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卓然带人离开后，站在一边的田芳两人走上去扶起了宋思，“宋小姐，你没事吧？”
“宋小姐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快去跟杨先生说其实你舍不得那项链，你只是吃醋了所以才演戏那样做气他。说你心里是爱着他的，否则这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宋思抽回自己的手，她倔强的看着两人，“不可能，我不会去说。”
她做那么多，就是为了让他知道，她一点都不爱他不在乎他。
现在他找了新欢不来骚扰她的日子，她求之不得。
那她为什么要主动走进一个像是地狱的火坑下面，让他看见自己卑微的一面？
为了他继续给自己钱吗？
呵。
要是她是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的人，当初没认识杨卓然就已经找了不少男人谈恋爱，或者比不上杨卓然，但也不至于穷到以前的地步。
宋思不想跟这些人说话，转身跌痛的身子一摇一拐的走上了楼梯。
*
一个星期后
接近七点昏沉沉的天色。
港口边的一间烧烤店，杨卓然在简单的桌上吸着根烟，出口站着几个人等候，桌面摆放许多的食物但他没有碰，在沉思事情。
坐在对面带着黑鸭舌帽的阿龙说，他的喉咙受过伤声音听起来像是染了一层铁绣有点复音。
“桌哥，事情出了点差错。”
“这个星期你有心透了不少消息里里外外让林芝兰得知，但昨晚蒋百生见了林芝兰，她说什么都不知情。”
“跟踪林芝兰的人转回来的消息，她为桌哥你练做饭不眠不休的在厨房练习揉面，完全不像有抱怨。”
阿龙看着桌面那叠炒花甲。
“现在看下去，是林芝兰她是对桌哥你动了真感情，不肯继续做蒋百生的卧底，就一心想跟桌哥你花容月下陪你身边。”
阿龙说完这番话，看向了对面一言不发的杨卓然。
他这个“心腹”，别人以为是蒋百生的人，实际上是个卧底。
蒋百生让打探消息的卧底林芝兰，早就被试穿。
不过是桌哥将计就计留在身边，意图借此透假消息以扳倒蒋百生，一道吞了他的那边的场。
但谁能料到，林芝兰竟然对桌哥动了真感情，不继续履行卧底的本分，如今看来一心就只想做个情人侍候左右。
阿龙看得出杨卓然只有冷漠，没有其他男人半分收获到一个女人真心的自豪。
以桌哥的风度，只稍微被他用点心的女人，不说十个十，起码有九成五愿意为他死心塌地。
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和失去了一枚好棋子。
他肯定没爽感。
阿龙按低了一点黑色鸭舌帽，略粗矿的脸问，“桌哥，既然那个林芝兰现在已经不肯继续做蒋百生的卧底，那基本没有利用价值。要不要我做点什么。”
杨卓然把烟放在了烟灰缸，食指在烟身上按了下，灰白的烟灰掉到了烟灰缸。
他沉默了有一段时间，最后只说了一句话。
“这件事有人会处理，你不用张扬。”
阿龙明白，他此刻是蒋百生的人，桌哥身边的很多事都不方便亲力亲为。
阿龙看了看天色说，“桌哥，现在时间不早，这里不宜多留，我先回去。”
杨卓然嗯，阿龙起身压低帽子走出了这间只有一桌人的餐馆。
晚上的时候，杨卓然去了找宋思。
车停在门外，他透过车窗看着二楼卧室的亮灯，没有下车。
拿过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她。
“吃醋了。”
“林芝兰是蒋百生的卧底，我才留着她。”
“明天让人叫她搬走。”
他除了第一天失去理智的暴怒，其它时间都觉得这件事自己做得不够完善，不应该不把这件事提前告诉宋思。
没过多久收到了回复。
“什么，原来你不爱芝兰只是因为她是卧底？你怎么这样，我真的太难过了，我还希望你爱上林芝兰然后放了我呢！”
杨卓然眼里那点柔情很快消匿。
“宋思，在你心里我算多少。”
“我，杨卓然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难道不清楚吗我留在你身边是你逼我的，要是你不逼我我才不会留在你身边呢！”
“你爱上芝兰妹妹吧，她真的很值得你去喜欢！最好爱上芝兰妹妹放掉我呀。”
杨卓然的脸色已经彻底黑掉，把手机丢到一边。
那边的宋思刚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在满脸大汗假冒宋思回复信息的佣人翠丽立刻把聊天记录清空了，接着把手机放在桌面。
“宋，宋宋宋小姐！”
她嫉妒宋思，就是不想她能再得宠，就是想她越来越凄凉！
凭什么一样都是穷人出身，她可以高高在上。
而她每天都要做一些低级的工作！
宋思拿着白毛巾擦半湿干的长发，看见翠丽这做贼心虚的脸，这个翠丽和去了林芝兰那边美丽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样鼠眉贼眼特别尖酸刻薄的那种。
她一直很少搭理，垂了垂眼帘问。
“翠丽，你怎么进了我这里？”
“我。”翠丽心虚得声音有点哆嗦，“哦，是这样的宋小姐，我想问问你明天要不要外出买衣服，听说香榭百丽街上了很多新品呢。”
宋思往那边走，不太高兴，“你知道我现在没有钱，说这些做什么。”
翠丽就低着头，“是，对不起宋小姐。”
“宋小姐，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翠丽问。
宋思点点头，看着翠丽急急忙忙的离开。
或者是因为杨卓然对她没有彻底的赶出去，这里的人都不敢对她冷言冷语，怕她哪天要是再得到杨卓然的喜爱如同当日的黄如一样遭到她报复。
日子还算是能过下去。
宋思拿起自己的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信息。
空空如也。
宋思有点自嘲的意思。
她在期待些什么？
*
等宋思再次见到杨卓然和林芝兰，是再一个星期后的街道上。
她和陆田田约会结束回家路上看见杨卓然和林芝兰从一辆黑色的宾利下来，穿着蜜粉色长裙林芝兰挽着杨卓然的手楚楚动人的笑脸上粉暇挂面，两人往那间名牌包店走进去，两个手下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