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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明天是妹妹的生日,正巧留学也即将结束,掐着日子特意从国外回来陪妹妹过这个生日,诺,这是你提前的的生日礼物,打开看看喜欢吗?”

言玲珑笑意盈盈的弯着眼儿笑,正常的像是两人是从小至大交情要好的姐妹。

可是言时妩清楚,越是毒性大的玫瑰,开的颜色越灿烂。

危险的眯了眯眸,言时妩冷眼注视着笑意优雅自如的言玲珑。

言玲珑见此似是惊讶的道,“怎么看妹妹似乎不太高兴?是不是太久了没有见到我生疏了?或者你不喜欢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言玲珑的说话方式变得聪明了许多,以反问开玩笑式的语气却直接点破了言时妩不好的一面,无意似的把言时妩讽刺了个彻底。

温岚不要动声色的看了言时妩一眼,眼神不善良,“言时妩,你姐姐刚回来你就摆出这副样子?你对得起玲珑为你的这份心吗?”

“妈,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

言玲珑安慰的看向自己的母亲温岚,“妹妹她不是故意的,别说这些了,先把礼物拆开看看吧,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

温岚因为言玲珑的劝导脸色缓和了不少,对着言时妩道,“拆开吧,这是你姐姐的心意。”

礼物拆开了,意外的是,这是一个非同寻常的生日礼物——空的水晶盒。

言玲珑解释道,“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个盒子,它是我特意找个名匠定制的,里面采用了特殊的材料刷了一层薄膜,可以防腐防潮,储存一些小巧比较贵重的物品,最长时间可以达到百年以上。”

言玲珑看着言时妩漂亮的眼睛淡淡的笑,意有所指的模样说不出的晦暗不明,“现在的技术条件,这么小的水晶盒储存能力,达到如此级别的情况是极少的,这个特别的礼物,希望妹妹以后可以找到珍惜的东西装进去啊,用水晶盒保留住它的美好。”

水晶盒?

言时妩眉头紧皱看着这个水晶盒,怎么也不相信这么突兀诡异的盒子,居然是生日礼物?

她在言家十八年来从未收到过任何礼物,就连她的生日都没人记得!

阮泥一定是某个金主大佬包养的情妇。

这是梵音第一眼见到阮泥时最真实的感想。

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意为凡是生来就被称作尤物的人,不祸害自身,必然祸害他人,故有“红颜祸水”之说。

阮泥就担得起“红颜祸水”四个字,尤其是在她扭着腰踩着小高跟撞上他的时候。

若说女人,必不可少的就是高跟鞋,踩的蹬蹬作响,踩的欲比天高,绝美风光,能把男人的心都敲碎。

而男人有橡胶底鞋,女人却一直没有,恐怕也有其心理作用在焉。

“嘶—”

冷不丁的一撞,梵音被阮泥踩了个瓷实,他们两个谁都没想到,这高定的鳄鱼皮鞋竟然这么不堪一击,直接坏了。

梵音眉眼一挑,带着幽暗深邃,看起来很是凶恶邪佞,简直是要吃人!

至少阮泥是这样认为的。

一抬脚,水雾雾的大眼还有些不知所措,显然知道自己犯了错。

“我没钱,你看着办”

声音娇娇软软的,甜腻腻的嗓音直把人心窝子都掏碎,大眼闪烁着,撅着小嘴一副委屈的要哭出来的可怜样。

梵音要被这女人给气笑了,第一次见到犯了错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当下冷了脸,“你哪家的?”

意思显而易见,问她背后的金主是谁,她赔不起不要紧,她背后的金主有钱就行。

“什…什么哪家的,我是孤儿。”

阮泥被梵音冷厉的语气吓得想哭,咬着唇瓣儿眼中噙着泪,像朵娇艳欲滴的玫瑰等人采折。

第一反应就是,他想抢她的房子抵债。

她虽然平时不太聪明,但对于钱还是有一套打算的,这男人非富即贵,看起来就不是个好惹的。

这种人,通常都是邪恶势力或者地主家的儿子,俗称资本,根本不是她这种平头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如今踩坏了人家的鞋,不用想也知道,估计拿她一年的工资都不一定赔得起。

可别说梵音这次真是走眼了,就这个娇憨憨,一辈子连个屁大的事都能吓个半死,除了找自己那网上认识的哥哥诉苦,她什么也不会。

说白了就是个没用的小废物,除了哭就是惹事,性子软的很,是个没主意的。

哪里配得起梵音想的“情妇”,这种高端玩家才能担起的词儿,得把她压死!

