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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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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止和弗罗斯特继续前进, 沿途的道路越来越平坦,墙壁上也出现了壁灯的遗迹。同时,周围墙壁上的战斗痕迹也越来越多, 大大小小的劈砍伤痕遍布了前方的通道, 可以借此推测出当年那场决战的激烈程度。

这一段路尤其安静, 嘶吼着的亡灵士兵们不见了, 也没有出现古怪的雾气,就连新的拦路者也不见了踪影。

萧止却并没有因为这种安静而放松警惕, 一切都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感觉。

终于, 他们来到了一扇高大的石门前。

石门应该是匆忙开凿出来的,还有着未打磨完成的粗糙感,上面雕刻着一个狰狞又巨大的兽首, 这是托德里王朝皇室的标志。看来,哪怕是沦落到了这种地方, 那法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身为君王的高傲。

石门结结实实地把整条通道堵上了,也就是说他们想要通过, 首先必须打开这扇门。

弗罗斯特看着眼前的石门, 手中的长剑微动,他准备上前一步,直接粗暴地把门劈开算了。

“领主,请让我来。”萧止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弗罗斯特转头看着自己的书记官, 用眼神示意他解释一下原因。

萧止上前一步:“敲门这种事情, 还是由作为下属的我来为您效劳吧。”

弗罗斯特没说话, 只是停下了脚步, 握剑的手也微微放松,其中的意思很明显,你行你就上吧。

萧止站到了大门前, 这扇门虽然看起来高大厚重,但其实上面有好几条深深的裂痕,应该是当年反抗军攻入的时候就已经打破过一次了,只是后来被这里的亡灵们修复了外表而已,其实这门还是挺脆弱的。

现在阿森准备和对方来一场bossvsboss的战斗,这一路对面的小弟都出来好几轮了,充分展示了那法身为boss的排场。

而他们这边总共只有两个人,作为己方唯一的小弟人选,萧止怎么着也要给阿森撑一撑场面,本来在人数上就已经占据劣势了,要是连门都让老板自己开的话,未免也太没排面了。

以及,他一直都在混吃等死,这都混到boss面前了,要是还不干点活可真是有点太嚣张了。

萧止对着看起来高大的石门抬起手。

下一瞬,一个亡灵版的爆裂火球就从他的法杖上飞了出去,幽绿的亡灵之火鬼气森森,其中还夹杂着厉鬼哀嚎般的狂风呼啸和惨白的闪光,不论是音效还是画面都相当的有气势。

“轰隆——”

爆裂火球狠狠地撞上了沉重的石门。

在仿佛万鬼同哭的尖啸里,看上去坚固无比的石门轰然崩碎。这一次它比之前的碎得更加彻底,石粉和碎石猛地炸裂开来,在门后的区域铺了一地,想要再次重复利用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这个敲门可以说是敲得相当有气势,敢问哪家主人被这么敲了门,会不生出被人用鞋底啪啪打脸的感觉?

萧止微笑着退回弗罗斯特身后一步的位置:“希望您还满意。”

弗罗斯特的眉头微挑,然后嘴角勾起个不明显的弧度,还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看来是相当满意了。

嗯,这个书记官没白招。

萧止也很满意,声势浩大的爆裂火球在混战的时候太显眼不怎么好使,但是在装逼的时候可太好用了,一个火球搞出来的动静能顶别人一连串的,特别适合这种需要大场面的情况。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门后。

首先出现的是一条走廊,这里的地面也依旧很平坦,周围的墙壁被修整过看着很平整,上面甚至还有雕花,每走几步还都是不一样的内容。

这种时候了还不忘追求这些细节,可真是暴君做派。

通过走廊后,是一个宽敞的大厅,这里甚至可以用华丽来形容,墙面打磨地非常平整,依然残留着纱幔装饰的痕迹,地上铺着石砖,每一块石砖上面还有雕花,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

