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要你管。”莫长歌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被司空月按住，“你的伤口还在流血，这种时候你想去哪儿？小心失血过多，晕在外面，遇到流浪汉什么的，你这种大美人可是没人肯放过的。”
他温和又耐心的口吻安抚了莫长歌的心。
“你、你蒙上眼。”莫长歌纠结了片刻，还是决定让司空月帮自己。
她受伤的地方有好几处，肩膀、手臂、腰、腿。
因不能引起混乱，她没有用枪，黑龙黑虎也不知顾忌什么，都只是用锋利的尖刀和匕首。
若不是为了保护梁博，她也不至于挨了这么多刀。
司空月拿了一张黑布蒙住眼睛，“我要开始了。”
莫长歌浑身难以动弹，只能任由男人来了。
“你别乱摸！”
“我没有，你别激动。”
“喂，你的手放在哪里？”
司空月很是无奈，“我看不见，只能凭感觉了。”
她穿的衣服那么紧，脱下的时候当然会碰到肌肤了。
莫长歌强忍着杀人的冲动，“你快点。”
他的手指偶尔会触碰到自己敏感的肌肤，那种冰凉的感觉是那么陌生……莫长歌的心跳加速得厉害。
司空月好不容易把莫长歌的衣服脱下，他把准备好的毯子盖在莫长歌身上，“我解开了？”
“嗯。”
他扯下蒙眼的黑布，入目的，是一张清冷美丽的脸，唯一让他意外和心动的是这张脸上弥漫的红晕。
试问，一个冰山美人脸红、羞恼，会是什么样？
又有多诱人？
“你看什么看？”
司空月被她的声音惊醒，他干咳道：“我不看怎么给你处理包扎？”
莫长歌现在是没力气，否则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先处理肩膀。”
“嗯。”
他像是学过包扎，动作轻柔、快速，莫长歌还没感觉到多少疼痛，伤口就已经包扎好了。
最后只剩下腰部的伤口了。
腰部是最尴尬的，毯子根本遮不住。
莫长歌此时满头大汗，都是疼的，也是失血过多发高烧引起的。
她的嘴唇很白，脸色更白。
“不能再犹豫了，要不只能去医院了。”
“我不能去医院。”莫长歌一字一句道。
“可是……”
她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你来。”
司空月震惊的看着她，“你不介意了？”
“让你来，你就来，废什么话？”她咬着唇，愤怒出声。
司空月敛下心底的风月心思，掀开了一半的毯子，露出女人完美的曲线。
但真正让他眼睛移不开的，不是女人惹、火的曲线，而是雪白肌肤上的鲜红血迹，一白一红，相互交错。
“司空月你快点！”
“好，你忍一忍。”
半个小时后，司空月给莫长歌喂了药，等她睡下之后，他才去浴室里冲了个凉。
一手的血，满屋子的血腥气息，就连他的身上，也沾染了血的味道。
想起那个女人身上的疤痕，他的心口莫名的抽搐。
他知道，这种情绪名为“心疼”。
她的童年，她的过去，都经历了什么？
司空月站在喷头下，凉水冲遍全身，脑海中越来越乱。
“莫长歌。”他呢喃着这个名字，眼底酝起浓浓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