除了那张狐媚子脸蛋儿,浑身上下半点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她那份跳大神似的工作了。

说来也怪,她虽说是个算命的,可半点没有仙风道骨,亦或是神神叨叨的算命先生样儿,说不定算个命还要反被人骗。

可怜见的,如今靠着她那独门手艺,倒也在这繁京落了脚。

虽然是离中心十八环开外郊区中的郊区,只有40几平的小破楼,可到底也是她亲手奋斗来的家啊。

如今,她不小心踩坏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鞋,她的心肝儿都在颤啊,恨不得掐着心脏滴血了。

抢她的房子抵债?!这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嘛!

殊不知她完全误会了梵音的意思,也不想想这一看就矜贵的爷,会丧尽天良的抢一个小姑娘的小破房?

一把拽过来,薄唇有些刻薄的上扬,嘴角似笑非笑,声音阴测测的,“你是孤儿?”

阮泥声音带颤,显然是吓坏了,满脑子都是流落街道啃着冷馒头下饭,连个咸菜都没有。

“我,我是孤儿,别抢我的房子,求求你了。”

嘤嘤哼哼的,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反应已经听不到这小娘们在自个念叨个什么。

眼底划过不耐,厉声道,“今天不赔,你就别走了。”

倒不是真让她赔,他也不差这一双鞋钱,之所以为难她,是因为这女人太窝囊了。

这么半天连个大气也不敢出,头是越来越低都快低到地面了,偏偏嘴巴还硬,就是不说背后的金主,倒是个能守住秘密的。

阮泥本来还害怕他打她,毕竟她确实拿不出任何东西可以赔这么贵的鞋。

这女人这时候机灵了,以为碰上了个好欺负的,不敢拿她怎么样,当即就顺着杆子爬上去,语气娇哼哼的,也不可怜了,“不走你养我啊,反正我是没钱了。”

这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倒真给梵音愣住了,是个带爪的?

反应过来,脸色瞬间一沉,抓着阮泥的腰连带着衣服,就给提了起来,也不管公司大厅不少人已经往这边搭眼看。

阮泥疼的咬牙咧嘴,只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他给掰断了,心里愈发恨,只想挠花梵音的脸。

到底还是幻想,想想也就得了,就凭她这细胳膊细腿的,别人打她还不能够,哪轮得上她耀武扬威。

越想越委屈,她就是来帮姐妹送个快递来了这破公司,竟然惹出这么大事,还遇上个坏心眼儿的要抢她房子!

半拖半绑着,把人直接带到顶层,私人电梯内,阮泥有密闭空间症,蹲在电梯里抱着头,身体颤抖的像个可怜虫。

梵音玩味的盯着缩成一团的女人,不轻不重的踢了阮泥一下,差点给这个娇娃娃碰倒,抬头,双眼含雾,“你踢我干嘛,你要带我去哪?我要找钰钰…”

还能去哪?带着她在一楼大厅丢人吗?这账得慢慢算。

梵音一心思要给她点厉害,没听见她嘴里嘟囔着什么钰。

电梯一到,恶狠狠的把阮泥推出去,到了属于他的总裁办公室,换了双新的鞋子。

阮泥被推的差点儿栽个跟头,头晕目眩的恶心,她打小孤儿院长大,后来出了事被抛弃,自己靠着算命挣些小钱度日。

那年她才12岁,现在她刚刚成年18岁,仅仅是六年时间,她的身子骨越来越不好了,给人一种风一吹就倒的柔弱感。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她是个药罐子,进不起医院,就自己在家里熬,尤其每次算完命之后,头都疼的厉害,有时候严重了都有一种濒临死亡的感觉。

被梵音一推,那种头疼到恶心想吐的感觉突然上来,阮泥脸色苍白,原本嫣红的唇瓣毫无血色,脑海涌入大量的碎片压迫着她的神经。

惊恐的看着南面的墙壁,阮泥撑起身子想要逃走,头却疼的如针扎般,刚刚还好好的小人,短短几分钟就变得蔫死掉的样子。

南面…南面的位置,她隐约看到,这层楼在熊熊烈火中燃烧,紧急通道里一个被浓烟和踩踏击溃的年轻女助理张了张嘴,双目再无焦距。

“放我走!求求你!”阮泥声音带颤,因为过度的恐惧,唇瓣毫无血色,美目蓄满了眼泪,不敢滴落下来。

绝对要跑!她不会任由这个男人侮辱她的!

