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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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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孵化房挨个地调了种蛋的位置, 又烧了会儿炕,帮小战士调了下灶里的温度,苏梅便跟着大胖等一众战士进了山, 明天军嫂们带着孩子就到了,前几餐饭肯定要在食堂吃,所以他们得多准备点菜。

农垦食堂二三月份撒种的蔬菜,除了小青菜、小白菜、空心菜能吃, 大多还没长成。而这三样菜还都是叶子菜, 淘洗了老大一筐往热锅里一丢, 瞬间缩小成了小小一盆,还往往因为油放的少,不爽不脆它还塞牙。

还不如山间地头随处生长的小笋子和野菌子呢。

前者虽然剥着费事了些, 但只许稍放一点荤油, 略略一炒, 吃着就清脆爽口。后者煮个骨头汤丢上些,不但鲜美还滋补,吃不完晒干储存也方便。

人多时间还算尚早,他们一行就往山里多走了些。

苏梅认识的菌子不多,一路上她采的最多的就是小笋子、木耳和地衣,还有给家里老人孩子摘的山茶泡、山茶叶肉片、三月泡和野桑葚等零嘴。

大胖怕她累着,往往都不等她把竹筐装满, 就把里面稍重的小笋子拿出来放到自个或小庄筐里,遂到最后下山回来, 她拎着小零嘴, 背了满满一竹筐木耳和地衣菜。

分的四亩红薯地就在他们住的山脚下, 苏梅拎着包零嘴和一捆小笋子从农垦食堂下工回来, 苏老爹带着三哥正在田间忙碌。

山间土地湿润肥沃, 庄稼长得好的同时,杂草也极是茂盛。

一个下午,父子俩拔了一亩多地,杂草积了几大担。

苏梅挑了些嫩荠菜、婆婆丁,剩下的让下班回来的赵恪跟三哥一起挑去了后勤的牲口棚。

苏老爹下来时背了只竹筐,里面也放了几把给家里两只鸭子的嫩草,苏梅把手里的东西放进去,提起竹筐刚要背起,就被苏老爹接了过去。

昨天把话儿说开,老爷子心口的哀痛缓解了不少,苏梅扶着他往山上走时,都有心情欣赏满山的青绿和脚边姹紫嫣红的野花了。

“真是个好地方!”苏老爹笑道,“咱老家那儿一眼望过去,除了几片寥寥的庄稼地,大多是高低起伏的黄土坡。风一吹,黄土漫天,迷得人眼都睁不开。吃一口水,都要走上五六里地去个小沟沟里挑,一桶水挑到家放上一宿,黄泥沙能积二指厚。”

“一听要过来工作,你三哥开心的哟,”苏老爹失笑道,“一个下午就没合拢过嘴。都乐傻了!”

“爹,你呢,”苏梅问道,“你和娘也喜欢这里吧?”

“喜欢,”苏老爹望着她慈爱地笑道,“有你待的地方,爹都喜欢。”

“那你跟娘就别回去了,”苏梅道,“留在这里跟我一起生活吧。”

苏老爹笑着摇了摇头:“那可不成,你几个哥哥要被人戳脊梁骨哩,就是你那些侄子侄女长大也不好说人家。”

“有那么严重吗?”苏梅那个时代,独生女不要太多,给父母养老送终早就单单不是儿子的事了,不过同样的,闺女跟儿子一样有财产继承权。

苏老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你几个哥哥如今都有工作了,一年给爹娘凑个来回的车票不是难事,趁着这几年身体硬朗,爹就多带你娘过来几趟,每次住长点好好陪陪你。”

“那你们这次能住多长?”苏梅道,“三个月还是两月。”

苏老爹一噎:“下月收麦,得提前走。”

“你和娘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下地割麦子吗?”

“麻雀多,麦场里不得有人看着。”

“累不?”

“不累。”

说话间,两人到了家门前。

院里,几个孩子拿着乐器各玩各的,乱糟糟的一片嘈杂,苏梅下意识地揉了揉耳朵:“小黑蛋你都吹破音了,能小点声吗?”

