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邵玲玲看着月亮的话，头搁在腿上，看着前面的湖水，平时他们都躲在这里，一个是为了躲清闲，另一个原因就是边上的两个男孩子会讨论怎么逃出去。
"你丢出去的哪些举报信也没什么用？"小李睿看着身边的男孩，比他大一岁两岁，但是整个人很健壮，此时一脸皱眉的在一张白纸上写字。
"阳哥哥。"月亮凑过去，看着那个写字的人，这几年来，她一直躲在他身后。
"月亮别怕。"龙阳看着边上被灰灰的泥土抹在脸上的人，想到再过几年，月亮会越长越大，到时候，那些人会对她下手。
"恩。"月亮看着龙阳的样子，便乖巧的坐在边上。
小邵玲玲不懂，看着月亮的样子，然后想着小雪姐姐的样子，明明月亮更漂亮，为什么总是这样。
"傻丫头怎么啦？"小李睿看着邵玲玲的样子。
"为什么刚才月亮姐姐说小雪姐姐傻。"小邵玲玲问道。
"唉，"小李睿也知道她说的小雪，曾经他也提醒过，但是大概哪个孩子不懂吧，也是，哪个小女孩不喜欢自己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很快，没多久，一次龙阳打架被人叫到小黑屋里关着，月亮便一个人，月亮和龙阳他们的教室在小李睿和小邵玲玲他们的隔壁。
袁云方那天心血来潮，便特意来视察那些孩子，便注意到楼下的几个孩子，虽然看似年纪小，但是相貌已经张开。
突然一眼看到其中长相干干净净的小雪，也看到脸上故意弄的脏脏的月亮，"怎么回事？"
"院长。"冯春华看到袁云方立马过来，"怎么啦？"
"这小姑娘怎么干干净净的，这个弄的怎么脏。"袁云方指着小雪和月亮说道，"不是说了，都要弄的干净点，不然上面的那些玩腻了，下面的他们看到新鲜的才会来。"
"孩子调皮，每天跟着男孩子乱玩。"冯春华看到月亮，眼睛一闪，"每次都这样。"
"调皮就打，打多了就没事了。"
"是是是。"
"哪个小雪不错，张开了一些把她送到四楼去。"袁云方指了指里面的人，"都注意那些小女孩，张开了就送上去。"
"是。"
下午，冯春华看着眼前的女孩子，都是来华洋几年了，便指挥着后面的两个男的，"把水拎过来。"
月亮一看拿过来一盆又一盆的水有些担心，看着周围，围着一圈的人，此时龙阳不在，李睿仿佛被拦在哪里。
"倒！"冯春华说道。
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孩子，水扑过去，很快被倒了水的小孩子开始哭起来。
"谁哭？就关小黑屋。"
月亮看到在边上的小邵玲玲，立马轻声说道，"低下头，哭！"
"呜呜呜..."
被关在教室的小李睿看着被水扑的女孩子，心里各种着急，很多小女孩都是他们教的，弄的自己脏乎乎的，此时他各种着急，就担心他们被带到四楼，到时候...
"很好，给毛巾，以后在不爱干净，我每天都帮你们。"冯春华看着女孩子都被水扑的都看起来好多了。
"呜呜呜..."
冯春华走到小雪面前，看着她脸上白白净净的，便对边上的说，"带上去。"
月亮听到这话，心里各种打战，一直躲着，此时不知道能不能躲过。
"不..."小雪哭了起来，整个人都蹲在地上。
冯春华走过来，一把抓住小雪的头发，"不去？"
"不要..."
"小贱蹄子敢不听话？"冯春华一把拉起来，然后用脚踹了踹，"给我带上去。"
边上的男的拉起来就往边上的楼上拖。
大概冯春华的动作让其他小女孩都吓到了，哭得更惨。
冯春华一个个的拉着女孩子的头发，让他们抬起头，看着他们的样子，然后一个个的看过去，看到满意的便一把拉出来，边上的男的便走过去，架起来就往楼上拖。
"月亮，小玲玲..."李睿看着他们的样子，心里各种担忧，死劲拍着门。
"睿哥怎么办？"其他的人看着外面的情况。
"龙阳被关小黑屋了，现在..."
"怎么办？"
...
此时冯春华走到小邵玲玲面前，一把抓起头，眼睛看着小邵玲玲，一把拉了出来，"还没张开，不过样子不错。"
李睿在里面看到被拉出来的小邵玲玲，整个人急了，"小玲玲。"
"睿哥，别急，别急。"
"这群人！"
...