地面上,装饰品的碎片比杜兰露丝那边还要多,不知道是打斗的时候碎掉的,还是被愤怒的反抗军砸碎的。

大厅上方有个高台,上面摆放着一个雕刻精美的石质王座,虽然有些破败了,却并不影响人欣赏它的精致做工。

王座背后是一个高大的塑像。

那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穿着一身威武霸气的战甲,背后披着披风,双手拄着一柄宽阔的大剑,正一脸威严地怒视前方,头顶的王冠很清楚地说明了他的身份——那法。

萧止觉得自己之前的感慨发出的太早了,这才叫做死到临头也不知道悔改。连逃亡的时候都这么讲究排场,当那法还统治着托德里王朝的时候,他的生活该有多么奢靡可想而知,也难怪会被忍无可忍的民众推翻了。

“你们,该死!”

一声暴喝忽然在寂静的室内响起,如一个炸雷响在耳边。

萧止环顾四周,想找出声音的来源,然后就见到原本怒视前方的石像将脸转向了他们,石像的嘴巴开合,那一声暴喝就是从他的嘴里传出来的。

萧止对上了石像的视线,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心悸。

不是石像的眼神有多么恐怖,而是那种视线里似乎含着什么不可名状的力量,让人接触到他目光的时候,心里自然就会产生压力和畏惧的情绪。

一个词闪过萧止的心头——心灵震慑。

这是某些杀戮很重的boss身上才会出现的效果,凡是出现在他附近的人,都会受到他的影响并感觉心悸和恐惧。但这样的效果是可以依靠自身克服的,只要你能够保持自己的神志清醒,并坚定自己的内心,越坚定,受到的影响就会越少。

萧止放空思绪,平复了一下自己心情,眼底逐渐清明。

弗罗斯特上前一步,挡在了萧止和那法雕像的视线之间,他低声说:“后退。”

萧止明白自己老板的意思,这是准备要开始表演了。他也不废话,果断凭借着亡灵轻盈的身体向后一飘,落到大厅的角落,贯彻落实小弟的自我修养,安安心心当起了本场战斗唯一的观众。

弗罗斯特抬起长剑指向了那法的雕像:“出来。”

他的语气平淡,就像是在问“兄弟,今天吃了没?”一样。

那法雕像的眼睛转向了弗罗斯特,似乎是想要将他吞噬。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几秒种后,石像上那种让人心悸的不祥感觉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更强大的威压。

接着,一道半透明的人影从石像里浮起。

他的身材魁梧,穿着和自己的雕像上差不多的铠甲与披风,手中持着一把古铜色的宽阔大剑。

但铠甲上全是伤痕,身后的披风也残破不堪,上面还附带着永远都擦不掉的暗色血迹,唯有那把剑依旧是寒光闪烁。

他一身的血气浓郁得就像是要溢出来一般,萧止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都感觉自己的鼻尖仿佛萦绕着挥不散的血腥味。

那法的头颅和身体中间有一道缝隙,他的头颅早已被斩落,只靠着墨绿色的怨气连接着身体。他的双眼充血,泛着诡异的红光,里面全是嗜血与杀戮的欲望。

他猩红的双眼看着弗罗斯特:“闯入者,你要为你的僭越付出代价。”

弗罗斯特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帅脸:“废话真多。”

作为一个高高在上,哪怕逃亡都放不下架子的暴君,那法又怎么能接受这样的挑衅?他眸中的红光闪烁,猛然持剑朝着弗罗斯特狠狠冲击过来。

那法的铠甲可不是装饰品,他原本就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剑士,战斗是他刻入骨髓的本能,鲜血和杀戮是最能让他感觉到兴奋的东西。

利刃伴随着血色的风向着弗罗斯特扑来,带着让人心悸的恐怖威压。

“叮——”

