断地离自己越来越近,绾桃不自主地脸颊开始发烫,心跳开始加速,动作也变得拘谨起来。

“太子殿下!”染逸倒是处变不惊,一如既往地悠然道:“我家师妹对这御心台甚感兴趣,特地在临走前参观一番。”

“哦!”漓泽有些惊讶:“你们要离开了?”

“是啊!“染逸有些感慨,”来天界已经数日了,渡空谷还有许多事务等着家师处理,必须得尽快回去了。”

漓泽思量一番,目光顺势注意到还在一旁保持着拘谨的绾桃身上:“这位,想必就是清虚真人唯一的女徒弟绾桃仙子了?”

绾桃没想到漓泽竟然将话锋转移到自己身上,有些回不过神来,眨巴了两下眼睛,才开口快语道:“是的是的,绾桃参见太子殿下。”说罢,还摆出一副歪歪扭扭极其怪异的姿势,惹得染逸直接不忍直视。

漓泽倒是被这有趣的场景给逗笑了:“这位绾桃仙子果真有趣。渡空谷平时一定很热闹吧。”

染逸尴尬地咳嗽两声:“让太子殿下见笑了。”

“无妨无妨,天界可没有如此有趣的人儿。”漓泽看着绾桃,像见到什么不得了的物件似的,甚感兴趣。

“绾桃仙子第一次来天界,为何不多留一段时间?”漓泽笑着问道。

“呃!”绾桃想了想不知如何作答,染逸直接抢过话茬:“我家师妹修为极低,一人待在这天界多有不便,故和我们一起回去。太子殿下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嗯嗯!”绾桃看着漓泽点点头。

“如此,那还真是可惜了。”漓泽望着四周景致,悠悠一笑:“这天界虽然冷清,但这奇妙绝幻之地倒是不少,东边的临爵溪,岚渡山的七彩霞,又或者,蟠桃园的幽圣果,非甜非苦韵味至极,紫云峰的醉芳酿,品一口回味无穷啊。若是这些都不能一览的话,这一趟天界之旅怕是有些遗憾了。”漓泽有些惋惜地看着绾桃。

绾桃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双眼发亮盯着漓泽:“天界真有这么多好玩的地方?”

“那是自然。若能带绾桃仙子游览一番,也算是漓泽的福气了。”漓泽自信地笑道。

“那,那我要晚些回去!”绾桃直接蹦出了这句话。

染逸一口回绝:“师父有令,我们必须尽快回去。”

“那我去求师父。”绾桃拉着染逸回去,边走还边朝漓泽招手:“等着我,我回去找师父去。”

赋君府,清虚真人早已收拾好了行囊坐着喝茶等待二人回归。绾桃一进来便跑到师父跟前。

“绾桃回来啦,那咱们走吧。”说罢,准备离开。

“师父!”绾桃愣是制止了清虚真人起身的动作:“呃,我可不可以晚些回去?天界有好多有趣的地方我还没去过,若是现在回去,那就太可惜了。”

“为何出去一趟,又要留在这儿呢?”清虚真人不解地望着染逸。

“方才我们去渡空谷,见到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给绾桃讲了一番这天界有趣的地方。”染逸一五一十地将事情原委告诉清虚真人。

“那个太子殿下答应我会陪我去的,而且在宴会上他还替我们说话,我觉得他不是坏人的。”绾桃一本正经地说道。

“嗯!”清虚真人认真思虑一番,随后叹了口气:“也罢,你若想留便多留一段时间吧,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嗯,好哒,多谢师父。”绾桃调皮地冲清虚真人吐了吐舌头。

“你大师兄就不陪你了,在这天界你需多加小心。”

“好哒师父。”

“在天界的这段时日,你就继续住在赋君府,我会禀明天帝,你无需担心。”

“好哒师父。”

“这是束音缚,有事便将其打开对里面说话,我们自会来救你。”

“好哒师父。”

“绾桃!”染逸眸间突然开始湿润:“你真的不跟大师兄回去吗?大师兄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呃!”绾桃揪着头发使劲想了想,随后变得释然:“哎呀,我没几天就回去了嘛,放心吧,大师兄!到时候给你带天界的特产如何?”

“好啊好啊!”染逸像个孩子似的欣喜,“那我就和师父等你回来!”

“嗯嗯!”

送走清虚真人和染逸,原本的热闹不再,绾桃独自一人对着孤零零的赋君府慢慢地走来走去,整个人也变得落寞起来。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一意孤行了,一时脑袋发热就做了决定。

不过,这天界的确是个有趣的地方,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来,若是白白放弃也会很可惜。绾桃陷入了无尽的纠结当中。

一转眼的功夫,只见漓泽捧着一大木盒从远处御风而来。绾桃看到只见过几面的漓泽,心情开始变得好了起来。

“嘿嘿,你来啦,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绾桃开心地笑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答应了你,又怎会弃你于不顾呢?”漓泽将手里的木盒缓缓打开,“给你看点好东西。”

绾桃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来,之前的郁闷烟消云散。

二人来到大厅,漓泽缓缓将木盒打开,微微的黄色的光芒从盒子里映射而出,绾桃将脑袋凑过去,里面是一个类似圆球的东西,圆球通体润透,如水如月,清澈皎洁。

“这是何物啊?”绾桃不解。

“此乃我天界的宝贝,幻镜灵珠。”漓泽耐心地讲述:“传说,是上古时期的神仙留下的宝贝,可以幻出世间万景,妙不可言。”

“怎么用?试试呗?”绾桃对此物充满了新奇,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幻镜灵珠。

漓泽将灵珠立于掌心,覆手于上端,闭眼轻催灵气,紧接着一股淡淡的幽香传来,几瓣桃花迎风飞舞,落在面前即刻呈现出一片花开正盛的桃花林。

“这是天界的蟠桃园,花开千年,花香不散,最盛的时候隔数千里都能闻到。”漓泽伸手拂袖,景色瞬间变换,粉色花瓣不再,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雾海,缓缓萦绕,山峦叠峰,高耸巍峨。

“此乃天界的云上古的神仙最爱在此处修行,此处也盛行着无数奇闻异事。”漓泽再次朝幻景拂袖,奇景不再,转过来看向绾桃,只见绾桃张大了嘴巴,一脸的惊叹无比,漓泽笑笑,将灵珠递到绾桃手上,“这便赠与你了。”

绾桃有些震惊,“这可是天界至宝?太贵重了吧?”便又想重新递给漓泽。却被漓泽拦住,“天界珍宝千千万,不差这一件,况且,我见绾桃仙子素来爱这世间美景,如今,也算是物归其用了。”

“那这个?呃!”绾桃有些为难,眉头皱成一团,“你把天界的东西送给我,天帝不会生气吗?”

“这个。”漓泽有些无语:“我好歹也是个太子殿下,这点权利还是有的。你既为难,我便收起来了。”

“别别!”绾桃嘿嘿一笑,连忙阻止了漓泽的动作:“多谢太子殿下!”

绾桃将宝贝收起,又望了望窗外:“那个,太子殿下,咱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我估计也待不了几天,师父就会催我回去哒。”绾桃有这个心理准备,以前离开渡空谷不过一天未归,就被抓了回去,还罚抄了赋心经十遍。

“不急,今日你先好好歇息。”漓泽嘴角轻扬:“待明日我带你去咱们天界的掌膳殿,咱们去吃这天界的美食,如何?”

“好啊好啊!”绾桃激动地拍拍手:“那我明日等你来叫我。你可不能忘了呀?”

“呵呵!那是自然。”漓泽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