没多久之后，原本排着满满的女孩基本都被拉上四楼，只剩下年纪很小，有的长相有缺陷的都被扔回原处。
李睿他们关着的门被打开，李睿冲出去，看着通往四楼五楼的门上了锁，便"扑"的一下跪在地上，眼泪流了出来，"小玲玲，月亮。"
晚上，龙阳被放出来，看着外面不见平常会等着的两个女孩，只看到李睿蹲在哪里，"月亮呢？是不是睡了？"
"龙阳对不起。"李睿眼睛通红，本来年纪就不大，此时整个人带着眼泪。
"怎么啦？"龙阳看着李睿的样子，心里着急，"怎么啦？"
"月亮，小玲玲被带上四楼。"
"什么？"龙阳听到这话，立马撒腿就跑到宿舍楼前，此时四楼的灯暗着，然后跑到锁着的门哪里，此时门也锁着，看着四楼...
"龙阳。"
"发生了什么？"
"去湖边。"
两人到湖边，坐在老位置上，"今天冯春华她给所有女孩都洗脸了。"
"他平时从来不管这个的。"
"我听说今天袁云方来了。"
"哪个人。"
龙阳想了想，便知道应该被他看到了，便沉默了一番。
"现在怎么办？"
"等着四楼开了，我们上去，想办法逃出去。"龙阳一想到她们在四楼，便十分担心，害怕到时候出事。
"怎么出去。"
"那些人每周六会来，现在还有三天，我们想办法。"龙阳说道。
"三天？你有注意了？"
"挖洞。"龙阳拉着李睿到后门哪里，然后扒开一个地方，可能装修的时候没注意，墙壁有些脱落，龙阳从边上一个草丛里拿出铲子，"我偷来的。"
"行。"
...
此时坐在尚浩面前的李睿，看着他，嘴里一字一句的讲述着以前的事情，尚浩听着李睿的话，此时更多的是心疼。
"其实在我印象中，我小时候也有个妹妹。"李睿说完喝了一口水，眼睛特别的温柔，"和小时候的小玲玲一样，眼睛大大的，闪着光，眼睛里有星星。"
"那时候你们就靠哪个洞跑出来。"尚浩说道。
"是的，龙阳很努力，一直挖，也幸好哪个墙那时候做的不是很好，在加上时间久，外面以前好像被撞过，便很快出现一个洞口。"
"那冯春华的死..."尚浩问道。
"其实对她，我们狠的牙痒痒，她很快发现了我们的计划，便想阻拦我们，也看到龙阳写的举报信，后来晚上她睡着了，我们动手了，原本就想教训下，没想到..."
"那龙阳和月亮呢？"
"那时候逃出来，我们把小玲玲送到哪个后来的孤儿院里，原本想着一起在哪里，没想到袁云方的手下找过来，我们只能把小玲玲丢在哪里，我们三个人便跑到别处。"
"你后来是被人收养了？"
"对，我们分开来，但是年纪毕竟小，后来淋雨生病倒在外面被我后来的爷爷奶奶收养了。"李睿低下头，想到那时候醒来看到的人，在他们的照顾下，终于感受到亲情，便也留在哪里。
"你没去找他们吗？"
"我去看过哪个孤儿院，那时候没看到小玲玲活泼的样子，便也不再去打扰，后来我收养的爷爷奶奶要去B市我便跟着去了。"
"龙阳月亮呢？"
"不知道。"
两人的对话沉默了，尚浩看着他，便再次开口，"玲玲很想念你，他希望你能活着。"
"她还是很善良吧。"李睿笑着说道，"她那么善良，可爱，幸好..."
"谢谢你。"尚浩说道，"如果没有你们..."
"其实我们也很感谢她，她那时候很单纯，如果没有她，很多时候我们会走绝路，但是她在，我们想活着，更想保护她。"
"谢谢。"
尚浩走出询问室，看着门口的段逍，"袁云方..."
"死了。"
此时A市的医院里，袁甜甜醒来，看着坐在边上的冯悦，爬起来，"爸爸呢？"
冯悦眼睛红红的，看着袁甜甜醒来，原本很开心，但是袁甜甜的话，让他一愣，"你爸爸他..."
"他呢？"袁甜甜看着冯悦，脑中浮现出袁云方中枪的时候的样子，便爬下床，要冲出去...
"甜甜。"
袁甜甜打开病房的门，看到门外守着的警察，"我爸爸呢？"
"甜甜。"
袁甜甜走出去，然后走到护士站，看到站在哪里的护士，便问道，"我爸呢？"
"甜甜。"冯悦看着自己的女儿便立马上前，拉住她，"甜甜，你爸爸他..."
"他呢？"袁甜甜看着冯悦，眼眶留下泪水，跪坐在地上，"我爸呢？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