“哈哈……让他吹,”苏老爹乐道,“学什么不都得多练练。”

这要是一个还好,一溜四个,吹口琴、吹哨子、吹唢呐、拉手风琴,各练各的,苏梅就进院洗手的这么一会儿,便被吵得头大。

也不知道厨房做饭的苏老娘和对面养胎的张宁咋受得了的。

“停!停!”苏梅拍了拍手,“咱能合练一支曲子不?”

赵瑾、林念营闻声便停了下来,小黑蛋跟小瑜儿不,人家还在鼓着腮帮子吹呢。小瑜儿捏着哨子吹得脸都涨红了,小黑蛋根根头发都被汗水打湿。

“念辉、小瑜儿,”苏梅拍了拍两人,“快停下。”

两人谁也不服谁地瞪了一眼,才轻喘着收了声。

苏梅拿毛巾给两人擦了擦汗:“吹的都是什么啊,都不在调上,还不是同一首曲子,你俩比谁声高啊?”

小黑蛋狠狠瞪了小瑜儿一眼,告状道:“我本来吹得好好的,他非得跑到我跟前打乱我的调。”

“姨姨,”小瑜儿扯了扯苏梅的裤腿,求赞道,“我高!”

“是高,”苏梅把毛巾往三角晒架上一搭,几下把两条辫子盘起,“就是不好听,吵得姨姨耳朵痛。来把哨子给我,看姨姨给你吹一首。”

小瑜儿乖巧地把哨子递上,握着小拳头冲她举了举:“油油!”

苏梅接过哨子看了一眼,上面都是口水,拧开水龙头冲了冲,甩干水分,吹了首《小燕子》。

这首儿歌节奏轻快,易于上口,苏梅吹了两遍,小黑蛋举着哨呐就模仿着跟了上来。

赵瑾和林念营在学校学过这首歌,两人对视一眼,一个吹响了手里的口琴,一个随着苏梅的旋律拉响了手风琴。

小瑜儿开心地为几人鼓了鼓掌。

苏老爹乐呵呵地听着进了厨房。

家里土豆多,苏老娘做了陕北有名的洋芋擦擦,土豆切丝,拌入野葱、姜丝,撒上盐,同面粉拌均上锅蒸。

蒸好倒进盆里,浇上蒜泥和着几滴香油一拌,既可当饭亦可当菜。

苏梅给王家和前面的蔡佳微各送了一碗。

蔡佳微是个闲不住的,她下午没课,一早就背着竹筐进了后山。

她野外知识丰富,再加上身手不错,带回了不少野菜野物。

苏梅过去,蔡佳微在搭的小厨房里做饭,孟子衡蹲在水池边正在给拔好毛的山鸡开膛破肚。院子里倒处堆着青砖青瓦、土坯、稻草,要建的厨房和杂物间已经盖起了半米多高。

“又来给我们家送吃食了,”孟子衡笑着起身,拿稻草绑了只宰好的山鸡给她,“拿回去给大爷大娘熬个汤补补身子。”

苏梅没客气,把碗递给蔡佳微,伸手接了:“我娘蒸的土豆菜,你们尝尝,要是觉得好吃了,可以隔三差五地照着蒸一锅,拌着吃腻了,炒着吃也不错。”

“行,我明天蒸点试试,”蔡佳微把碗腾给她,“我方才听你在教几个孩子音乐,歌谱要吗?”

“要。”苏梅点头,“我那点水平,能教出什么,你把歌谱拿来吧,小瑾和念营都学过五线谱,我拿回去让他们多练练,别跟下午一样,乱嘈嘈地吵得你们耳朵痛。”

“我们在战场上炮声都听惯了,他们那点声音算啥,”孟子衡笑道,“你啊,回去成让他们尽情地吹尽情地拉了,孩子嘛,兴趣都是这么一点点培养起来的,当家长的别太干涉。”

“张同志怀着孕呢!”蔡佳微拿了歌谱出来瞪了他一眼,递给苏梅道,“干涉太过是不好,不过也别让他们太吵了,要练习,说一声,你要是没时间,我带他们到山脚下练。”

“好。”苏梅接过歌谱,就着灯光翻了下,第一首是《让我们荡起双桨》,后面还有什么《送别》、《卖报歌》等,“暑假前,学校开办吗?”

