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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揉足按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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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眸光一沉,长长叹了口气,“……哎”。满目伤痛的抬眸看向一脸对着我灿笑的开心银星道“日后切勿在用禁术,你劲道不够,擅自滥用,损己折身,重残行瘫。此次实属幸事,切不可再私自乱用,可谨记!”

银星大眼楞顿一滞。

突然黑硕星眸一低的轻轻闷应了声,“恩”。

“星哥……”,尤染憨眼一痛。

我心中一软,抬手轻抚了抚他额头暗红血渍微微渗出的左侧药布,安抚道“这几日为师得暂且留在零焕屋中替其行针,鲜少过来,你要好生休养,悉听青颜安排,早日将左膝之伤治好,以免为师心头之痛。”

“师傅——”,银星忽然大眼一抬,清俊脸庞满是心酸。

“零焕他……”

早从青颜口中得知零焕重症的开朗银星一脸悲痛的悯声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小师弟他也不至如此。”耀眼一红,右手一抬的就掩袖低垂下头,默默流起泪来。

“星哥,”尤染大眼一湿。

抬手轻抚着他的肩膀,我目色悲痛的安慰道“别难过了,是为师之过,与你无关。好在还有银落母菊芽体可治零焕重症,两日之后,若溟修采得苞芽回来,便可替其降温解炙了。”

“当真!”银星倏然眼眶浸红的忽一抬头,复又眸色一闪的暗沉下去“我听青颜说,银落母菊苞芽乃流活芽体,随茎而流,落子不定,如此溟修怎可顺利采之!”

“恩”,我眼眸一沉,“只期两日之后勿需毁株取体。”

毁株,取体……,银星眸色紧跟一抬吃惊的深看了我一眼,复又渐渐深凝下去,静看着眼前红黑反光似黑水之镜,药浓味沉沉四散着的辛杜藤水久久不能平复。

——

红光折射,冬日夕阳透过琉晶紫璃的紫夕瀑崖壁,隐隐泛闪着点点星光。

溟修一身紧黑幽衣站在大雪狂风中,衣诀洌烈的“唰唰”翻打个不停。一手执着下巴,一手交于胸前的平息静凝着眼前看了整整一日错综复杂,透明树干枝节盘乱的股股银丝幻流着的银落菊母树。狭长魅眸冰幽一皱,浑身落雪的纹丝不动的伫立在漫天暴雪中已六个时辰之久。

“.…..”

仍是看不出丝毫破绽。

溟修冰白俊颜如雪似晶般骤然一暗,眸色一瞟,睇了眼落阳西辰,该是零焕鼎化降温之时。长睫轻晃一皱,“倏”,脚尖踏一落雪跃起,瞬间飞闪不见。

——

“师,师傅……,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银星烫红着脸,一脸深紫的极其羞赧的低头看着我蹲在榻旁,两手浸泡在药浓腥臭,颜色黑暗的辛杜藤水中帮他左腿檀池列谷穴上轻揉按捏着,浑身的不自在。

“你身劲窒筋,动伤乱息又久寒数冻,如此推穴散脉可帮你活血热骨,回气筑力。”额汗微渗的用力推拿点按着银星足腿的孔间赤和太脉穴檀,我不温不急的解释着。

银星俊脸倏红的火辣辣般滚烫,一双璀璨星眸雾气漫漫的紧声道“师……,师傅,你起来吧,还,还是我自己来吧。”

我额头微汗满布的微一轻笑,眸光注视着桶里银星腿脉的筋络变化,“无碍,小时帮你揉压惯了,长大了还跟师傅见外了。况且推穴点劲你善未熟知,当是师傅来的顺手。你且安心坐好,勿动息用劲便可。”

“师傅……”银星眼眸一润,轻涩住眼泪,静静的深睇着我。

一个时辰之后。

“咳……咳,好了,”腰腿酸痛的扶着床榻借力一起,我脸色苍白,满目疲惫的微笑着轻坐回榻凳上,边用巾帕拭干双手,边对银星交代道“如此便可增快晶花伤药的吸收修劲,在加上青颜每日的行针刺穴,用不了多久,你便可行立下榻了。”

“师傅”,银星红肿着右眼对我轻呼一唤。

淡一温笑,将净手的巾帕叠收于袖中,拉上银星的被褥将其双膝盖暖,看了眼窗外,刚至申时,该回屋了。

“——师傅切勿劳累,好好养疾复身,过两日我便能去零焕那帮忙了。”银星满脸担忧的叮嘱道。

“恩,为师自知,你安心养伤便好。”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刚站起身,门外就传来尤染轻跑气喘的踏雪之声。

“师傅——!”啪一声,轻推开门,尤染俊脸跑红急喘的抱歉道“师傅,星哥,让你们久等了。刚将栱茴药膳给大师兄送去,来晚了些。”

说着就向银星打着招呼的进得屋来顺手带上放在门旁处的厚实雪袄一把就轻系在我肩上,大手一边认真打着结系,一边弯下腰身将斗篷下摆之处整理掩实,就准备搀扶着我离去。

“给,好好养伤。”将银星之前塞给我还触手温热的暖炉递还给榻上紧看着我的润目银星,轻拍了拍他。

“恩”银星哽咽一应,就紧紧睇着尤染将我扶了出去。

——次日傍晚。

夕阳沉落最后一刻,光暗暮起。

“呼——”,我长长吸了口气的将手中重组做好的两层内套浮中旋转的水滴状锥形圆珠外层轻一合上,锥侧下角暗扣“啪”一声轻响,珠封锁下。

看了眼青颜送来几乎被我涂抹用尽到只剩盒底薄薄一层还在不断股股冒着腾腾冰冷白烟透明胶质状的储芽药凝。我大气一喘的紧忙用手将盒盖盖紧拧牢,“还好,赶再寒胶完全挥散之前将锥滴悬珠完全填满。”

脸色苍白的抬袖一拭额头冷汗,我心中如释重负的重重松了口气。

拿着手上晶光红闪黑亮,内旋不停自动回转着的双浮合珠,我目光沉凝的抬头看了眼窗外寒风暴雪,已过两日,若明日卯时溟修再取不回流芽苞体,就只有真的毁掉银落母株了。

“哎,——咳咳,”深叹了口气,将悬浮滴珠小心翼翼的收放进桌上的讼泽器鼎中,轻扣底盖,起身,就向零焕所躺的烟璃榻上走去。

“师,师傅……,师”零焕依旧整张小脸烧得黑红的艰难张着小口,浑身滚烫涔涔冒着虚汗,呼吸困难的喃喃呓语着。我泪光一滞的伸手紧紧握住零焕幼小红紫的高热小手,心中焦痛万分却又无能为力的轻轻伏在零焕被褥榻侧,深埋下头,默泪无声,“零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