两把长剑狠狠地冲撞在了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宣告了战局的开始。

弗罗斯特和那法两人谁也没有委婉的意思,上来就是直接的硬碰硬。

弗罗斯特手中漆黑的长剑与那法手里古铜色的阔剑不断交击,空中不断有危险的剑光闪烁,周围的地面也因为两人的交手而再添了数道深刻的伤痕。

那法一剑刺出,弗罗斯特的身影却一闪消失在了原地,转瞬之间又出现在了那法的身后,毫不留情地一剑刺出。

那法也是身经百战,他瞬间侧身闪避,并同时挥剑横扫,同样不留情面的一击袭向弗罗斯特。

面对袭来的剑锋,弗罗斯特忽然一个跃起躲开了这一剑,然后趁着自身还在空中的时候接连斩出数剑,他的剑光接连不断,如同暴雨一般朝着那法袭击过去。

那法在弗罗斯特绵密的攻势中闪避,虽然躲开了袭击,脚步却不断后移,在大厅里一退再退。

面对这样的局面,高傲的暴君很不满,他的眸中红光大盛,同时双手握着阔剑猛然向下一刺。

危险的红色光芒随着他的剑锋在地面上扩散。

接着,一阵猛烈的冲击以那法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原本平整的地面被这样的冲击掀起、然后破碎,精美的雕刻就这样变成了无数破败的碎块。

萧止远在大厅角落都感受到了冲击的可怖,为了保持人设,他还给自己套了个新鲜出炉的法术护盾。

直面冲击的弗罗斯特则感觉更为明显,他向前冲的架势停止了,不得不后退躲避这个危险的招式。

但弗罗斯特并没有就此放弃攻击,他远远朝着那法抬起了剑,瞬间,一道冰蓝色的森冷剑光就袭向了拄着剑站立在原地的那法。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剑光,那法的身上忽然亮起了一个红色的护盾。

护盾上血气弥漫,隐约可以听到厉鬼的哀嚎。

当冰蓝色的剑光和红色的护盾碰撞之后,剑光消散,但护盾上却也多出了抹冰蓝色,冰蓝色在护盾上流转,却一直没有被红光吞没。

那法的眉头忍不住皱起,他感觉到自己的护盾被削弱了些许,看来那道剑光有古怪,他毫不怀疑,如果多来几次,他的护盾可能会面临失效的危险。

那法的视线再一次投向弗罗斯特,而弗罗斯特也几乎在同时看向了他,空气中似乎有电光在闪烁。

片刻后,两人再度近身激战起来。

剑光不断交错,打得地面烟尘四起。

萧止缩在角落里看阿森打架看得手痒,但碍于人设他又不能愉快的加入战斗,只能默默地继续痒痒,还暗搓搓地顺手截了几张阿森战斗的图,准备留着自己欣赏。

有了浑身血污的那法作对比,阿森战斗时的姿势都显得更帅了。

绝对不是萧止的好友滤镜在作祟。

这时,那法和弗罗斯特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每一招都向着对方的要害狠狠袭去,攻与防的交换都只在转瞬之间。

突然,那法手中的阔剑亮起了一阵血红的光芒,接着,激烈的红芒就从剑锋上飞散出来猛然袭向近在咫尺的弗罗斯特。

因为距离剑光太近,弗罗斯特哪怕连忙做出了闪避的动作,也依旧被红光狠狠击中了胸口,猛然被击的后退了好几步。

一口暗红的血从弗罗斯特的嘴角溢出。

失去了生命,不死族的血液早就不在鲜红,甚至黑色绿色都不算寻常,但也不像寻常死人一样凝固。

暗红的血沾染了弗罗斯特浅色的唇,并一点一点向下滴落,不算鲜艳的暗红,却给这个原本冰冷的人增添了一抹艳色,如同苍白的雪原上绽放了第一朵花。

那法狰狞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就是挑衅王的代价!!”

萧止停下了截图的动作,他感觉自己的手真的痒了,好想搓一打火球全部糊在这个讨厌的家伙身上!!

