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处理过的声音，也不难听出主人的恨意和恶毒。
一起上礼仪课，接近金主...说出这些话的，只能是她了。
可她从没说过这些啊！
女声还在继续："我小时候，一直想要一个水晶天鹅。但是，我们这边的施华洛世奇专柜没有。"
叶凝曦一惊。
水晶天鹅确实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而且，苏意暖根本不可能知道...
"我哭得要死要活，逼着爸爸替我买。最后，我还不是拿到了？——哼，我想要的，一定会得到！"
"..."这不是她说的！
那只水晶天鹅，确实是她一直求着叶正中，花了很大力气才买到的。可那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另一个身患重病的同学！
叶凝曦惊慌地抬起了头，看着闵知行。
看见他表情的瞬间，她的心一沉。
闵知行眼眸深沉，怒气似乎要从眼里迸射而出。
"叶凝曦，你不是很想解释吗？"他冷笑一声，"这个录音，你要怎么解释？水晶天鹅是不是真事？"
叶凝曦苦涩地看着他。
知道这些事的人，确实只有她一个。可她真的从来都没说过这些...
"是真的。但是...真的不是我。"她小声说。
闵知行勾唇轻笑。
很好，这个解释彻底惹怒了他！
"不见棺材不掉泪。"他站起身，大步走到她身边，一把把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叶凝曦惊慌失措地挣扎："你做什么？"
"闭嘴！"
闵知行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挣扎个不停的身子按在墙上，"你要是想让知行集团的人都看见你的'演出';结果..."他冷笑，"那就继续动吧。"
他的声音、表情、眼神，都让她惊恐。
"演出？"叶凝曦吓得全身发凉，本能地哆嗦着，"什么演出？！我不..."
闵知行冷哼一声："你说呢？"
...
疼。
撕心裂肺的疼。
叶凝曦面无表情地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闵知行理了理西装的细节，冷笑一声。
"叶凝曦，我告诉过你，不要背叛我。"他单手托起了她的后脑，姿势缠绵悱恻，语气却冷得惊人。
"..."
叶凝曦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有骨气。"
闵知行猛地松开了手。
叶凝曦的后脑撞在桌面上，"咚"的一声。
她眼前金星乱舞，紧闭的眼里，流出两滴泪水。
闵知行揪住她的长发，轻声问："叶凝曦，你知道对付不听话的宠物，要用什么办法吗？"
"..."
叶凝曦沉默。
"不说？"闵知行加大了力道，轻笑。
"你..."
叶凝曦张开了嘴唇，吐出了一个模糊的字音。
"我？"闵知行挑眉。
"你说过，不打女人。"叶凝曦闭着眼睛，一字一句。
闵知行笑容顿失，狠厉地瞪着她。
"我是说过。叶凝曦，可你呢？"他吼道，"你说过不会背叛我，又算什么？！为了一点钱，你真是贱透了！"
"我没有。"叶凝曦小声说。
她的喉咙...很疼。
闵知行轻嗤一声。
"够了，叶凝曦。"他轻蔑地笑了，"你发的誓，根本一文不值。哦，你还说过自己被强暴？谁知道是真是假——"
"闵知行！"叶凝曦情不自禁地抬高了声音。她嗓子剧痛，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咳出血来，"我说过，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闵知行的脸微微扭曲。
"我也说过，我不信。"他冷笑，意味深长地说，"叶凝曦，你从来都没有见识过我真正生气的样子。"
叶凝曦死死地盯着他。
"不要紧，你会见到的。"闵知行拍了拍她的脸颊，动作轻佻。
叶凝曦恨不得往他脸上吐唾沫。
"呵呵..."闵知行笑了，"眼神不错。我倒想看看，一个月以后，你还能不能这么看着我。"
...
叶凝曦抬起头，静静地看着窗边露出的一角夜空。
距离她被关进这个房间，已经三天了。
这三天里，闵知行一直禁止别人给她送饭。但阿阮留了个心眼，一直给她送牛奶过来。
有人在外面打开了门，门锁发出"吱呀"一声。
叶凝曦费力地转过头，看着来人："阿..."
"阿阮不会来了。"
是闵知行冰冷的声音。
他手一松，一个冰凉而坚硬的东西砸在叶凝曦肩上。
叶凝曦吃疼，缩了缩身体，用力瞪着闵知行。
"叶凝曦，屋角有电源。"闵知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你会学会什么是乖巧的。"
叶凝曦冷笑："我已经尽力了。闵知行，你把手机给我，就不怕我联系你的父母吗？"
"你不敢。"闵知行语气淡漠，"相信我，我对付你的方法，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
叶凝曦咬牙。
她打开手机，发现里面全是一条条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发件人不是段贤淑，就是叶铎海。
"凝曦，你和女婿之间发生什么了？他为什么会从叶氏撤资？"
"你们两个之间是不是有矛盾了？凝曦，你这孩子，都嫁人了，怎么还不知道收敛一点脾气呢？"
"凝曦，你可不能看着你爸爸的心血毁于一旦啊！"
"叶凝曦，你到底在想什么？装什么清高？！"
"赶紧让妹夫投资回来啊！能用什么办法，就都用上！"
"贱人..."
...
紧接着，短信全都变成了一串串不堪入目的辱骂。想也知道，叶铎海究竟急到了什么地步。
他撤资了...
叶凝曦握紧了手机，抬起头，眼中带着恨意。
"你撤资了，是吗？"她轻声问。
房间里光线太暗，她看不清闵知行的表情。
"对，我撤资了。"闵知行漫不经心地说，"我倒想看看，你能对我做出什么？"
叶凝曦握紧了拳头。她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冷冷地问。
"我想做什么？"闵知行失笑，蹲下身子，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你说我想做什么？叶凝曦，明明是你先背叛我的。"
叶凝曦不服，咬着牙说："你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不就是想为了苏意暖出气吗？"
"..."
闵知行眸色一沉，一把把她甩到地上。
叶凝曦的肩胛撞到地板，火辣辣的疼，却还在嘴硬："我说中了，你不高兴？"她嘲讽地笑，"闵知行，你真不了解我。我何必恨她呢？"
"怎么？"闵知行的声音森冷。
叶凝曦大笑："我就是再不干净，也比她干净一百倍！你们两个在一起，刚好合适，简直是天作地合的一对..."
"闭嘴！"闵知行厉喝。
叶凝曦讥刺地看着他。
"你也配和苏意暖比？"闵知行脸色阴沉，"你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那你又何苦让我当她的...咳咳，替代品？"叶凝曦说到一半，忍不住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