“开一个多月,摸一下学生的底,再帮他们补补课,”蔡佳微略有些担心道,“这批来的孩子,大多来自农村或是小山村,基础只怕不会太好。”

苏梅:“明天去车站接人,你去吗?”

“嗯,”蔡佳微,“我得过去帮忙组织一下。”

“我们也该忙了,”苏梅道,“要准备大家的饭菜。”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苏梅就拿着空碗,拎着山鸡回家了。

赵恪跟三哥也刚回来。

苏梅算了一下时间,去的得有一个小时,“你们把青草送过去不就成了吗,怎么去那么久?”

赵恪道:“路上遇到战士们往山上运家具,帮着搭了把手。”

“哦。”苏梅放下碗,把山鸡递给苏老娘,“娘,蔡嫂子给的,明天跟土豆一块儿炖了吃吧?”

苏老娘接过山鸡略有些不安道:“中午刚收了人家一碗兔肉,这又收了一只山鸡,会不会不好啊?”

“没事,”苏梅把歌谱递给过来拿筷子的林念营,洗了洗手道,“改天我去溪里叉些鱼,给他们家送点。”

“不用改天,”三哥擦了擦手,端起一碗饭道,“等会儿我用竹子编个鱼篓,往溪里一下,明个儿指定有鱼。”

“你当鱼篓好编啊,”苏老爹打击他道,“就你那手艺,没个一两天别想编成。”

三哥笑笑,没争辩,只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洗漱后时间还早,一家人也不急着睡,聚在堂屋便各自忙活开了。

赵瑾、林念营伏在餐桌的一边教小黑蛋学五线谱。苏老爹让赵恪去王家借了打草鞋的耙,捶了下午泡的稻草,搓成草绳打草鞋。

三哥寻了苏梅早前做东西剩下的竹片编鱼篓。

赵恪搬出了家属院带回来的收音机修理。

苏梅洗了山上采的零嘴分给大家食用,随之抱着小瑜儿坐在小黑蛋三人对面画画,她准备画两张漂亮的简笔水彩,寄到画报试试。

苏老娘找出几个孩子的棉衣,拆了准备明天洗洗,趁着在这儿的时间,短的给接接。

“小梅,”苏老娘拆开棉衣,拿手丈量了一下,“几个孩子身高差距有些大,我看谁也别穿谁的旧衣了,都裁了布接接吧。”

“好。”

“那就得买棉花了。”苏梅衣柜里的布料,苏老娘看了,有不少,就是棉花没有一两。

“我明天看有没有谁去附近村子里买东西,”苏梅道,“让人家帮忙捎点回来。”

收音机也就外头的木箱子碎得厉害,打开稍一修整就能听了。

赵恪装上电池,按下开关,歌曲《我的祖国》就从里面传了出来,一家人都稀奇地围了过去,挨个儿地试着搜了下台。

……

夜里小黑蛋、小瑜儿睡熟了,赵恪再次将两人抱到了床里,伸手拥住了苏梅。

“哈哈……”苏梅被他一碰,痒得一个没崩住笑出了声。

赵恪讪讪地松开手,摸了摸鼻子:“昨天我抱你时,你也是醒着的吧?”

苏梅脸一热,止了笑。

“小梅,”赵恪侧身,就着窗外的月光看着她,轻声道,“我听爹说,你前世上了大学,那学的是什么专业?”

“航空航天工程专业。”苏梅侧过身,跟他面对面道,“我自小就喜欢拆爸爸拍照用的无人机,上学后理科又特别好,长大后就往这方面发展了。”

赵恪霍然一惊,翻身坐了起来:“你说的无人机是41年珍珠·港事件中,m国用无线电遥控的靶机?”

“对!这之后他们又制造出了3种喷气式无人机。”苏梅跟着坐了起来,“我国要到66年,无人靶机才首次试飞成功。”

“还要8年啊!”赵恪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