弗罗斯特用手背毫不在意地抹去血渍,但铂金色眼眸里的战意却更为浓烈了,他重新站直了身体,双眼锁定了那法:“聒噪。”

说完,他的身影一闪又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如雨一般的剑光再度暴起,猛烈地向着那法袭去。

那法手中的剑也闪烁着红色的光,双方不断碰撞着,但红光却在蓝光接连不断地冲击之下逐渐势弱,并渐渐变得黯淡。

终于,笼罩在那法身周的血色护盾崩碎了,化为血气消失不见。

还不等那法做出应对,弗罗斯特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冰冷的笑意,那笑容里没有愉悦,没有温暖,只有极致的杀意。

漆黑的长剑扬起,带起漫天冰蓝色的剑光。

下一瞬,所有的剑光仿佛听到了弗罗斯特的号令,在同一时间骤然下落,如同一场专门为亡者送行的狂风暴雨,每一个雨滴都带着冰冷的杀意,势要将对方打入永劫不复的地狱深处。

沐浴在剑光之下的那法忍不住心生恐惧。

他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失去了他的国家,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强大军队,从高高在上的王座上跌落,甚至被斩下了头颅,曝尸荒野。

这一次……他又会怎么样呢……

还不等那法想清楚,剑光已经到来了。冰蓝色的剑雨毫不留情地将他的灵魂撕碎,还未想出答案的念头也破碎开来,只留下了一片虚无。

剑光搅碎了那法和他身上的铠甲,只有那把古铜色的剑依旧完好,它掉落在地,明明安安静静的,却仿佛有着某种魔力,吸引人朝它看去。

弗罗斯特在之前的战斗力受了些伤,他的脸颊上有一道剑伤,嘴角还带着一点血迹,左手也被那法剑穿刺过,正在向下滴落着暗红的血。

但他对自己的伤势一点也不在意,直接上前一步拿起了地上掉落的阔剑。

几乎是在他接触到剑身的一刻,一个声音仿佛是在他的心底响起:

“你杀死了他,现在你可以拥有我了……”

“我可以帮助你登上巅峰……”

“越是杀戮,你就越是强大,用那些蝼蚁的生命来换取我的帮助,很值得对吧?”

弗罗斯特用力握紧了剑。

“对,就是这样……”

“来吧,向我展示你的虔诚……”

“首先,杀掉在场那个多余的家伙怎么样?”

那个声音充满了诱惑力,这是这把剑的剑魂,它非常好战,并且热爱杀戮,只要弗罗斯特按照它说的去做,它就能赐予他无尽的力量。

但持有它的代价,就是会不断的被它影响心智,并最终变成被剑奴役的人。

弗罗斯特却并没有听从声音的教唆,他将剑平举至眼前,把左手上自己的血迹涂抹了上去,语气平稳依旧,没有丝毫动心的意思:“不,你必须完全臣服于我。”

接着,他口中颂念起了晦涩难懂的咒文,随着他的动作,阔剑上的血迹逐渐扭曲变形,变为了一个个诡异的符文。

“不!你不能这样!!”

“只有对我足够虔诚的人,我才会赐予他力量!!!”

“你快停下!!”

“啊——”

