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有不爽怎么办？
“哎哟，三王爷咋别的姑娘不要，就点名要素素啊！要知道，素素她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啊！这不是故意为难我么！！”
老鸨不知所措，慕云见状，狡邪的眸子一转，竟从衣兜中拿出两定银子丢给那老鸨，挑眉笑道：
“老鸨，这是让素素姑娘过来弹曲儿的钱，慕爷我只寻欢不作乐，你且让你的人去告诉三王爷洛杳，就说素素姑娘今晚已经有了雇主！”
老鸨垂眸，看着手中的银两，紧蹙的眉头，不由更紧了：“那个……慕爷，您……你要让素素姑娘弹曲儿……可是三王爷他也点名了要让素素姑娘伺候，这……”
老鸨一脸为难，左也不是又也不是，慕云见她一脸便秘的模样，不禁一笑，纤手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晃在两指之间，笑道：“三王爷位高权重，你这合欢阁肯定是得罪不起的，但是素素姑娘卖艺不卖身，你强人所难，也未必讨得了他欢心。再说了，这做买卖的人，哪有和钱过不去的到底，嬷嬷你还是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吧？”
老鸨看着手中的银两和银票，自然是舍不得再还给慕云，但是不让素素过去伺候三王爷洛杳，要是三王爷那边怪罪，她这合欢阁今后只怕是很难再开下去。
老鸨一脸踌躇，很是为难，无措之时，不想门外一身穿红衣霓裙，面上蒙着纱巾，怀中抱着月琴的女子，缓缓而来。
“素素愿意去伺候三王爷。”
她就是合欢阁那卖艺不卖身的女子，罂素素？
红衣女子微微拂身，慕云见她说话温婉，举止芊芊有礼，眸子里瞬息闪过一抹惊艳，虽然对方蒙着纱巾，看不清容貌，但是裸在丝巾外的那一双仿若能勾人魂魄的眼睛，却让她觉得，这女子和合欢阁内那些自甘堕落于红尘中，风花雪月的女子，很不一样。
嘴角不禁扬起一抹轻浮地笑，慕云朝罂素素走了过去，食指轻挑起她的下巴，道：
“小姐姐，你长得好漂亮，我知道你卖艺不卖身，但不知能否把你的面巾拿下来，让小爷我一睹芳容啊？”
慕云有些痞气地地道，声落，直接从衣袖中摸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过去。想着这女子或许会见钱眼开，从而揭下面纱，让她一睹容颜，却不想红衣素素，倾染一笑，并未伸手去接。
“怎么？嫌少？”
于慕云而言，女子沦落风尘，不为求财，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嫌钱少，要么本身就不差钱！但既不差钱，又何必卖艺？难不成只是打着卖艺的表象，为在这里寻觅知音？别扯了，说是为了结识权贵，期待有朝一日麻雀变凤凰，或许还有这可能！
毕竟，这合欢阁可是帝陵国最大，最热闹的一家妓院。
可是，这历来达官显贵，名门富豪，但凡来青楼寻欢作乐的凯子和小鲜肉，能有几个是好东西？
脑海中，不禁想起刚刚有人来跟老鸨说，洛杳在另一间雅间，十几个姑娘伺候还不够，还直言要让罂素素过去伺候的事儿，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行，洛杳啊洛杳……既然你那么想让这叫罂素素的女人过去伺候，那我就偏不如你的愿。
慕云抬眸，近距离地打量了这个叫罂素素的女子，虽然她脸上蒙着面巾，看不清容貌，但骨子里透着的那股清冷的高傲，却让她不禁对这女子有些好奇。于是，直接将手中的银票塞到她手中，淡然一笑，道：“这银票既已拿出来，就没再收回去的道理，只是不知道素素姑娘在去伺候三王爷之前，可否赏脸，陪我喝一杯酒？”
罂素素闻言，抿唇不语，倒是侯在一旁还未离去的老鸨直接从罂素素手中把银票顺手拿了过来，打着哈哈，手中扑了脂粉的帕子一抖，讪讪就道：
“哎哟，公子如此大方，别说是让素素陪您喝一杯，就是十杯也不成敬意啊！”
老鸨说完，赶忙给罂素素递了眼色，那势力的模样，像是在无声的警戒她千万别意气用事，怠慢了她合欢阁的贵客。
罂素素眉宇微蹙，却还是淡然一笑，点头答应，慢慢走到桌边，斟了两杯酒。
慕云见状，执起一杯，微微抿了一口，只觉得这合欢阁的酒浓烈中带着一丝甘甜。
一饮而下，慕云嘴角邪魅勾起，一副儒雅风流之态，打量了罂素素两眼，突然开口，道：“就素素姑娘的气质和琴艺来看，素素姑娘应该家世不错，恕在下唐突，敢问姑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来这合欢阁卖艺的么？”
慕云之所以这么问，并非是因为好奇，而是因为她总有种错觉……觉得这叫素素的女子，和她当初潜入杳王府被误当成刺客放走的那个红衣女子的身形很像！
还有就是她和洛杳大婚那晚，有刺客潜入杳王府，她在和刺客交手的时候，有嗅到那刺客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而这叫素素的女子，尽管身上有着脂粉香味的掩饰，但她还是能从她身上嗅到和那晚刺客身上相似的味道。
红衣素素听到她这么问，眼底一抹暗色，眉宇间却瞬息闪过一丝苦恼和决然，但转瞬却又很快将这种情绪隐藏，随即对慕云微微拂了下身子，喃喃道：“素素来合欢阁，并没有什么难言之隐，就算是有，那也只是素素的命。”
慕云听到她的话，不由一笑，觉得这罂素素虽然给人的感觉很冷傲，但是她始终相信，再桀骜不驯的人，也总会有她不为人知的一面。所以，她还是相信这叫素素的女子，有什么原因，才会愿意一直留在这烟花之地。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或为人或为梦想，但是和合欢阁到底是烟花之地，你就没为自己的将来做过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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