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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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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啊。”没有获得一个告白, 织田作大松一口气,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答,“凛小姐的弟弟年龄应该不大吧?”看若松凛的年龄, 大概她弟弟最多就初中生大小。

“小景他今年十一岁了哦~”若松凛自豪地用手指比出这个数字。

刚端起酒杯的织田作一口酒呛在喉咙里, 哭笑不得, “这个年纪的男孩,连变声期都还没有结束吧?”

“没错~还是很可爱的小孩子呢。”若松凛笑眯眯地, 变声期的小景因为别扭很少开口说话,因为觉得这样不华丽,不过也正是因为变声期,两个人声线才更相似了点, 让若松凛察觉了出来,她自觉听力没有前世另一个弟弟善逸那么变态, 却也远超出常人许多, 在这种事情上是不会弄错的。

“孩子吗……”念到这个词,织田作神情顿时温柔了许多。

太宰治见此,不动声色地问:“刚刚你们在谈什么?织田作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坂口安吾推了一下眼镜, “织田最近收养了五个孩子,在苦恼屋子不够大。”

“哈……就是这么回事。”织田作干笑两声, 港黑底层人员薪资微薄, 他又是单身男子,之前就只租了一间小屋子, 结果都把孩子抱回家了,才发现地方不够用。

“那, 去买一栋大房子?”高级干部候选·日常住港黑大楼·太宰治试问道,对于港黑底层人员的烦恼,完全无法感同身受。

“五个?”若松凛是真的很惊讶, 即使是有钱人家收养孩子,最多也就一二个,看织田先生的穿着也不是很富裕的样子,“织田先生很善心呢。”

织田作望着手中浮着球型冰块的酒杯,“……之前发生了些意外,那些孩子因此失去了父母,我啊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对那些孩子,”虽然龙头抗争是全横滨各大组织大乱斗,最终由港黑结束,可某种意义上,正是由于他们这样黑色的组织存在,那些孩子才会失去父母,“算是我对他们的补偿吧。而且回家看到孩子们无忧无虑的笑脸,感觉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呢。”

还真是织田作独特的温柔……太宰治平时淡漠无光的鸢色眼眸受此触动都柔和了几分。

怪不得那个xx狂魔愿意和这个人交朋友……中原中也喝了一口酒,作为没有过去,仅凭着自己的力量辗转长大的人,他明白织田作的担心,在横滨失去父母家庭照顾的孩子,等去失去了大半个未来,幸运一点的流入福利院,长大还可能寻到一个普通的工作糊口度日,若是不幸一点的,大概会流入镭钵街之类的贫民窟,就像过去的“羊”一样。

中原中也眸光一冷,不幸的是因为那些组织肆无忌惮的缘故,这次战斗波及的范围太广,造成了不少普通人伤亡,最近各处福利院已经爆满了。

“所以织田先生打算怎么办?”只有若松凛在好好思考织田作的困境。

“这个嘛,”织田作揉了揉自己有些杂乱的头发,“实在不行的话,我和认识的西餐店老板说好了,将他家阁楼借给我让孩子寄宿。”事实上现在五个孩子就寄养在那里。

若松凛怔了几秒,良久才告诫他说:“最好不要这样做哦。”

“嗯?”疑惑不解的织田作几人。

“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这样选择的话,未来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若松凛严肃道。

“……是异能吗?”织田作压下心中跳起的惊异,事关孩子们的安全,由不得他不多想,“没想到凛小姐也是异能者。”

“不是哦,一定要形容的话,是女人的第六感啦。”

织田作这才放松下来,心中笑自己大惊小怪,因为身边出现太多异能者就下意识这样认为,完全忘记了这种在普通人中流行的说辞。

“织田先生不要不信哦,我的直觉超级准确的,从小到大还没有过料错的事。”若松凛之所以会当着织田作挑明这件事,完全是因为在此事上她感觉到的不祥程度,已经是血光之灾了,严重的说就是会攸关性命。

“这倒和我有点相似呢……”作为拥有异能“天/衣无缝”的男人,织田作能预测几秒之内发生的事,却对更远的未来无法知悉清楚。

“织田先生和安吾先生也是港黑成员吧?”若松凛问。

“啊,没错,不过我只是个底层小喽啰。”织田作笑道。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没有说话,作为情报人员,保持自己情报的神秘感是必修之课,也是日常。

“凛的推理能力还是敏锐得可怕呢,”太宰治以手支颊,单手端着酒杯,“怎么看出来的?”

自初见那番对于杀手破绽的推理,太宰治就明白这名少女不止是武力值出众,在洞察力和推理能力方面亦是顶尖的,所以日常他试探对方情报的时候,也得小心不被对方探测到太多呢。

“破绽在太宰你和中也身上哦~”若松凛解释道,“太宰的朋友很少吧,而你们的身份特殊,应该很难和外人交朋友,所以最大的可能是织田和安吾先生也都是港黑人员,这样的身份交往不会引来危险,这是其一。”

“有道理,可是不充分哦~”太宰治笑道。

“第二就是因为中也君了,”若松凛扭头对坐在她左侧的中也笑了笑,“中也君之前说过,他下班时间不想和太宰君一起活动,可见是第一次来这个酒吧。当我们进来时,织田先生对太宰君打招呼时提到了中也君的名字吧,不是中也君朋友却认识他的脸,知道他的名字,普通人不可能知道的吧。”

“精彩的推理,”坂口安吾推了推圆框眼睛,“让我都想把凛小姐收到我们部门帮忙做事了。”作为情报部门冉冉再起的新星,坂口安吾最烦恼的就是港黑情报部的人员全都不中用,基本上什么任务都需要他亲自经手,累都要累死他了。

