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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养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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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裳看到他眼中藏着的那抹炽热与期待,心头被什么微微触了一下。

她垂眸,片刻,才掀起眼皮,直视着他。

“我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她的心思,根本不像表面那般单纯。

若他只是贪恋她的美色也便罢了,她与他便算是各取所需。

但他过于炽烈的感情,反而让花云裳感觉愧欠,下意识想要逃避。

苏若白手上却多用了几分力道,“不,我觉得你很好,你是最好的。”

花云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苏若白似生怕她会说出什么拒绝的话,他当即抢先开口。

“裳裳你放心,我的处境不会一直这样的,我会给我父王翻案,我会堂堂正正地振作起来,让你能风风光光地嫁给我。”

他父王不可能通敌叛国,他不相信,父王当年的那些旧部,也都不相信。

父王虽然离开了,但他的旧部却没放弃追查旧案,没放弃给他翻案。

苏若白也没放弃。

远在那偏远之地时他都没有放弃,现在提前回京,他就更不会放弃。

安王府的冤屈,一定会洗掉,他要用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身份来娶她过门。

花云裳从来都知道,他不是池中之物。

此刻,见到他眸中的坚毅,花云裳便越发断定这一点。

她想到了那位病体缠身的太子,再看看苏若白,她想,崇文帝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在当初将他除掉。

现在,他回了燕京城,就算诸番打压,都必然困不住他。

那位太子,并不是他的对手。

花云裳心中思量,忽觉额上一热,那温热的触感一触即分,虽然迅速,但却不容忽视。

花云裳一愣。

苏若白飞快地放开了她的手,整个人也飞快地往后退。

他轻咳一声,“我明晚再来看你。”

然后不待花云裳有任何反应,转身,一个闪身就消失了。

花云裳伸手,在自己的额上轻轻抚了抚,一时之间,心头禁不住升起一股异样,脸颊也微微地热了起来。

那登徒子,现在倒是越来越不知收敛了。

这一夜,花云裳难得有些失眠。

凭苏若白的轻功,安王府外面的暗哨根本看不住他。

更何况他对安王府的地形了然于心,之前他安安分分地待着没有动作,不过是因为花云裳还在宫里,没有出来。

现在她出了宫,苏若白自然就待不住了。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

那天偷亲了她,他尝到了甜头,还想如法炮制,但却再没得逞。

花云裳直接毫不留情地把他的脑袋推了回去。

她对这男人可知道得很,属于典型的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台阶就得寸进尺顺杆爬的主儿。

她要是默许了,他只会更不知收敛,予取予求。

苏若白被她推了回来,心中很是遗憾,但还是不敢造次。

他接连来了几次,花云裳终于忍不住,“你没事夜夜往我这儿跑做什么?”

他不是还在软禁着吗?若是让人发现行踪,他怕是一辈子都别想重获自由了。

苏若白眼神幽幽,“我来看你,这不是头等大事吗?”

花云裳一时噎住,想斥他,但迎上那巴巴的目光,又忍住了。

她只得缓了声音,与他分说了一番利弊,让他莫要再偷偷潜出来。

苏若白从善如流地点头答应了,“过几日我应当就能恢复自由了,倒是我自可光明正大地来瞧你。”

苏若白派人在民间放了一些流言,自然是关于他这位安王前世子的。

流言称,太子病重,皇上为大统计,这才不得不把安王前世子接回来。

但太子的病情好转,这位安王前世子的前途定然一片飘摇。

不然,他怎么会一直被软禁在安王府?

民间关于此事的流言很多,有人蓄意引导,流言的方向不会失控。

然后,朝堂便有人将这件事上奏。

苏若白的安置问题已经在朝堂上进行过一番商讨。

崇文帝是一个好面子的人,他之前没处死苏若白,便是看中自己的名声,不想让史书留下一个残暴不仁的败笔。

他把苏若白接回来,若因为太子病愈便将他软禁,难免会有卸磨杀驴之嫌。

现在民间的流言一起,加上堂上有人提了此事,他便更不可能会一直将苏若白软禁了。

他差不多就会召苏若白入宫,之后就会将他放了。

事实果然如苏若白所预料,他很快就被崇文帝召入宫中,上演了一番伯侄情深,然后顺势解了他的禁足。

为了显示大度,还给了他一个亲王的头衔。

虽然没有任何实权,但好歹不是庶民了。

大概是苏若白之前的表现太过纨绔中庸,崇文帝便觉得他是自己手中的一个玩物,翻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给个名号,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他还能在百姓间赚些名声,何乐而不为。

但花云裳却禁不住摇头,崇文帝太不把苏若白放在眼里了。

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自己跟苏若白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

苏若白为了将他的纨绔人设扮演到底,恢复自由身的第一天就堂而皇之地登了花云裳的门。

他越是沉迷女色,越是荒唐不羁,那位才越是放心。

花云裳给他提议,“你要让自己的人设丰满起来,就得去青楼楚馆多逛逛。”

苏若白的眼神一下就幽怨起来了。

“我又不是什么好色之徒,从来不去那些地方。”

花云裳便又提议,“那你去赌坊逛逛也成啊。”

感受到自己被她嫌弃了,苏若白当真转头进了赌坊。

进去不过一个时辰,赌坊的老板就欲哭无泪,想把他这尊大佛请走了。

没别的,他的手气太好了!

他就像是开了天眼,每一把都能赢,简直像是来砸场子的。

最后还是他觉得赢得没意思,不完了,赌坊老板才松了一口气。

斗鸡走狗,赌博听曲,再有便是没脸没皮地缠着花云裳。

崇文帝的案头上,关于苏若白的一切尽数呈现。

崇文帝看着那些汇报,脸上露出鄙薄的笑。

他长长叹了一声,“二弟啊,你的儿子,终究还是养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