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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阿虎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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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奸臣董卓专权,朝局动荡百姓不安,以致群雄并起,军阀割据,混战一片。公元175年,马超的前生还是个富甲一方的商人,却在不安的朝局里家财散尽,妻离子散,惨死在乱政之下。于是公元176年,马超出生,小名阿虎。

和古来夏敏一样,阿虎六岁的时候回忆起了所有前世记忆,更回忆起了在乱世中被肆意践踏的悲痛经历,于是他为此生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趁着乱世,做一回人上人。帝王将相本是轮流风水,如今他不是寻常人,当然可以有这样一个机会。他不要再受人欺凌,不要再被人摆布,不要再仰人鼻息受人践踏,他要做个天下霸主。

于是,他开始研习兵书,强身健体练习武功,几年以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当地有名的孩子王。

公园187年,凉州百姓因不满当时凉州刺史耿鄙的统治,狄道人王国和氐、羌族人民造反。

时年阿虎只有11岁,还没有办法亲自征兵入伍,却见父亲明明身强体壮却甘于贫穷,因此告诉父亲,这是一次难得的出人头地的机会。

父亲看着年纪小小的阿虎尚且有这样的志向,砍柴的手停顿了下来,看着小小的儿子,思索片刻后问:“打仗是会死人的,要是我死在了战场上,你和兄弟们还有你母亲怎么办?”

阿虎轻蔑地笑了笑:“即便不上战场,这世道已经混乱至此,你觉得我们还能躲过几年?要战就趁早,占个先机,还有可能称霸一方。否则,只能为兵为奴,任人宰割践踏!”

马腾眯着眼盯着这个语出不凡的儿子,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再抬头扫视一眼自家破败的茅草房和贫穷的家……豁然觉得,大丈夫当于乱世谋家业,难道真的要等到刀剑四起再来求得一条贱命吗?

“父亲放心即可,超虽年幼,但自小熟读兵书,定能助父亲成大事谋大业。”阿虎意志坚定的看着父亲,说。

父亲豁然大笑,伸手抚上儿子的头。

于是第二天,父亲应征讨伐叛乱,在阿虎的帮助下果然受到重用,步步高升,进偏将军。

然而阿虎的志向当然不仅仅是做个人下的将军,他要做个一方霸主。于是他劝父亲加入叛军,才能有更大的前程。然而父亲并不赞同阿虎的意见,因为他不愿意做个反贼。无奈之下,阿虎找来自己一个兄弟,让他杀了当时的凉州刺史耿鄙,并留下证据直指父亲是主谋。父亲终于被迫率众加入叛军。

为了割据一方,马腾在阿虎的建议之下招贤纳士招兵买马,在短短两三年内声名鹊起,名声大噪。终于,他们引起了中央朝廷的注意,奸臣董卓下了一道招安指令,想将他们收归麾下。

尽管阿虎他们已经称霸一方,但不曾想,动荡的社会英雄辈出,军阀割据十分严重,要想通过单纯的进攻打下天下,无疑是个漫长的过程。于是,阿虎深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劝父亲接受招安,进军京城。这一年,阿虎16岁。这一年,也是他遇到孙苗的那一年。

那天初次进京,阿虎自己一个人轻装出游打探民风。他本就生得风度翩翩,就算穿得简约朴素,也自内而外透着一股英气。他想,他的计划正在一步一步进行着,总有一天,他也会尝到君临天下的滋味,于是就显得格外意气风发。

就在此时,一个娇小的身子撞了进来,接着便是嗲嗲细细的女声:“哎哟,不好意思公子,小女子走路分神了。”

阿虎低头一看,是个比自己还年幼的小女孩儿,衣衫破旧,发丝凌乱,但眼角眉梢却自有一种风情。他在心底感叹,这样混乱的世道,逼得孩子个个自幼早熟起来。

阿虎正准备低头掏点银子出来,眼前的小女孩儿突然眉开眼笑起来,得意地将自己的钱袋在眼前一晃:“公子是找这个吗?”

阿虎变了脸色,正要伸手去抢,小姑娘却已经灵活的闪身跑掉了。阿虎立刻追了上去。

终于追到一个街巷角落,小姑娘转过身勇敢地看着阿虎:“你是当官的吗?”

阿虎皱眉。

小姑娘继续说:“你是不是?”

“是又如何?”阿虎背着手端详着眼前的小姑娘,对她充满好奇。

“是的话,你能帮我个忙吗?”

阿虎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姑娘,你偷了我的钱袋,就是为了让我帮你一个忙?”

小姑娘倔强的看着他:“我跟踪你几天了才决定找你的。”

阿虎眉心一皱,跟踪?

还没反应过来,小姑娘已经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个头:“我请公子收留我,我聪明漂亮又机灵,公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阿虎不解地俯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我要报仇!”

“报仇?找谁报仇?”

“那个人害的我家破人亡,我在母亲临死前发过誓,余生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阿虎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你的仇人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你?”

小姑娘站了起来,走到阿虎面前:“最近你在这里遍布眼线打探那人的喜好和一举一动,难道只是为了讨好他?”

阿虎心中轻轻一震,心想:好聪明的小姑娘。

“收留你可以。”他顿了顿,“但,你想怎么报仇?”

“公子自然有办法将我送到他身边,对吗?”

阿虎年轻稚嫩的面容下是一颗苍老的心,他沉沉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余岁的小姑娘,感慨不已,突然就变得心软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孙苗。”

阿虎收留了孙苗,并派人教导五艺。

收拾干净的孙苗亭亭玉立貌美惊人,虽然年纪尚小,但行为举止十分大方,又聪慧,教习的师傅们往往对她一点即透。然而,闲下来看书的时候,她却常常一个人坐在榕树下发呆,思虑深远愁眉紧锁的样子。

阿虎在书房里透过窗,看到过这样认真思索的孙苗几次后,干脆拿着书走出书房,坐到她的旁边,两人一同看书,静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