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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可有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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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召约,今有秦如眉殿试出色,特命其前往乾清宫侍寝。”

秦如眉有些惊讶,她自知自己的姿色在众位新小主中不是最出色的,家世也而不是最好的,就这样被素未谋面的皇上初次侍寝便传了自己,心中有些喜出望外。

只是不知这位皇上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面容是不是比寻常人都要俊俏些。早在家中的时候听父亲说当今皇上十七岁便登基了,是当朝历届天子中年龄最小的。别的不说,气度一定是不凡的。

“秦小主怕是高兴的昏了头了,”见秦如眉迟迟没有反应,公公便善意的提醒道,“按规矩,小主现在得接旨谢恩了。”

来传旨的公公在宫中侍奉了多年,先皇每次大选的小主们第一次侍寝的旨意便是他下的,小主们接旨时的百般姿态他自然是见过不少,什么也都能应付上几句,现下见这位新晋的秦小主只呆呆的跪着没有反应,便只当这人是高兴过头了,什么礼数也便就忘了。

经公公这么一提醒,秦如眉才回过神来,立马把自己天马行空的各种想法收了收,赶忙叩首谢恩了。

“好了,小主现在可以稍作休息,”传旨的公公将圣旨递给秦如眉,接着交代道,“一会儿会有专门的人带小主去沐浴更衣,也会有专门的嬷嬷来教小主侍寝时候的规矩,小主便瞧好吧,日后万千的恩宠正等着小主呢。”

秦如眉行礼谢过公公指点,那传旨的公公再交代了一些,便就带着随行的人走了。

黄衣薇现在一旁有些气愤皇上居然选中了她,这穷孙鬼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势,当真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只是现下说再多也无用,皇上选中了她,自己自然是不能多言的,只能等待着皇上下一次的临幸。

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自己又何必去和她争这第一的恩宠。

只是这些刚刚入宫的十五六岁的少女未曾知道,曾经有多少和它们一笑笑颜如花的鲜活生命,便是在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漫无目的的等待中,白白的耗光了自己的青春,最后连皇上的面容都没有见到,便在这后宫中了了一生了。

储秀宫里的别的小主都或羡慕或酸楚的散开了,只剩下闵芙和白兰二人凑到秦如眉身边来,秦如眉别皇上传召侍寝,这俩人可真真是比谁都高兴,这会儿子被皇上临幸,定能永远的摆脱这储秀宫,也就不用再受黄衣薇她们的刁难了。

“妹妹这下可好了,”白兰凑到秦如眉身边轻声说道,“这可是咱们新秀女入宫后的头一份恩宠啊。”

“是啊,眉儿你可得好好把握这次机会,”闵芙刚刚在一旁也是打心底里为秦如眉开心,现在也不忘好好的打趣一番,“只是秦小主她日里得了万千的恩宠,可千万别忘了咱们这些姐妹啊。”

闵芙说完还不忘用手肘碰碰秦如眉,这“秦小主”三个字闵芙故意把声音拖得很长,惹得平日里端端庄庄的白兰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了是了,”白兰见状了凑在闵芙身边,两个人相互使了个颜色,便继续打趣道,“秦小主若是一朝得宠了,可千万别忘了咱们昔日里的姐妹恩情啊。”

闵芙和白兰两个人说完便笑做一团,秦如眉只觉得又害羞又好笑,小粉拳打到两位姐姐身上,娇羞的说道,“两位姐姐惯会取笑我的,我可不跟你们说了。”

三个人打打闹闹的笑作一团,等到笑过了,秦如眉才觉得有些恍惚,便拉住闵芙和白兰的说,柔声说道,“两位姐姐今日在这里便和我说句实话,今日我得了这份恩宠,你们心里可有妒我恨我?”

闵芙和白兰互相看了一眼,白兰便轻轻的拍了拍秦如眉的手,温柔的说道,“这嫉妒多多少少总是有的,但这恩宠,不是你的便也是别人的,这新小主这么多,谁又能说的准呢,不管是你亦或者是闵芙,如若这恩宠是别人的,我自然更情愿是你们的。”

“是了,白姐姐说的便也就是我想说的,”闵芙点点头,“人人都道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比起别的,我更看重你们一些。”

“有两位姐姐这番话,日后哪怕是位两位姐姐赴汤蹈火,眉儿便也认了,”闵芙和白兰这番话说的秦如眉热泪盈眶,握着闵芙和白兰的手也更用力了些,“日后咱们便是一条心的姐妹了,这妒不妒恨不恨的话,妹儿也定不会再说再想了。”

“眉儿你肯对我们说出心里的想法,便就是打心底里将我们当做姐妹了,”闵芙看了看白兰,两人笑笑,“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哪里还有挑理的呢。”

白兰点点头,三人中她与闵芙同岁,她的生辰大些,秦如眉比两人都要小上一岁,她自是将两人当做妹妹护着,此时见两人都眼泪汪汪的,自己心里也暖烘烘的,便将两人揽到怀里,三个人便在储秀宫的院落里抱成一团。

“每天净上演这些姐妹情深的戏码,让人看了着实恶心,”黄衣薇站在厢房内向外望去,便看到抱在一起的三人,没好气的说道,“看看那秦如眉得了恩宠之后还能不能记着你们这些好姐妹。”

“姐姐别生气啊,”妍丽见黄衣薇气极,便赶忙上去安抚:“秦如眉那般穷酸样子,哪里还能得到恩宠?也就是这一夜的恩情了。”

妍丽的话成功将黄衣薇逗笑,照妍丽这么一说,黄衣薇心里的火气倒也小了不少。

秦如眉和闵芙白兰三人本在院落里说话,有宫女前来告知接秦小主的轿辇已经在储秀宫外等着了,秦如眉告别了两位姐姐,便上了候在门外的轿辇。

按照宫里的规矩,新秀女第一次侍寝都要梳洗打扮之后去往乾清宫,等到日后有了封号,便不再允许在乾清宫留宿。

坤宁宫内。

“娘娘,今晚侍寝的新小主已经选好了,”皇后的贴身姑姑图兰柔声汇报道,“皇上翻了秦如眉秦小主的牌子。”

“哦?这位秦小主可是好福气,”皇后侧卧在软榻上,微微的抬了抬眼睛,“家里是何人朝中做事?”

“秦小主的爹爹是员武将,是京城禁军棍棒教头收下的一员小将,”图兰将自己调查来的息一五一十的说道,“秦小主还有两位哥哥,比秦小主大几岁,也到了谋事做的年纪。”

“恩,”皇后闭了闭眼,用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禁军教头收下的小将,倒也对自家构不成么威胁,“这批新入宫的小主里面,可有伶俐之人?”

“倒是有几位比较出彩的,太后的侄女白兰也入选了,为人稳重的很,吏部尚书之女黄衣薇也在新入宫的小主名单里,只是奴婢听说黄小主为人极为骄纵,在储秀宫学规矩的时候,便就树敌无数,更是因为家世的原因,完全不把同住的秦小主放在眼里,”图兰顿了顿,随后便继续说道,“还有一位极为出彩的。”

“哦?”皇后微微的抬了抬眼,“怎么个出彩法,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