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再猜猜，你既不是按常理出来的宫女，皇后娘娘又要那般深藏匿的身份。就连宫里的名单上都没有你的名字，想来你必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聂锦焕的话落，那月婀的身子也是一怔，整张脸刷得变得惨白。
“再让本王猜猜，这皇后能让宫女去做的事，无非是替主子扫清前方障碍。正巧我们前些日子得到消息，称早已去世的十三公主并非死于疟疾，而是...死于皇后只手。那么本王可否就此就认为，是你，陪着皇后害死的十三公主呢？”
聂锦焕道完，月婀的额际早已布满汗珠。怯生生抬了眸子，却正好撞上了聂锦焕那道冰冷的视线。心中一虚，脚下也是一软，整个人砰一声跪在了地上。
“公子饶命，公主饶命，饶命啊！”
这番连连告饶，不用猜，完颜徐策便已知道，聂锦焕说的正是月婀所作的。
“当真是母后害死的十三公主？”
“公主饶命，奴婢是逼不得已才这般做的！公主饶命啊！”
月婀连连告饶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弄得完颜雪心中更是烦躁。起身一把扯住月婀的衣领，弄得月婀头上的步摇翡翠都相继四下歪斜。
“你给本宫好生说话！是不是母后害死的十三？”
“是...是！”
月婀的话让完颜雪整个人怔在了原地，抓着衣领的力道也是渐渐散了。
而没有外力加持的月婀更是再一次栽倒在了地上，很是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你倒是说说，皇后，是怎么害死的十三公主？”
月婀循声抬着头，有些模糊的影象之中，聂锦焕那双眼却是尤为灼热。
“当年......”
月婀缓缓道出了当年的话，原来一切当真如小冬所说，那一夜皇后送去的正是彻底害死十三公主的毒药，这个月婀也正是亲手送上毒药的那个宫女。
月婀的话道末，众人皆是面色沉静，而完颜雪更是呆怔地如同人偶一般。看着这般的完颜雪，容汐心有不忍地上前将她搂在了怀中，不断安抚着她。
“本王再问你，那一夜，皇后说了什么。”
“奴婢...奴婢记不清了。”
“还想隐瞒？”聂锦焕以为月婀还想着隐瞒事实，便立时双眸一瞪，怒目看着月婀。
“没有没有，奴婢不敢隐瞒。是奴婢被吓得...吓得记不清了。”
聂锦焕也是不知，这个月婀的胆子竟然小到这种地步。只得摇了摇头，将手上一张新的纸张送到月婀面前，问道，“那本王再问你，这名单上的人，是否就是那夜的宫女？”
月婀哆哆嗦嗦地解了纸张，两眼一扫后，点了头，“是...不过，奴婢只能确定上头的两个，还有一个，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毕竟奴婢认识的人不是很多......”
“好吧，本王就姑且饶了你。”聂锦焕收了纸条，站起身来，“容汐，带着小雪，咱们走吧。”
月婀这，聂锦焕已探查的差不多，本想着就此离开，可谁知那月婀却是突然喊住了他们。
“怎么？”
见聂锦焕回了身，月婀心有余悸地后退了几步，道，“奴婢方才，想起一些事。”
“说。”
“奴婢记得...随皇后去丽春殿那日，皇后似乎提到一个人。”
“什么人？”
“皇后说，那是...十三公主的亲哥哥。”
“亲哥哥？”
月婀的话让众人心下皆是一咯噔，这番亦是心有疑虑地转身去了另一家。
最终对于那个亲哥哥，众人却是在最后一位宫女那寻到了结果。
“老身记得，皇后娘娘说，十三公主有个流落在外的亲哥哥。似乎那时候那个亲哥哥被什么人给救了回来，皇后是看到那个人，担心十三公主与他相认会威胁到太子...也就是当今的圣上，所以才决定立时处死十三公主的。”
四人出了义村，立时决定前去公主殿商讨。
“看来段皇后是害怕那个皇子会让南王地位不保，所以才做了此事。”
众人点头，都是认定了这番说法。
只是完颜雪不解了，忙开口询问道，“这不对啊，母后那时已是皇后，而父皇对皇兄也是疼爱有加。纵使是也喜欢十三的，可是无人怀疑那时皇兄的太子身份啊。”
“我听说十三公主的母亲，是南国先皇日思夜想之人，会不会是段皇后害怕这个原因，所以才害死了十三公主的呢？”完颜雪在宫中做了几日丫鬟，这些旧时传闻早就从小冬的口中打探到不少了。
“那这也不对啊，段皇后既然害怕那个皇子，又为何不直接去寻找他，而是想着要害死十三公主呢？”
对于容汐的提问，柳棠儿也是愁地皱了眉，不由也是沉默了。
“或者，是那个皇子身侧有比她更厉害的人庇护着呢？”
“比段皇后还大的不就是先皇？先皇若要包庇，段皇后杀死十三公主就没意义了不是么？”
“这......”
见容汐与柳棠儿你一言我一句，完颜雪却是始终沉默着。
许是察觉到完颜雪的不对，容汐忙侧首去了完颜雪身侧，询问道，“小雪，你没事吧？”
“没事。”容汐前来询问，完颜雪自然是摇了头。只是她嘴边的那抹笑意，着实牵强地让人一眼便看清。
完颜雪这般，聂锦焕与柳棠儿也是心里不好受。聂锦焕叹了口气，道，“小雪，本王知道现实的段皇后与你心里的起了偏颇，但是你也要知道，你心目中的段皇后不是虚假的。她虽然没有展露出黑暗的一面给你，但是这也正是她爱你的表现。你也不要太过纠结于此，所谓又阳必有阴，不是每个人都是一生阳光的。”
聂锦焕的这些话让完颜雪终于动了眸子，良久，才启唇道，“我...似乎知道了。也对，母后在他人眼中什么样干我何事。我只需要知道我眼中的就是我的母后，我认为的在我这便是对的！”
完颜雪能够想开，众人也是松了口气。
“好了，你们不要纠结我的事了，快些商讨接下来的事才是要紧的。”
众人听着完颜雪这般的话语，立时都点了头，扭头很快便开始了商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