邪肆的眼眸夹杂着黑色,听到她纯洁的话玩味的勾勾唇,眼里划过一抹金色的暗芒,慵懒,妖孽,罪恶。

高大的身躯压下,阮泥吓得大气不敢喘,精致的深眸带着冰冷的威胁,额间的碎发,跟着男人起伏的胸膛,一起微微晃动。

声音仿佛魔咒,套上了一层层枷锁挣脱不开,“想我了吗?”

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阮泥颤栗的唇,恐惧的想要尖叫,却发现怎么喊都喊不出来任何声音。

恶魔的身影重叠又分离,明明是一个人,却莫名感到双倍的恐惧,宛若身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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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玲珑推开门,惊奇的看着大宅里的一切,欧式的风格保持着建筑融合了古雅、富丽的美感。

旋转的黑曜石楼梯,华丽美观的吊灯排成矩形,尽显浪漫情怀,**雅致,含隐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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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玲珑说的很是激动,突然想到自己的脸,“哦还有一件事,我跟医生聊了很久,他们说我脸上的疤已经过了最佳治疗期,但还是有治愈的希望的,要把大腿上最嫩的肉割下来植皮在脸上,这跟拆东墙补西墙一样啊,所以我们就废物利用,割阮泥的腿好了,我看她的照片了,我不想要她腿上的,我要她脸上的,这样恢复效果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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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和自己的妹妹结婚,抛弃了她,十年爱情长跑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种打击重压之下,她只是认错了人,没有倒下,已经不易,换做他人,恐怕早就崩溃的死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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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会上瘾,像是毒品,原本只是贪鲜着尝一尝,发现味道不错,又抿了一小口,从此打开了地狱的大门。

深辰觉着,他好像爱上阮泥了,准确来讲,是爱上阮泥对“他”这份至死不渝的爱,人都会贪心的,不体验还好,一旦尝到了甜头,就止不住了。

贪婪的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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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步,就是傻子也知道这女人准备图谋不轨,谁家门锁安六道?

没有丝毫出声阻止的意思,嘴角邪肆的上扬,深辰半眯着眼,看着她忙来忙去。

阮泥锁好门,缓缓到深辰前,似是有话要说却又不好意思,“嗯…”

海棠似娇艳的小脸儿上带着少女清纯亮丽的色彩,婀娜动人,面颊丝丝羞怯,柔软的一塌糊涂。

他在等她开口解释。

阮泥清清嗓子,语气郑重又认真,“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要认真守护。”

深辰怔住。

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半响,缓缓道,“不是说暂住吗?”

“没有,是长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意外就是被人发现她把深渊藏在这儿,这些话她不能说。

深辰沉吟的看了眼

想明白前因后果,沉声低问,“这房子的事还有谁知道?”

阮泥摇头,声音软软糯糯的,像是邀功,“只告诉你了,我的秘密只告诉你一个人。”

秘密。

“门锁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这小破房怕被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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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温热滚烫的的泪滴在面颊时,像是不会说话了一样,紧紧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紧绷的俊颜渐渐缓和,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抬眸,阮泥已经哭的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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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经到了隔日,清晨的微光透过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温柔的洒在柔软的床边,柔和的金芒美好的不真实。

阮泥呢喃着醒来,困倦的揉揉眼,美眸中布满疲惫的血丝。

开了手机,意料之中的显示已经爆掉的未接来电,纤细的手指一行行翻阅着,在“姐姐”的备注上停下。

是一条短信,只有一行字,“结婚取消,你满意了?”

勾唇冷笑,亏她还以为阮家至少让她了了十年的心愿。

他们明明知道,所有人都再清楚不过,她爱深渊如命,追了他十年。

手指紧紧攥在一起,阴沉的桃花眸里划过一道危险的暗芒,他们什么都可以拿走,唯独深渊,为什么偏要和她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