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可他也是的确不知道莫言的身事，“我与他不是从小到大的朋友，虽说是挚友，但他若是不愿说的话，我也不能强求不是。”
长老丝毫不意外他的拒绝，也不再追问，反而是转了一个话题问陆衡之。
“你们来这里是干嘛的？”
陆衡之看着长老，眉头一点点的堆在了一起，思卓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此人到底可不可作为交谈。
“寻药还是求毒？”长老继续问。
“寻药也求毒。”陆衡之眼神放空，盯着院子的一处有些出神，喃喃自语。
听到陆衡之这么说，那长老倒是提起了几分兴趣，“此话怎讲？”
这些年有多少人死在了这村外的沙漠中，很少有熬到了村口的，有那么几个也是冲着他们的毒来的，他们也早就看惯了。这好像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长老可听说过‘痛疾首’吗？”陆衡之问。
“痛疾首？”多年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长老一时有些低垂。
“是，就是痛疾首。”
看着模样，长老好像是对这毒有很了解，陆衡之有些平不住气息。
“陆......?”长老有些迟疑的看着他。
“陆衡之。”
陆衡之补充道。
“陆小娃子，那毒不是一般人能解的，也不是一般人会中的，你的何人又为何中了此毒？”
长老看着陆衡之，有些若有所思，用他那干枯的双手抚摸这那白花花有长的胡须。
陆衡之闻言一直保持端坐的身子有些颤抖，他眼神有些飘忽，长叹一口气。
想着临走时，那人还惨白的脸色还是虚弱到不能再虚弱的身子，心中很是担心。也不知这么多天过去了，那边到底怎么样了，离开时他还以为只需几天就可以了，那知道这一路来各种波折，才好不容易也是机缘巧合才能找对了地方，艰辛且不说了，就是太耽误时间了，他有些怕沈锦熙等不及。
“中毒的是我......我的夫人，至于怎么中毒我们也不知道。”
是呀，没想到他这么注意，还是让那些个可恶的人得手了，还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了那么多年的恶，最可恶的是他不仅一点都没有察觉而且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
这真的是让他不知如何面对那位夫人.......也无脸对面自己这口口声声说的要守护沈锦熙的誓言。
看着陆衡之陷入了自我的苦恼中，与刚刚那般的气势完全不同，嘴角挂起了一丝丝的弧度。
“你对你的夫人很是用情最深？”
陆衡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不语。
“还请长老可以将解药的方法可以和下生说道说道。”
好一会，陆衡之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那长者的方向深深的一鞠躬，语气很是诚恳。
长老还是那般端坐着，只是看着陆衡之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欣赏。这小子有点那人的风骨，那人当时求娶自己女儿的时候也是这幅样子，腰弯的比谁都底，可就是那腰板永远是那么直挺挺的，当时他就是喜欢这股傲气。
十几年后他依然是欣赏这般的傲骨，可惜了当年看走了眼，那人是个背信弃义的家伙，也不知这小子会不会也是那股做派。
希望这次他不会再看错了。
“有倒是有，只怕你不敢一试了。”长老开口道。
“什么，我愿意。”
陆衡之瞬间就来了精神，抬头期盼的看着老者。
“呵呵，有骨气，小子你也不到底是什么方法，要是让你死也得去吗？”
“去。”陆衡之回答的一点都没有都没有犹豫，甚至连大脑都没有经过，只是身体的本能。
“好，好小子，就冲着你这态度，我就告诉你也无妨，随我来吧！”说着他站起来，一拐一拐的走着。
陆衡之顿了一下，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就跟着那长老的背走了。
他们到了一处独立的小屋子里面，临进门的时候，长者转身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陆衡之。
“等会进去了，看到的任何的东西不许发声，更不许动那里面一丝一毫的东西，绝...对...不...能，听到了没有。”
“好!”陆衡之答应。
长老轻轻推开房门，铺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很是奇怪的味道，呛得陆衡之下意识的退后了好几步。
“呵呵，别怕，这可都是些小宝贝呀！”
说着，他径直走到了屋内，陆衡之想了想还是跟着进去了。
屋内的景象让久经沙场的陆衡之有些不寒而栗，不是觉得有多可怕，只是单单这些东西就是让人很难受。
架子上一个个小箱子里是一条条又细颜色又很是灰黑的的蛇，一个个看起来很是精神，看见有人进来就不停的扭动，更是拼命的撞击箱子的门，更神奇的是只要那长老走到那一边，也不知为何那蛇就偏偏安静下来了，乖乖的盘在箱子里面。
而另外的桌子上，一个个小瓶子公正的放在上面，各种颜色各种大小，甚至是上面有些各种各样的标记，只要是有人靠近那些个瓶瓶罐罐的便会发现那一个个安安静静的东西，微微颤抖起来。
那长老慢慢的走过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点一滴的都不放弃，好似习惯了一半。
“老先生，你这是......”
“这些个都是我们这村子的根，每一个都是最为珍贵的，可千万不能惊扰到他们。”长老为陆衡之解答了疑惑。
陆衡之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那长老的一举一动，一刻也敢放松。
“小子，你知道痛疾首的解读方法是什么吗？”
陆衡之下意识的摇头，可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莫言师傅和他一一说过的事情，又点点头。
“诶，你们这些年轻人我是搞不懂，这个给你，自己找吧。”
说着那长老从这个屋子里面唯一一面还算干净，没有那么奇怪的墙上按了一些，片刻从一旁的墙边凹凸处一个小盒子，缓缓的被送了出来。
他从里面随后拿了本书，扔给了陆衡之，和他说道。
陆衡之接住了，打开仔仔细细的看了好久，以至于那长老走出去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