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韩慎言兴致头这么好，大白天的，和女朋友在酒店玩***，说不定把內衣褲都撕破了，所以才……”卓凡正经的时候很正经，八卦的时候也是非常八卦，站在厉曜深身边轻轻的咕噜了两句。
“看不出来啊，这个韩慎言表面上看起来斯文儒雅，但在床上，却那么狂野。”
厉曜深拧眉。
讨论别人的私事而已，他怎么听着，就这么不爽呢，好想把卓凡的嘴巴给堵上。
虽然不想做出那么幼稚的行为。
可还是忍不住怼了卓凡一句，平静的挑眉，“你想象力怎么就那么丰富，可能只是普通女性朋友。”
“普通朋友能在大白天的开房？”换在平常，就算借卓凡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和厉曜深顶嘴。
但这次是在讨论别人的八卦，卓凡一脸兴致勃勃。
厉曜深，“……”
他的时间这么宝贵，为什么会这么无聊，和月薪才五万的秘书争论这种没有意义的东西。
韩慎言和女人开房，关他什么事？他情绪这么激动做什么，又没有抢他的女人。
那边。
“咳咳。”导购员尴尬的轻咳，“不知道三围的话，可不好办。”
韩慎言想了想，也不再为难对方，“內衣72B，内褲小号就好。”
一听这话，卓凡立马激动的揪了揪厉曜深的袖子，表示自己所说的都是正确的，“厉总，您看，连尺寸都知道的这么清楚，说明肯定不是一般的女性朋友。”
厉曜深脸色一黑，“……”
低头，看向卓凡的手。
卓凡感受到源自厉曜深的凛冽寒意，嘿嘿讪笑，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给收了回来，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好的，先生稍等。”导购员快速拿了一套。
韩慎言走到前台付完钱后，就从另外一道玻璃门走了出去。
整个购物过程，厉曜深居然魔怔的一五一十的全都看完了。
然而，就在即将从门口离开的时候，韩慎言突然停下脚步，接了个电话，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韩慎言笑了笑，声音和面容一样温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近感。
甚至还有一丝宠溺。
“乔小姐？”
“等急了？抱歉，我马上过来。”
“你哪里也别去，乖乖在房间里等我。”
连着说了三句话，韩慎言马上加快脚步，迅速朝商场外走去，走了几步后，还小跑起来。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厉曜深一眼，仿佛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似的。
厉曜深在听到这声‘乔小姐’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个世界上姓乔的女人，有无计其数。
可是却心乱如麻。
双脚不由自主跟着韩慎言走出商场，看到他提着袋子上了车，看到他发动引擎转动方向盘，厉曜深的眉心越皱越深。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全是刚才的画面和片段。
同样的身高体重……他虽然不知道乔绵绵的三围，但是通过这几次的手动勘测，也知道乔绵绵穿的尺寸，就是韩慎言刚才说的那两个码数，还有姓氏……全都这么巧的撞在一起。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蜷紧手指。
胸腔内，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焰，正在横冲直撞。
他顿时气息不稳起来。
“厉总，接下来，我们是继续逛一下，还是回集团？”卓凡丝毫没察觉到什么，轻松问道。
等他反应过来，看清厉曜深此刻的脸色，一下子吓得结巴。
“厉，厉总，您这是怎么了？”
厉曜深见韩慎言的车子开远，一把不耐烦的将挡住自己视线的卓凡，推到一旁。
“滚！”
厉曜深黑着脸，快步跟着走出去。
“哎，厉总，厉总。”卓凡不知道又是哪里惹主子不快了，哭丧着脸追出去。
可卓凡这双小短腿，哪里追得上厉曜深的逆天大长腿，等卓凡跑到门外一看，只隐约间听到汽车轰鸣而过的声音，哪里还有厉曜深半点影子。
……
乔绵绵洗好澡，把浴袍裹在身上，裹得密不透风。
迟迟没有等来韩慎言的衣服，她有点焦急，本来想打个电话给前台，谁知却在门口捡到了一张韩慎言的名片。
应该是他刚才离开之前，故意留下的。
打完电话后，乔绵绵再次后悔起来。
自己做事情真的是太没有分寸了，就算这位韩先生看起来很亲切，也不能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跟他来酒店换洗吧。
但，刚才……
她就跟中了邪似的。
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乔绵绵索性放宽心，坐在房间里的沙发椅上，拿起手机看起小说来。
“叩叩叩。”
还没看几页，门外就传来一阵有节奏有礼貌的敲门声。
“乔小姐，麻烦把门打开。”
一听是韩慎言的声音，乔绵绵松了口气，连忙穿好拖鞋，快步过去开门。
门打开，韩慎言抱歉笑道，“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路上有点堵。”
“没关系。”乔绵绵接过袋子。
她顺势要把门关上，但韩慎言这次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抬腿往前走近了半步，盯着她，“我有点渴，能进去让我喝杯水吗？”
他的眼神，在明亮的廊灯下，变得有些晦涩不清。
乔绵绵下意识皱眉，有半秒钟的迟疑，正要拒绝，突然拿在手里的手机，传来响亮铃声。
居然是厉曜深打来的。
看到这个号码，乔绵绵顿时吓了一跳，心跳加速。感觉自己的手里，仿佛拿着一块烫手山芋。
有点做贼心虚。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有一种在外面给老公戴绿帽的感觉……
“怎么了？”韩慎言笑着问道。
“没，没什么，我先接个电话。”乔绵绵背过身，当着韩慎言的面接起电话。
“喂……”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微弱。
那段，厉曜深气喘吁吁，像是刚刚长跑过似的，声音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你在哪里？”
“我还能在哪里啊。”乔绵绵尽可能的按捺下狂跳的心脏。
除非她是猪，才会实话实说。
“这个时间，我当然在上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