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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师父的手,淮王一招制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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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君出手,这些杂兵小将根本就不值一提,哪怕这些是苏里唐训练的暗卫。

才不过几个来回,跟在司空城身后的二十几名暗卫转眼只剩下六个,此时站在云中君的面前,竟显得势单力薄。

云中君的白衣,染了一大片血红,他举着手中的大刀,指着司空城幽幽道:“我早就说过......”

“婧儿由我保护、抚养,你却非要将她接回京城,如今,司空府不再,你本可以带着秘密一起消失。”

说到这儿,云中君的眼神蓦地一凛,“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好请你闭嘴了......”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然而,还没等云中君挥刀上前,司空城却突然笑了起来,“为了她,云中君可真是什么都愿意做啊!”

“你今日哪怕将老夫杀了也没用,你堵得住老夫的嘴,可堵得住皇上的嘴啊?”

看着司空城脸上得意的笑,云中君恨得牙根紧咬,此时什么也不想再说,只有将他千刀万剐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云中君手里的刀,犹如他的针一样,从来不会落空,手起刀落间,动作快如闪电,暗卫防不胜防,纷纷成了他的刀下魂。

一向救死扶伤的云中君,今日破了自己的戒,诚如司空城所言,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

他归隐山林,远离京城,誓不过问政事,立下戒规此生只救死扶伤,决不参与战事杀戮。

然而,却被一步步逼着拾起了刀剑。

司空婧与他朝夕相对,除了不归山的兽禽,还从没见他这般震怒杀生。

看着眼前陌生的师父,明明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可她却想上前阻止他,师父,不要再杀了,别脏了手......

“师父......”

司空婧喃喃喊了一声,脚却像被钉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她的眼神在云中君和司空城之间流转,到底司空城想说的是什么?师父为何不让他说?还如此暴怒!

她难道不是一个卑贱的庶女吗?难道不是因为母亲生她而死才被丢弃的吗?这也算秘密吗?

司空城陪皇帝打下的江山,可纵使他当年如何驰骋沙场,如今终归是老了。

才接了云中君不下三招,便被撂倒在地,随即脖子便被云中君手中的大刀抵住。

刚抬手,大刀尚未落下,蓦地听见司空婧大喊了一声:“师父!不要啊!”

“事到如今,你竟替老夫求情?可真是让老夫受宠若惊呢!公......”

“呲!”

司空城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云中君提前一步封了喉,他想说的话,始终没能说出口。

此番情景,惊得司空婧倒吸了一口气,好半晌才想起来回答司空城的话:“不...不是的,我只是怕脏了师父的手......”

司空婧说着,眼神落在云中君手中的大刀上,殷红的血正顺着刀刃缓缓得往下滴,他的脚下,堆满了尸体。

看着他此时沉默的背影,司空婧第一次感到害怕。

她小心翼翼地挪步上前,脚尖见缝插针一般在一地的尸体间寻找落脚点,刚走到一半,他却忽然转过身来。

他如墨的眸子里此时不见寒光,却隐隐笼罩着一层悲伤,不加掩饰得望着她,看得司空婧心中一片惘然。

在她的心中,师父就像栖息在云端之上的谪仙,他一向从容不迫,不动声色。

哪怕是每回生气惩罚她,神情也都是淡然而琢磨不透的。

北军和哈扎克骑兵两头夹攻,南军双面防御,此时的苏塔河上,已被南军往两边河岸逼退,形成了两拨人马,唯独空了河面这一块。

身边再无人来犯,司空婧却突然感到寸步难行,她垂在身旁的手,微微攥了起来,暗暗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迈开了步子。

看着她走来,云中君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说话,手提大刀,站成了一樽雕像,衣袂却随夜风飞扬。

“师父......”

司空婧终于艰难地走到他面前,低低地喊了他一声,犹如小心翼翼的安抚。

“师父,把刀放下吧,已经没事了......”

司空婧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手中的刀接过扔到地上,拉过他的手,挽起裙摆,微微颤抖着替他擦拭着手上的血。

师父的手,是这世上最高贵最干净的,不能让那些人的血,脏了他的手。

可是......

师父手上的血,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司空婧越擦越着急,想到上头有司空城的血,她便变得激动。

她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自己身上流着司空家的血,最想摆脱的,就是司空府小姐的身份。

她最痛恨的血脉,此时正沾在师父的手上,怎么可以?她好恨!该死的司空城,死了也不给她留点儿好的。

她正着急,却忽然被云中君拥入了怀中,听见他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婧儿...没事了......”

他说过,她若是不幸福,他便将司空府夷为平地,如今只是杀了个司空城而已,什么事也没有。

沃尔曼与魏尘正在苏塔河上游对战,方才云中君的壮举俩人全都看见了,司空城已死,沃尔曼心中已有些慌乱。

苏里唐废了,司空城死了,他辛苦训练的暗卫和猎手也都被消得差不多了,很明显,这一仗,北军要输。

而此时,看见不远处那对相拥的身影,魏尘心中有些黯然,失神间,被沃尔曼钻了空子。

眼见大刀朝他的胸前砍下,魏尘急忙侧身闪躲,刀刃却仍是从他的左背砍下。

“刺啦”一声,魏尘身上的铠甲被砍开,刀劲被铠甲缓冲了一下,落到后背才不至于震碎胛骨。

魏尘此时心情很不爽,后背传来的刺痛让他心中的暴躁窜到了顶点。

他咬着牙关,用力扯掉了身上的铠甲,怒吼着举剑朝沃尔曼挥了上去。

少了铠甲,魏尘此时的身姿轻盈不少,动作也更加灵敏,只是没了保护,更加危险罢了。

但那都不重要,他只要一招制胜!

心中的怒火全都被他揉进了刀风里,这次他的目标,是沃尔曼的左眼。

一个行刺的假动作,趁着沃尔曼护着胸前时,魏尘的宝剑毫不留情地朝他的左脸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