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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心死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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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将仇蜜送回来后,叮嘱她按时吃药就离开了。

桌上放了两袋药,一袋是早上在医院开的,还有一袋是刚才在门口捡到的,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门口的。仇蜜将捡来的袋子拿在手上,突然,她的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袋子里,熟悉的白色药盒,是她以前常吃的治疗痛经的药,每回来例假前,李西嘉都会给她准备,现在已经不常在市面上见到了,医院里也不再开这种药,也不知道送药的人在哪里买到的。

哭着哭着,仇蜜就笑了,她想到了早上那个人影,是他吗?是他回来了?还是他一直不曾离开。她将药连着袋子一起扔进了垃圾桶,扔掉的,还有对他最后的期盼。

这些年,她辛苦的坚守,默默的寻找,原来他都知道,他一直躲在暗处,看着她痛苦,看着她不知所措,却迟迟不肯现身相见,哪怕是给她一个答案也好,可他没有。

他看着她沉浸在痛苦里,毫不在意,现在却送来这些药是做什么,可怜她吗,她有她的骄傲,他可以不爱,可以离开,但是不能戏弄;还是说,当年他是因为厌倦了想离开,但是害怕她会纠缠,才会那样不辞而别。

那么长的岁月都等过来了,一直以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没想到最后却是她一人的独角戏,他用这些药告诉她,他一直在,只是不想见她而已,他知道这些年她干过的所有蠢事,这一刻,仇蜜终于死心了,漫长的等待没有打败她,打败她的,是她珍之重之的爱情在别人眼里成了负担。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了仇蜜的思绪,她抹了抹眼泪,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才去开门,这么晚了,大概是季眠没带钥匙,自己的这幅惨样还是不要让她看见了,一份痛苦分享了,就会变成两份,有些事还是不说为好。

打开门来,门口站着的却是许怀清,他手里抱着已经睡着的季眠,大概是睡的不舒服,季眠又朝许怀清的怀里拱了拱,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着了。

仇蜜看着眼前的一幕,刚才许怀清明明先离开的,怎么这会两人一起回来了。

容不得仇蜜一直猜测,许怀清示意他的手臂已经麻了,仇蜜这才反应过来应该先把他让进屋。进了门,也不等仇蜜指路,许怀清径直走向了季眠的房间,仇蜜一看这架势,明白了,这人不是第一次到这来,看来她不在的时候,他们之间没少发生故事。

许怀清轻轻的将季眠放在床上,替她脱了鞋,又盖好了被子,这才坐下来仔细端详她,灯光已经调暗,她睡着的样子倒是乖巧,除了中途在他怀里找了几回舒适的角度,几乎没再动过。他将手放在季眠的脸上,她的脸小小的,圆圆的,皮肤很好,闭着眼的时候像个孩子,一点也没有平常的防备。

多想就这样看着她到地老天荒,可惜事事不如人意,他们之间隔着山川大河,他曾努力跨越,却始终无法到达终点。

他收购她所在的公司,为她改建工作室,安排她喜欢的美食,做一切她喜欢的事,看她偶尔露出小女孩满足的笑容,就像现在这样,吃饱喝足沉沉睡去,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再往前,这微妙的平衡就会被打破,不知道她又会躲到哪里去。

阳瑞林问过他,喜欢季眠这个柴火妞什么地方,长相一般,身材更是不可说,脾气不好还对他们抱有很深的成见。

“是啊,我到底喜欢你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爱了就是爱了,喜欢她,想跟她在一起,可是她伤他伤的满目苍夷,他还想跟她在一起,这大概就是爱了吧。大概是那个黄昏,那个穿着黄裙子的姑娘,给他下了蛊。

许怀清关门的声音惊醒了睡在沙发上的仇蜜,原来,她一直等在这里,许怀清一直没离开,她担心他会对季眠做什么,没想到,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

许怀清看着困得不行的仇蜜,半睁着眼睛苦苦支撑的样子,突然就释怀了,眼前这个女人确实值得季眠为她低头,有这样的朋友为她守候,季眠很幸福。

“不要告诉她,是我送她回来的。”

“还有,对不起,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不搭调的两句话,难得的,仇蜜都听懂了。

“她和你不同,她很简单,许总,可不可以,离眠眠远一点。”

“既然你也不想让她知道是你送她回来的,那我可以理解为,你会同意我的请求。”

“好,我知道了。”

“谢谢你。”

“我爱她,和旁人无关。”

最后这句,声音很轻,却清晰的传进了仇蜜的耳朵,许怀清的话更像是一句承诺,对她的,也是对自己的。

如果不是因为那些过往,仇蜜是愿意把季眠交给他的,他为季眠所做的一切,她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可他却让季眠狠狠的痛了,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既然不能有结果,早些结束,对彼此都是解脱。

这边阳瑞林好不容易解脱了,正想搂着美女云雨一番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过来,接着就是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他被调去度假村监工了,那里正在进行最后的施工,活又多又脏。阳瑞林是美女也不要了,觉也不睡了,开着车就直奔半山腰的别墅去,他必须找许怀清算算账,怎么又给他整那鬼地方去了。

车刚停稳,阳瑞林将钥匙往管家手里一扔,直奔二楼书房,根本没听见管家在身后的呼喊。等到找不见人,又跑下楼问,这才知道许怀清去了酒窖。

“酒窖?他去酒窖干嘛?他不要命了?”

也顾不上听管家的回答,阳瑞林直奔着酒窖而去,刚到门口,却被原忠拦了下来。

“放开。”

“瑞林,你别进去了。”

“我让你放开。”

“清哥说了,不让你进去。”

砰,阳瑞林一拳头打在了原忠鼻梁上,原忠不防,竟往后踉跄了几步。

“他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吗?”

“原忠我告诉你,阿清要是出了事,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清哥说他拿酒,没说……”

原忠这才反应过来,许怀清说只是拿酒的话是在诓他,一时间他很是自责,阳瑞林也顾不上他了,一把将他推开,直接冲了进去,许怀清身边已经空了好几个酒瓶,全是后劲十足的伏特加。

阳瑞林嘴上骂着要死快死的话,手上抢酒瓶的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许怀清的酒量本就不怎么样,现在已经软趴趴的倒在地上了,却还是死死抓着酒瓶不松手。

“你说你有什么出息,受伤了,不是找老子出气就是自己买醉。”

“忘了那次差点把自己喝死了,越乔说过的话,都忘了是吧,得,你爱死不死。”

“傻站着干嘛,过来背他啊。”

“他这又是怎么了?”

“不知道,小清送他回来的。”

“问你也白问。”

好兄弟就是这样,嘴上骂着,心里还是担心。

他掏出手机给越乔拨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接的,声音有些熟悉,不过这会阳瑞林没有心思去管越乔的闲事。

“干嘛?”

接过电话的越乔很不高兴,大晚上的找她,肯定没好事。

“阿清喝醉了,现在脸已经发白了。”

“我草。”

越乔一口脏话飙出来,这个许怀清是不要命了吧,把她的话当耳旁风。

“知道了,等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