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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我比你更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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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裳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花芳芳顿时一喜,那喜意还没来得及扩散,就听花云裳道:“只需要按月把租金交了,一切好说。”

花芳芳的神色顿时狠狠一僵。

她真想狠狠将花云裳骂上一通,但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挤出了真心实意的泪花,“姐姐,你知道我们家现在根本没银子,之前那些银子全都被没收了。

爹生病每天都要吃药,我,我实在是拿不出银子啊。

姐姐,我知道哥哥之前做了错事,但,但我们都已经知道错了,你就高抬贵手,饶过我们,不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了!”

花芳芳说着,低低地啜泣了起来。

同情弱者是人的本能,有人见此,不由得又生出些许怜惜来。

花云裳见她哭,自己也长长叹了一口气。

“并非我要对你赶尽杀绝,实在是,我比你们更捉襟见肘,更拮据。”

花芳芳哪里肯信,当即怒吼,“你胡说!你分明那么有钱!”

花云裳却道:“你瞧着我很风光,像是在对你们赶尽杀绝,但实际上,我又何曾赚取过一分钱的收益?

没有,那些银子全都补偿给乡亲们了,这事是大人经手的,我确确实实半点未曾插手。

这段时间,我要重新清点药铺的药材,这些药材,大多数都被糟蹋了,我得筹措一笔银子重新购进。

购进了药材之后,我还承诺了乡亲们会给他们免费义诊。

说出去的话自然不能收回,到时候自然是不能收百姓们的银子。

你缺的只是一点小钱,我缺的可是一笔大数目。

更何况,这些,若非是堂兄他们胡来,我今日又何至于要这般费心费力地收拾烂摊子?”

花云裳让小厮拿来了一本账册,开始一项一项地报出这段时间药铺的支出。

每一项明录后便是一个数目,这一个个数目加起来,累积出了一个令人颤抖的数目。

最后,花云裳合上账册,长长叹了口气,“并非我苦苦相逼,而是,我比你更难,比你更穷。”

花芳芳被她这一番哭穷镇住了。

不仅花芳芳被镇住了,百姓们也都被镇住了。

一时之间,又禁不住对花云裳生出同情来了。

花芳芳张口结识,她想说花云裳是故意在哭穷,这些都是假的。

但她说的那些,又确确实实是花云裳在做的,她实在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最后,她只能道:“可,可是,我那一点租金,也没有多少,根本不顶用啊……”

既然都不顶用,那有没有,又有什么区别?

花云裳神色微微顿了顿,最后,露出一副“本来我不想说但不得不说了”的表情,开口道:“罢了,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

你现在的那处宅子,我已经卖出去了,我这许多支出的银子,都是出自卖宅子的银子。

原本我并不想说,不过是为了顾及自己的脸面,但现在……

妹妹,所以这房子,你必须得搬呀。”

花芳芳再次呆住了。

卖出去了?说卖就真的卖了?

她还是不肯死心,“那我们住哪儿?”

花云裳理所当然,“自然是搬回老宅,我与阿容不就住在老宅?我们能住,难不成你们就不能住?”

花芳芳当然不想住老宅那样的破地方!

但是,花云裳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她哪里还有拒绝的余地?

若是拒绝了,岂不是就摆明了自己是嫌弃老宅的条件差?

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竟然还嫌弃老宅的条件,她哪里来的底气?

花芳芳的神色涨红,最后,半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口。

花芳芳平白折腾了这么一出,最后,什么都没改变。

该搬的家还得搬,该照顾的拖油瓶,一个都没少。

苏若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说了这件插曲,晚上偷偷摸摸去找她,“你手头真的那么紧?”

花云裳点了点头,“挺紧的。”

那宅子她却没卖出去,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骗花芳芳的罢了。

她不想再被花芳芳纠缠,多浪费一点时间在她身上,都觉得没意思。

但缺钱也是真的缺。

苏若白轻咳了一声,“那个,我最近感觉身体有点不舒服,其他大夫都看不好,你给我看看。”

不等花云裳拒绝,他就说,“价钱任你开。”

花云裳眼珠一转,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像是在审视。

苏若白神色从容地与她对视,让自己看起来半点都不虚。

半晌,花云裳才伸出手,“我看看。”

苏若白当即乖乖把手伸了出去,花云裳诊脉过后,面色半丝未动。

这人生龙活虎,壮得像头牛,哪里像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花云裳淡声问,“有什么症状?”

苏若白蹙着眉,“焦虑,烦躁,胸闷,坐立不安……”

花云裳看着他,神色明显带着怀疑。

苏若白一脸认真,“真的,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心情莫名低落,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我感觉自己都变瘦了。”

花云裳又伸手给他探了探脉,秀气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还是没有探出什么症状来,可是他的神情,又半点不似作假。

他的神色间的确带着些许憔悴低落。

花云裳拿出银针,“上衣脱了。”

苏若白一怔,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但想想这也不是第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便大义凌然地飞快脱了。

花云裳给他扎了几针,收针后问他,“好些了吗?”

苏若白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好多了。”

一见到她,就好多了。

花云裳轻“嗯”了一声,“没什么大毛病,需是天气热了,食欲不振罢了,注意清淡饮食,降噪少怒即可,无需服药。”

苏若白信誓旦旦,“不,我有病,我可以不吃药,但我得每天扎针!”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大面额银票,直接塞到她手里。

“这是预付的诊金,之后我每天来,你给我扎针。”

说完,不等花云裳说话,他整个人就一个闪身,转眼消失了。

花云裳拿着那张银票,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