剑魂凄厉地惨叫着,弗罗斯特却没有丝毫动容,他口中的颂念不停,很快诡异的符文就已经遍布了整个剑身,剑魂的哀嚎也越来越虚弱,并最终消失不见。

一小团光从剑身上浮现出来,似乎是被符文剥离了血气,它看起来不再是红色,只是一团小小的莹白。

同时,失去了剑魂的阔剑在瞬间折断,锈迹从断口开始侵蚀,并逐渐覆盖了整个剑身。

弗罗斯特扔掉已经被毁的阔剑,伸手抓住白光将它放在了自己的黑色长剑上。起初白光好像还有点不乐意,但在弗罗斯特凉飕飕的目光下还是不得不进入了长剑。

当白光彻底融入剑身之后,长剑还是原本的样子,表面上却仿佛有一层光华在流转,让它看起来多了几分神秘。

弗罗斯特没有欣赏自己的杰作,他收起剑,转身准备招呼萧止一起离开。

就在这时,弗罗斯特的脚步忽然一个不稳,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剧烈的头疼就像是一团银针猛然在他的脑海里炸开,让他几乎不能思考,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一旁的萧止见状意识到了不对,他猛地飘上前,一把扶住了弗罗斯特摇摇欲坠的身体:“领主?!”

弗罗斯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丝毫的声音。

萧止非常担心:“我带您回黑森好吗?”

“不。”弗罗斯特的声音勉强地从口中发出,“小事……等一会就好……回黑森……也没用……”

萧止扶着弗罗斯特走到了一旁坐下,因为弗罗斯特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萧止只能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认识这么久,两个人好像还是第一次靠的这么近。

萧止转头看着弗罗斯特,地穴里只有隐约的鬼火可以当做光源,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视线。这么近的距离他都能看清对方如羽扇一般浓密的睫毛,带着一点好看的弧度,深邃的轮廓在弗罗斯特的脸上投下了阴影,显得他的五官更为立体。

鼻尖可以闻到弗罗斯特身上传来的那种独特的黑森木气,顺滑的银发扫过萧止的耳朵,让他感觉有些痒。

弗罗斯特皱着眉,无声地忍耐着头疼的痛苦,他似乎不愿意在人前露出哪怕一丝脆弱的样子。

萧止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着弗罗斯特,也安慰着这一刻帮不上忙的自己。

这一刻,萧止的心头浮上一点无措。

他忍不住想这六百年来阿森又独自经历了什么呢?为什么会头疼呢?是不是每一次都是这样自己扛过来的他阿森又为什么要通缉他呢?是不是在怨恨他的不辞而别?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靠的极近的两人。

空气里似乎流淌着什么不一样的气氛,一点甜一点酸涩,更多的是沉郁的苦。

一片沉默中,萧止看到了弗罗斯特手上的伤,这是在刚刚和那法交手时留下的,弗罗斯特对此表示出了浑不在意的样子,萧止却觉得这道伤口很刺眼。

他轻声说:“我先帮您处理伤口吧。”

弗罗斯特没有回答,萧止就当他是默认了。

萧止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卷绷带,这是贸易区规划的时候出现的交易品之一,亡灵药剂师出产的治疗绷带。不过这东西不是针对冒险者的,而是准备卖给那些住在黑森的不死族,在贸易区贩卖总是比药剂师自己推销来的方便。

萧止动作轻柔地拉起了弗罗斯特的手,这只手上的伤口很狰狞,几乎是被阔剑贯穿了,可弗罗斯特就是这样面不改色地继续战斗,就像感觉不到痛苦一样。

绷带一圈一圈地缠过伤口,将它彻底地包裹了起来,萧止不太清楚这个东西起效需要多久,决定先让它保持原样好了。

沉默又持续了好一阵,萧止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肩头一轻。

萧止转头看向自己身边,就见弗罗斯特已经站起身来了,此刻他的眼神清明,见不到丝毫之前的痛苦与混沌。

“走了。”弗罗斯特向前迈步,他的步伐沉稳,脊背挺直,依旧是那个不可战胜的黑森领主。

他走到了那法消失的地方,从地上捡起了一个被包裹在水晶里面的绿色火焰,弗罗斯特看了一眼水晶,照旧扔给了萧止。

这就是萧止要寻找的亡者之怨火。

萧止伸手接过,同时听到了一声轻轻的“谢谢”,等他抬起头看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头银发以及弗罗斯特远离的背影。

萧止笑了一下,赶忙收起亡者之怨火,跟上了老板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