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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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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白就这么沦为了花景容的活体实验品。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苏若白从一开始的愤愤不平,到后来的冰冷麻木,也不过就是那么几天的时间。

他的脾气竟然有这么好,容忍度竟然有这么高,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就在苏若白已经慢慢习惯了时不时被花云裳那小女子怼几句,再每天光着膀子给花景容那臭小子扎针的时候,三个月悄然过去。

这一天,苏若白例行脱衣,准备继续当一个莫得感情的扎针试验品,手腕上却搭上一双温软的柔荑。

花云裳给他号脉,片刻之后,她收回了手,淡淡道:“你身上的毒已经全都肃清,你不需要再待在这里了。”

苏若白闻言,瞬间怔住。

这三个月,他已经形成了一种本能的感觉,好像他就是住在这里的,好像他永远都不用离开。

永远这个词冒出来,把他都吓了一跳。

但是想到花云裳的话,他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

花景容听到这话,小脸上顿时满是错愕。旋即便是浓浓的不舍。

“啊,若白哥哥要走了吗?”

苏若白听到小家伙这浓浓不舍的情绪,心中终于舒坦了几分。

心道还是这小家伙有良心,知道舍不得自己,不像那小女子,冷冰冰的,就像永远都没有情绪起伏似的。

他的这股感动刚刚冒头,就听小家伙又满含担忧地补了一句,“那以后我怎么练扎针啊?”

苏若白:……

敢情他是担心自己走了他没了练习扎针的大活人呗。

这两姐弟,都是一个德行!没良心!

苏若白一脸谴责地望着他们,花云裳却表现得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

“再继续在他身上你已经得不到更多的进步,你现在需要的是在真正的病人身上尝试,真正地去为病人诊脉,施针。”

苏若白听了这话,心中更加郁闷了。

原来自己这是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啊。

他狠狠瞪着这两姐弟,眼神愈发幽怨,活像是一个被抛弃了的怨妇。

花景容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姐姐口中说的后半段话上,他顿时满脸紧张。

他一下化身小结巴,“姐,姐姐,你的意思是,我,我现在可以去给人看病了?

可,可我完全没有经验,万一我不小心扎错针,开错药了怎么办?”

花云裳该严苛的时候严苛,该鼓励的时候也不吝鼓励。

她摸摸他的脑袋,柔声道:“没关系,姐姐会在旁边指导你。”

花云裳就是他的主心骨,听了这话,花景容当真没有那么紧张了。

但他又生出了疑问,“那我们上哪里去找病人啊?难道要到药堂去坐诊吗?”

自己被完全忽略,苏若白终于忍不住插话,语气中不免带上了几分嘲讽。

“你如果真去坐诊,会有人敢来治病才怪!”

花景容被若白哥哥嘲讽了,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他也这么觉得……

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较为客观的认识的。

平心而论,便是他自己,如果看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坐诊看病,他都不可能会放心地去看诊。

花云裳却是缓缓摇头,“不去药堂。”

“那去哪里?”

花云裳淡淡道:“去村里,给那些看不起病的老百姓看病。”

有了前世的经验,花云裳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看得起病。

尤其是那些偏远地区的老百姓,很多人甚至连饭都吃不起,生了病只能拖着,一直拖到实在拖不起了,才会找大夫。

这就是很多地方,很多老百姓面对的现状与事实。

行医者,不仅要有医术,还得要有医德。

她要交给花景容的不仅仅是医术,更是医德。

只有真正亲眼见到老百姓们的艰难和凄苦,才会有一个医者该有的操守和慈悲。

花景容和苏若白都微微怔住了,他们都没想到花云裳的提议会是这样。

花景容年纪尚小,虽幼时丧母,却一直被父亲和姐姐庇护,算是衣食无忧,没有真正经历过人间疾苦。

苏若白更是从未尝过缺钱的滋味,自然也没想过会有人穷到连病都看不起。

他觉得花云裳多半是要败兴而归,找不到可以让花景容练手的病人。

但是这话他却没说,他想亲眼见到花云裳被打脸,最后不得不再回来找他,让他给花景容当扎针实验人的场景。

然而,最后苏若白却发现,真正被打脸的人是他。

花云裳虽然说了苏若白可以走,但他没有马上走,花云裳也没有赶他。

反正他多待一天,自己就多收一天的钱,他乐意一直住下去,她也乐意一直多赚这笔额外收益。

第二天,花云裳起得比以往更早。

院子里传来了熟悉的系列声响,然后便是一阵煎饼的酥香。

那香味十分霸道,毫无边界意识的肆意蔓延,苏若白直接循着味道就往厨房摸去了。

见到花云裳,苏若白倒是愣了一下。

她今天竟然换了男装。

一身白衣,头发高高地竖起,脚上也踩着男人的靴子,从背影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高人。

她转过身来,一下又从仙风道骨的高人变成陌上世无双的如玉公子。

此时,这位如玉公子正在熟练地烙煎饼,那煎饼被烙得酥脆发黄,葱香伴着咸香,十分浓郁。

整幅画面听起来有些违和,但由她做出来,又分外和谐。

她拿着那一个个烙好的煎饼,包进了一个干净的袋子里,然后一起放进了背篓中。

想来这是今天要出去看诊带在路上吃的。

苏若白忍不住出声,“你怎么都装起来了?”

花云裳方才就发现他了,只是没有开口罢了。

听他说话,花云裳这才道:“锅里给你留了。”

苏若白往锅里瞟了一眼,只剩下那么孤零零的三五个,他当即不满。

“就这么几个,我一顿就吃完了。”

花云裳:“家里有米有面有柴有锅,阿容那么小都会煮,你那么大个人不知道自己煮?”

苏若白被她怼得说不上话来。

如果承认了自己不会煮,岂不是相当于承认自己连花景容那小屁孩都不如?

于是,苏若白灵机一动,直接道:“你也不用给我留了,那些一起装上吧,我跟你们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