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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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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晓华苦思冥想,写了一份切实可行的合同,这才心满意足的从房间出来。

这两天,她吃喝都在房间里头,除了上厕所出门,其余时间完全不见人。

她一推开门,就看见在她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冯小菊:“大姐,你干啥呢?”

冯小菊看着她的样子,不忍直视道:“你在里头都干啥了?怎么瞧着饱受摧残呀!”

冯晓华不好意思的揪揪自己凌乱的头发,这也不能怪她,要做一份合同不是个容易的事情,她前一世做的是驯兽,这些知识完全都要从头学起。

她容易吗?

日夜在系统空间中耕地种植,攒了金币就送给系统,买了一堆关于计划书的学习视频,等这份合同计划写好,她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我亲爱的姐姐,求你给我烧点热水洗个澡吧,好饿呀,我想吃面!”

冯小菊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去给她下了个面,冯晓华呼噜噜的吃完,一抹嘴,才感觉自个儿活过来了!

洗了澡,将明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冯晓华才沉沉的睡过去。

蒋伟琛半夜归来,念小丫头念的紧,翻身进屋,看她睡得四仰八叉的,拳头不由抵上薄唇,浅笑着帮她盖上被子。

她桌子上放着一份合同计划,蒋伟琛扫了两眼,看见旁边的草稿纸上写着:天下帅哥一个样,论桃花眼的万种风情。

他好奇的拿起来看了两眼,上头生动形象的描述了她见过的两个桃花眼帅哥。

上头写了好些夸蒋伟琛的话,他越看笑容越大,红晕悄悄爬上耳朵,只是,再往下看,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第二日一早,冯晓华就神清气爽的起床,将自个儿收拾妥当,带着计划书坐上牛车,才看见蒋伟琛牵着高头大马等在门口。

“我送你去县里。”蒋伟琛伸出手,拉过冯晓华,冲冯乐财微笑:“叔,我带她出去玩会,晚上指定给送回来。”

冯乐财黑着脸,自家的牛车干净舒适,闺女穿着裙子,当然是坐车比较妥当。

这才几个月,两个闺女就被两个臭小子给抢走了!

想起和蒋伟琛一块儿捉弄李敬平的日子,冯乐财就心痛万分:怎么当时就引狼入室了呢!

冯晓华看看马,又盯着牛车瞧瞧。

牛车上铺着厚厚的垫子,是冯乐财专门为妻女们定制的,她为了自己的翘臀着想,义无反顾的上了牛车。

冯乐财得意的瞧了蒋伟琛一眼,小鞭子一挥,赶着牛车一溜烟的走了。

蒋伟琛:……

被老丈人针对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虽约的是午时,可冯晓华之前还要和周成林打个招呼,当时已经要把经销权交给周成林了,这会儿自然是要和他说好。

“你就不怕到时候卖不出去还不上人的定金?”周成林饶有兴致的问。

种果树最容易赔钱,天气好坏直接影响果子的质量,这冯晓华哪里来的自信。

“不怕。”她从随身的小包中拿了一瓶酒出来,递到周成林手边:“尝尝?”

酒水倒出来的颜色清亮,透着一股子果香,入口微甜,后劲却很快从喉咙中翻涌上来,凌冽中有一些回甘,柔和了烈酒的味道。

“老少皆宜。”周成林晃晃酒杯,给了四个字的评价。

这酒是冯晓华刚拿到方子的时候酿的,那时候砍树的野果子每家都分了不少,她按照果酒的方子酿造了一些,前两天刚刚开盖,味道十分不错。

蒋伟琛也倒了一杯,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收回了瓶子。

“诶诶,过分了吧,这瓶酒是晓华带给我的,你要喝不会再去弄?”周成林伸手去抢,却被他躲过去,气的坐回椅子上。

冯晓华伸手拿过酒瓶,递给周成林:“抢这个做什么,我酿了两大坛子呢,回头你们再去舀不就成了?”

周成林晃晃酒瓶:“我没猜错的话,这不是简单的放果子进去吧?”

市面上也有不少的果酒,可都有一个特点,酒味很淡,几乎当成果汁来喝。

“没错,改良果酒,具体的,不方便透露了!”冯晓华微微笑道:“这可是我的秘诀!”

“了解!”有了这样品质的酒,不愁没有人拿着银子来买。

从周成林家出来,冯晓华就发现自家小傻子的冰山脸更冰了,路上有小娘子给他暗送秋波,都被他一眼瞪回去。

冯晓华有些无语,这醋坛子,也太酸了吧?

午时,林成私房菜的二楼包厢,冯晓华推门而进,身后跟着臭着脸的蒋伟琛。

“琛琛,愣着干什么,坐呀!”中年帅哥挑眉,抬眼瞧着蒋伟琛。

蒋伟琛反手关上门,把冯晓华拉到身后:“舅舅,你要做什么?”

舅舅?

天呐,原来帅哥真的是一家子的!外甥像舅,难怪这如出一辙的桃花眼。

中年帅哥温柔的笑笑:“坐吧,舅舅找你好久了。”

蒋伟琛坐下,冰山脸有崩裂的趋势:“你们找我干什么?”

“那一次之后,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都不相信你死了,在各地找你,直到最近,才有了一点儿消息,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是你。”

中年帅哥有些动情,他的桃花眼水波潋滟,冯晓华拽拽蒋伟琛的衣袖,示意他抬头看看。

“外公不是不让我娘进门吗?”蒋伟琛的声音闷闷的,像是重鼓一般敲在冯晓华的心上。

她在桌子下头偷偷捏住蒋伟琛的手,蒋伟琛讶异的看她一眼。

小丫头的杏眼眨巴眨巴,微微笑了笑。

“当年到底有什么隐情?”蒋伟琛追问道。

中年帅哥长叹一口气:“唉,当年咱们两家士气太盛,容易引起上头怀疑,你外公本来不让你娘嫁过去,可你娘执意如此,为了两家的平安,也只能装作和你娘决裂。”

记忆的碎片似乎拼接起来,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娘就告诉他外公外婆一家是好人,让他不要怨恨。

可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在诱导他不要相信外公一家。

这个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而来,似乎从他出生以来,谁都在这么告诉他!

他眼前好像盖了一层纱,却无力掀开。

“想什么呢,舅舅问你,当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