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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我记得起标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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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中除了皇后,位份排最前头的就是珍贵妃。四个妃位空悬,后宫妃嫔人数太少,珍贵妃就仗着盛宠在宫里骄横惯了。

承云宫里精奢无比,上乘贡品,最雍华的摆件都是往这里送。在这后宫里哪位妃子承雨露最多便是越得尊荣。

珍贵妃入宫多年所承的恩宠都快和皇后娘娘并肩,哪怕是选秀入宫几个妃嫔最初承了恩宠,不到半月皇上心思又劝扑在了珍贵妃那。

珍贵妃偏殿里似有若无飘着一股奇香,珍贵妃半靠在临窗床榻边不放过太医每个表情。手腕上盖着丝绸绢子,太医已经把脉过了一刻钟才收回手。

“怎样?本宫身子可有一扬?”珍贵妃直起身子微微前倾,急匆开口问道。

太医微微躬身应话:“回娘娘话,娘娘身子康健并无不妥之处。”

珍贵妃身子泄气般往后一靠,尽是不解:“那为何本宫这几年都不曾有孕?”

“这……娘娘还是听微臣一句劝。一切顺遂天意,不可急躁。更何况,皇上登基多年都,后宫嫔妃都未……”

太医的话说不完,珍贵妃也明白其中的意思,眼眸不自觉阴郁下来。她没身孕就罢了,整整五年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嫔妃传出有孕的消息。

大家都没动静,那么她若是给皇上诞下大皇子,她便是皇贵妃位同副后。有些事不得不提早做准备起来。

“给本宫开养身子的好方子,交给你的东西切记要万无一失。”珍贵妃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太医一走,承云宫又恢复寂静无声。圣上还是皇孙时候,珍贵妃在宫外见过他一面,一颗心就扑在黎煜文身上。

甚至不顾家里的阻止,用命相胁迫让家人送进宫为妃。

她本可以夹以其他高门世家为正妻,心甘情愿在这宫城里低人一等为妾室。

入宫五年,除了皇后,谁不是都要让她几分。

新人进宫,爷爷在外边遇了事,这半个月她能见到皇上的次数掰着手指也能数过来。她的恩宠都在皇上一念之间,现在总莫名觉得心慌。

“皇上此时在哪?”

“皇上在悦贵人那用了午膳,午休过后现在已经回上阳殿。”

珍贵妃娇艳面庞上浮现出哀怨:“半个月皇上就进后宫三次。大前天在皇后那,前天今天都在那小小贵人那。已经路过本宫的殿前皇上竟狠心不进来瞧一眼。”

“娘娘别生气,论恩宠,全部小主加起来也不及娘娘的一半啊。”贴身丫鬟捏着腿,这样奉承的话早已张口就来,习以为常。

珍贵妃抬手抚上鬓边的珠宝头饰,缓缓起身:“本宫让冰镇的莲子羹可备好了?随本宫去一趟上阳殿。”

爷爷在前朝受被皇上刻意忽略了,就连自己在后宫也过得不如意,她不能坐以待毙。

太阳偏西了余热还是把人烘烤受不了,珍贵妃站在上阳殿前足足有一盏茶,脸上的妆都要晒化了。

为了能见到皇上一面,多等半个时辰又如何。

伸长了脖子盼了老久殿门才打开,荣嫔微微福身:“见过贵妃娘娘。”

珍贵妃扬着下颚睨她一眼,刻薄道:“皇上每日忙于朝政,荣嫔再得宠爱也该知道何为轻重。可别误了皇上处理政事。”

“多谢贵妃娘娘教诲,臣妾谨记在心。臣妾宫里还有事,就不能陪贵妃娘娘闲聊了。”荣嫔随意敷衍几下也没等珍贵妃点头,便带着宫女离开上阳殿。

不点不淡被打回来,珍贵妃心窝直冒火,恨不得要把荣嫔的背影瞪出一个窟窿。小小的嫔位居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今晚。”声音娇嫩婉转,钻进心里能抚平烦郁。

黎煜文埋头在堆成山的奏折里,手上的笔不停半份。未看抬眸一眼,轻嗯一声。

珍贵妃委屈泪汪看一眼坐在案桌前的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了,眼前这个男人愈发沉稳内敛。让她沉浸在他的宠爱柔情里无法自拔。

走到书桌旁拿起墨块研磨,也不出声打扰。

“今天熏的香还不错。”黎煜文深吸一口,终于开口出声。

珍贵妃嘴角忍不住扬起,又努力放平:“就是臣妾平日用的,只是皇上许久没去看臣妾才觉得香了几分。”

黎煜文随手把毛笔丢在一旁,拉过她的手:“天气热就在宫里少出来,小心中暑。”

“天气热挂念皇上,想送冰镇好的莲子羹来。没想到荣嫔在,就在外面等了会。”珍贵妃心里总算能好受些,言语间不经意娇嗔。

“莲子羹先放着,朕今晚去你宫里用膳。”黎煜文用力拍一下她的手背。

珍贵妃笑意直达眼底,有了皇上这句话,才心满意足离开上阳殿。

出了殿门口,又是那个气势逼人,持宠而娇珍贵妃。

“桂安,打水来净手。”

“是。”桂公公听见皇上冷漠语气,也跟着沉声应话。

“今晚皇上要来,备几样皇上爱吃的菜,多加一道冬瓜薏米鲫鱼汤。快去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回到承云宫珍贵妃就命人抓紧备晚膳,自己去泡了花浴,抹了养肤膏,化了精细的妆容,用最好的状态迎接皇上。

后宫的女人都在盼着皇上恩宠,底下的宫女太监也希望自家小主隆恩不断,他们才能跟着有好日子过。

知道皇上要来,沉寂压抑几天的承云宫也总算热闹起来。

‘黎煜文’把碗里最后一口汤喝尽,宫女正拿起筷子要夹菜被他抬手制止:“给你家主子盛碗汤,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今晚用膳比往常少。”

“皇上有所不知,贵妃娘娘担忧家人,又心系皇上。现在又是酷暑,娘娘没有胃口。”宫女帮珍贵妃盛了碗汤,娓娓倾诉。

珍贵妃在一旁低垂这眼眸,眉宇间的愁气散不开:“爷爷为了澄清和亲戚断绝了来往关系,被族里人纷纷议论。爷爷这把年纪了,臣妾实在不忍。”

“右丞相为了战周付出了很多心血,朕登基以来一直辅佐在旁。谁敢再闲言碎语,朕绝对不轻饶。”

有‘皇上’这些话,珍贵妃眉梢上掩不住喜意。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对眼前这个男人更谄媚。

深夜之后春晖宫依旧被烛光照得通亮,皇后寝殿里没有任何外人伺候,入画心疼望向身旁男子。朝政繁忙,快三更天了奏章还是没能批阅完。

“阿尘带回来的消息让我们提防着卫梁,他们那边立太子之事闹了快一年也没个决断。”黎煜文捏着眉心,别的地方动静越大,对他们十分不利。

入画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靠在他的肩头:“希望那天到来时候,少些平民百姓受苦。”

平静不到十年,周边国就蠢蠢欲动。打和不打对现在的战周来说都十分不利,能用的将才真的太少,内忧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