“她你就不用想啦,”太宰治指着若松凛道,“她连我的邀约都拒绝了,不可能同意你啦。”

“凛小姐是普通人?”织田作这回是真的有些惊讶了,太宰会和外人交友就先不说了,若松凛的气质实在不像普通人的样子,他还以为是港黑新加入的人员。

“哼,能和我打得有来有回的人怎么可能普通。”中也难得抓住吐槽若松凛的机会,平时这家伙扮乖讨巧时可与太宰治有得一拼。

若松凛笑得眉毛弯弯,“那是中也你放水了,我知道哦~”

能与中原中也对打,即使他放了水,这个少女战斗力的强大也绝不容轻视,她到底是什么人?且不说织田作受了第二重惊讶,坂口安吾已默默在心中将调查她的安排,排布上了计划表。

二年后若松凛毕业时,因此多收到了一份异能特务科的offer,就是后话了。

“可是不选择西餐店楼上,我一时真没有其他好的解决方案了……”

话题绕了一圈,众人还是讨论回了原处,织田作苦恼地叹了口气。

“如果织田先生能相信我的话,就交给我吧。”在了解到织田先生之所以会收养他们,是因为横滨的福利院条件简陋并且最近已经满员塞不进新人了,若松凛非常有信心地承诺。

既然横滨不行,那么东京总可以了吧?

想办理户籍转移手续,对若松凛来说是小菜一碟,迹部家每年都会大额赞助几家福利院,塞人进去对若松凛来说亦是很轻松。

织田作原本还有些不舍得孩子离开他身边,但听到若松凛问他,是希望孩子未来加入港黑还是进入社会做普通的工作,织田作顿时就无异议了。

和感情相比,织田作更担心孩子们的性命,留在他身边可能牵扯入危险中,之前他准备收养他们,亦是无奈中的下策,他实在不能把他们丢在父母的血泊中不管,让他们流落街头。

下了决心之后,酒会就此提前散场了,织田作打算带若松凛去看望孩子,坂口安吾声称临时来了任务要离开,最后便是其他四人一起行动的。

五个小家伙分别是四个男孩,一个女孩,年纪较小的女孩子咲乐看到生人,马上抓住织田先生的裤脚躲在他身后,若松凛看得出孩子对他很是依赖,听织田先生说他们才相处几天,可总感觉想说服这些孩子离开不会容易呢。

“幸介、克巳、优、真嗣、咲乐……”织田作一一唤过孩子们的名字,语气亦是难舍难分,如果不是今天遇到若松凛,他是绝不会想与这些孩子分离的。

“我想将你们送到条件更好的地方去,可以吗?”织田作蹲下来向孩子们询问道。

果不其然,除了小女孩子听不懂外,一个男孩已经板下脸来,“你不要我们了吗?”

“不是!”织田作着急想解释,若是被孩子误会他要抛弃他们就不妙了,孩子们简单的思考模式是不会懂太多,只会直来直去。

“你是叫幸介是吧?”若松凛亦蹲下身对孩子笑道。

“是!”男孩听了挺胸膛,大喊道。他这个年纪的大男孩已经很有表现欲了,他自觉年纪最大,在这个孩子团体中就处于领头羊的地方,需要保护其他人。

“因为一些原因,织田先生不得不暂时和你们分开,但是你们要相信,一时的分离是为了等待更长久的相处哦~”

“我不要!”幸介大声说道,“我可是以后要加入港黑的男人,不能被挫折打败!”

“哇~真是伟大的理想啊。”站在一旁的太宰治夸张叹道,得到中也一个白眼。

“那你就更要听织田先生的话了,”为劝服中二少年,若松凛谆谆劝诱,语气诚恳,“不修行成厉害的男子汉,怎么有资格加入港黑呢?”

“这个……”幸介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对于漂亮小姐姐的话完全找不出反驳的说法。

“幸介现在离成为男子汉还有很长远的距离呢,等你成长为合格的男子汉了,织田先生就会来接你了。”

终于,最顽固的一个孩子也被劝服了,若松凛立即给最常去的那家福利院院长去电,告知他这件事,然后在横滨本地另外叫了辆租车。

小女孩仿佛这时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抱着织田作的裤脚哇哇大哭,弄得几个人手忙脚乱的哄她,其他孩子被她带动也眼泪涟涟,织田作只好作保证经常去看望他们,才将抽泣的孩子们哄好。

在等待车辆到来之前,四人带着五个孩子在下面的西餐厅里饱食了一餐,若松凛还见识到了织田先生喜欢吃的辣味咖喱,给了其好评,此外,还为他和孩子们拍了合影,算是留下可以回顾的珍贵回忆了。

待车辆慢慢开出横滨的范围,看着后排五个精疲力尽,睡成一团的孩子,若松凛才感觉到孩子们身上朦胧的死兆星预感彻底消失了。

看来她之前果然没有猜错,留在横滨对这些孩子来说才是最大的危险,将来横滨会发生不幸之事,也许是战斗,或许与港黑有关,会波及到身处其中的织田先生也说不定。

毕竟织田先生的死兆星也一点不比孩子轻呢……若松凛叹了口气,想要救人,还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就像上辈子,明明知道那么多人的将来,知道那些人会悲惨的死去,因为自身能力不足,若松凛已经在尽力改变了,可是敌人太过强大,她能做到的十分有限,有时能改变剧情救下一两个人便让她欣喜若狂,可是更多的时候……

这样面对认识的人死亡临近,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是太讨厌了,无论遇到多少次,若松凛都很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