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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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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听着关月冷和孔映音谈笑风生的声音,司空婧直感到自己坐立难安。

正是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忽听孔映音突然扭头看向她,道:“对了,不如司姑娘也让关东家挑一个吧,关东家可在行了!”

“......”

司空婧直了直腰身,迎上关月冷看着她的双眸,尽管那双眸子此时依然温柔如水,她却轻易将脸别开去。

“没想到关东家对胭脂水粉这么在行,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关东家替我选一个吧......”

她的暗讽,关月冷又岂会听不出来?!

当下便笑笑,看了看她此时脂粉不施的脸,问道:“不知道司姑娘喜欢什么味道?”

“都行......”

她喜欢桂花的清香,但她没有闻到这其中有桂花的香味,反正也不是她用,随便哪个都行,这当中,哪个都不俗。

关月冷手指在案上轻敲,看着面前的胭脂思忖片刻,最后拿起其中一盒推到司空婧面前,道:“司姑娘,我觉得你适合这个。”

司空婧眼神落在眼前的那盒胭脂上,问:“为什么呢?”

他刚刚给孔映音推荐的时候可是讲了一大堆好话,怎么到她这儿就只有一句合适了?

“我跟司姑娘初次见面,不太了解司姑娘的喜好,真讲了,司姑娘可不要生气......”

关月冷说这话时,似笑非笑得看着她,那表情,就好像料到了她会生气一样。

司空婧见状,暗暗作下决定,不管他说什么,她绝不生气,于是调整了一下心神,道:“关东家请讲。”

“司姑娘肤色虽白,却缺少血色,乍看起来有些许病态之感,这个不但可以让姑娘稍显健康,还可让姑娘提升精神......”

让他讲,他还真讲!

“抱歉!”

不等关月冷把话说完,司空婧便打断他道:“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先走了!多谢孔小姐的好意,这胭脂,还是孔小姐自己留着用吧!”

司空婧说完,起身,对站在一旁暗暗顿胸的小青冷声道:“走了。”

“司姑娘,你哪里不舒服,要不我给姑娘请个大夫?”关月冷起身,跟着走了出来,边走边问。

“不用麻烦了,我回去休息一下便没事了。”只要不看见他,她什么都好。

“哦...那好吧,司姑娘慢走,罗梦,送司姑娘。”

关月冷话落,罗梦动身跟上,在经过关月冷身边的时候,听见他在耳边低语了一句:“派人跟着她。”

罗梦闻言脚步顿了顿,轻轻颔首,随即便快步赶上司空婧,将她送下了楼。

刚走出阑兮阁的门口,小青回头看到罗梦走远,这才拉着司空婧小声埋怨道:“王妃,您怎么就不要那盒胭脂呢?那可是东瀛胭脂啊!”

司空婧心情不好,甩开了小青的手,气道:“胭脂,胭脂!东瀛胭脂又怎么了?改日我去托阑兮阁给你买一箩筐!”

“自己买,不好过别人送吗?”

想到就来气!说什么第一天见面不了解,她怀疑关月冷就是个睁眼瞎!她健康得很,哪里有病态之感了?!

敢情就那孔小姐肤白如雪,貌美如花,她就是个黄脸婆、病秧子呗?

看着司空婧炸毛的样子,小青愣在原地完全没有头绪,她应该没说什么得罪她的话吧?怎么就生气了?

小青脑子一转,灵光一闪,懊恼得敲了自己一把,她怎么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呢?

别说当初司空府的嫁妆没有值钱的,现在住在别院里,淮王每个月给别院的月钱也不多,突然遇到个人,却要送她东瀛胭脂,她当然不高兴啊!

小青懊恼,认为自己只顾着自己,没有想到自家主子的尊严问题。

当下便屁颠屁颠追了上去,讨好得搀住了司空婧的胳膊,赔笑道:“王妃,您别生气了,奴婢也就是说说,那东瀛胭脂没什么大不了的。”

“王妃,您这两天脸色不太好,咱回去吧,奴婢去膳房弄点儿好的给王妃补补......”

小青一句脸色不太好,听得司空婧又忍不住暗暗切齿,这该死的关月冷,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对一个姑娘家说话?!

睁眼瞎!

她不过是换一身衣服,压低一点儿声音罢了,他竟然就认不出来了,亏她还莫名其妙被他牵连,受这么一股冤枉伤!

回了别院,司空婧将自己关在房里,坐在镜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唔......好像...确实脸色不太好......

那日受伤,失血过多,这几日虽然伤口不怎么痛了,可时不时还是会扯到发痛,睡觉也总睡不安稳,眼底下的灰青都出来了。

啊~~

司空婧转身,懊恼得躺在床上,一边用手拨弄着床帏,一边喃喃自语:“婧儿啊婧儿......你怎么变得这么无理取闹了?”

而且还是毫无道理的,明明关月冷的所作所为都合情合理,说话也都有理有据,她自己也答应了不生气,结果却是自己打脸。

“哎......再这样下去,大腿还抱不抱了?还想不想救奶姨了?”

想到奶姨,司空婧懊恼的情绪变成了沮丧,想到那天奶姨最后说的话,又蓦地记起对司空家的恨。

思及此,急忙捂着胸口暗呼好险,还好今天跟关月冷别扭的是这个身份,等下次再见,她便还是司夫子。

司空婧躺在床上,想东想西,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而此时,在淮王府轩月殿的庭院里,白天那个将人跟丢的守卫正半跪在渌水面前领罚——

“啪——”

渌水反手一巴掌甩在守卫的脸上,厉声道:“让你跟个人,你不仅把人给跟丢了,还把自己给暴露了,要你何用?!”

“你可知道,今日若是让你跟的别人,现在,你早已不知道暴尸何处!?”

男人被打得脑袋一偏,脸上赫然泛起一道巴掌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半跪着的身体却纹丝不动,他咬着牙根,默不作声得将脑袋摆正过来。

渌水从腰带掏出一枚令牌丢到他的脚下,道:“淮王府从此以后再没有你这个人,此刻起,你便是梵生殿的人。”

“下去!”

那守卫闻言,微微颔首,拾起地上的令牌揣进腰间,脸色坚决得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