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醋王宠妻手札 > 第326章 注定的孽缘全文阅读

第326章 注定的孽缘

热门推荐:

越州的事情,在赈灾队伍抵达后,祁城镜就全权交给了袁淮潇处置,自己呆在府中养伤,不再露面。

即便如此,有些消息灵通的人都注意到了这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三皇子,雪灾之后,哪怕是碍于天下悠悠众口,陛下也是要将人传召回京的。

祁城笙和袁淮潇为安置越州的难民,几乎日日早出晚归,每日只歇息两个时辰,逐渐控制住了灾情。

谢倾暖被他们留在了府中休养,她身子‘娇弱’,二人都不忍心她再过度劳累,她也不逞强,每日闲的发慌,唯一的好处就是,短短时日,将她亏损的身子补了回来,甚至脸色比往昔还要红润透亮。

“出去转转吧,人都要憋坏了。”

难得连绵数日风雪后,迎来第一个晴空,谢倾暖穿好夹袄,大氅,围上围脖,捂着暖炉,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才被帘棠和墨涵放出了院子。

“穿这么多,走路都不利索,你们也太紧张了。”

谢倾暖捂的有些难受,忍不住抱怨道。

墨涵和帘棠二人对视一眼,憋笑道:“属下只是遵循爷的吩咐,小姐要是有话说,等爷回来就与他分辨吧。”

谢倾暖叹了口气,算了吧,她先前消瘦成那样,大哥看着就来气,好容易养回来了些,可别再折腾了。

她私自跑来越州的事儿,大哥可还没有和她算账呢!

风雪堆积,太守府后花园被皑皑白雪覆盖,湖面已经结成了厚厚的冰层,不少的锦鲤都被冻死在冰里。

空气里透着渗骨的寒气,一张口,就吹出迷蒙的白雾。

“多美的雪景,可惜底下埋葬了无数的白骨。”

帘棠想起越州城死去的百姓,她昨日出府的时候还看到,一车车的尸体被拉出了城门,往城外的乱葬岗而去。

死后,他们也只能做个孤魂野鬼了。

“帘棠!”

墨涵提醒了一句,帘棠才回过神来,立即闭嘴,她们都知道,这些日子小姐郁郁寡欢,袁家那些将士的惨死,还有茂县的百姓,都犹如巨石压在小姐的心头,半点不曾松快过。

“事情都过去了,又何必多说,惹的你家郡主不快呢?”

不远处的垂花门走出一个俊逸的身影,穿着墨绿色的夹绒长袍,用上好的白狐狸皮毛制成的领子簇在他脖颈上,称的他肤色越发白皙。

祁城镜两鬓编成了两股辫,归拢到脑后用冠固定着,剑眉星目,丰神俊逸,通身的贵气和威仪,逼的人转不开眼睛。

他模样生的是极好的,漂亮而不妩媚,柔和而不失英气,陛下的几个皇子里,也是拔尖的存在。

“三皇子。”

帘棠和墨涵齐齐上前,挡在谢倾暖的面前。

谢倾暖瞥了他一眼,想起前几日答应祁城笙的话,转身直接准备离开,就听身后的祁城镜略有些受伤的声音传来,“暖暖,到底我们相知一场,你又何必拒我于千里之外?”

她被恶心的不轻,脚步不停。

“是因为二皇兄吗?你当真移情别恋?暖暖,我们曾经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你就是我的妻了,你都忘了吗?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往昔我欠你的,都千百倍的补偿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祁城镜要上前,被帘棠和墨涵一左一右的拦下,墨涵冷冷的道:“三皇子自重。”

他被迫停下脚步,深情的看着谢倾暖的背影。

“暖暖……”

“我说了,别这么叫我,怪恶心的。”

谢倾暖搓了搓胳膊,转身看着祁城镜,讥笑一声,“祁公子,三皇子殿下,你没失忆的话,就该记得,我清楚的说过,我是我,你是你,不要混为一谈。”

祁城镜痴缠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流连,听了这话,竟然没有动怒的意思。

“我知道你生气,你想怎么骂都随意,我绝不会还口的。”

他宠溺的看着她,仿佛当真情深不悔。

谢倾暖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难道真是挫折使人成长?祁城镜的脸皮也忒厚了吧?

一段时间不见,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搁往常这种夹枪带棒的说话,他早就暴怒了。

“祁城镜,这儿不是戏台子,也没什么看客,就没有必要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免得恶心了彼此,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祁城镜面不改色,温柔的看着她,“暖暖,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想要你!”

“呕——”谢倾暖不给面子的干呕了一声,轻拍着自己的胸口,不可置信的看着祁城镜,“是我看轻你了,你远比我想象的更无耻。”

她退后两步,轻摇了摇头,“你怕是已经忘了,谢倾莲还在京城等着你呢!”

“那又如何?”

祁城镜反问一声,眼中掠过抹猩红,上前两步,“别说我是皇子,便是寻常人家的男子,谁不是三妻四妾,你若愿意,你是正妃,没人能撼动你的地位。”

他说的理直气壮,竟让谢倾暖找不到回应的话来?

无耻之尤,谁给他的脸?

“凭你,配吗?”

须臾,她冷笑一声,“祁城镜,这种情深不悔的戏码拿去骗谢倾莲吧,你不过是想借着袁家的权势青云直上罢了,靳州瘟疫一事未能如愿,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了个不能人道的废

她若有所思的目光掠过他身上某处,满目讥嘲,“怎么,好容易治好的身子,又想废了?还是说,越州一事,你辛苦谋划得了些希望,就飘得找不到北了?”

知根知底的人啊,她相信不管是过了多久,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祁城镜早年受尽了人间冷暖,嘲讽,漫骂,自卑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他性子暴虐,手段残忍,表面越伪善,压抑的痛苦和仇恨就越多,如今,不过是比从前能忍些罢了!

“谢倾暖,话,可不能乱说!”祁城镜的脸色果真倏地冷了下来,再装不下去,他心中暗惊,靳州的瘟疫一事,他处理的很是干净,怎么谢倾暖句句意有所指,让他,心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