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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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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颜咬唇,瞪着王一刚,那天她真是挠轻了他!

王一刚越发得意。

两人的眉眼官司还没打完,另一头坐着的纪明远就说话了:“老大,小心报应临头哦。”

话里,威胁味十足。

王一刚“哎嘿”了两声:“怎么着,给你便宜你还不占?怜香惜玉啊,行,要不这事你替她干了,罚你喝它三大杯?”

纪明远眉也没抬:“有什么不可以的?”

腾出杯子,就要倒酒。

阳颜还没说话,这下轮到谭芳芳不干了,醉眼迷蒙地拍桌子:“那怎么行?愿赌要服输,我可是每次半点也没打折扣的。”

这脑子抽坏了的姑娘……那个人可是她特别暗恋的对象啊,让自己“情敌”去坐他的腿,她就这么乐意?

纪明远那样说了以后,阳颜本来想顺水推舟的,见谭芳芳执意要胡搅蛮缠,怕三闹两说到最后弄得气氛反暧昧了,也没多话,就那么淡淡地站起来,走到纪明远面前时说:“不好意思,恐怕要辛苦一下你了。”

王一刚笑:“颜妹子你就是太客气了,这种辛苦是男人都喜欢的。对吧对吧?做好准备,下回你再来辛苦一下我。”

满堂大笑。

纪明远也笑了笑,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扭捏,扶着凳子往后退了退,给出了让她坐下的足够的空间。

坐下去的时候,阳颜想,她就当是在坐免费的人肉沙发了。见王一刚他们还巴巴地看着她,就十分捧场地赞了句:“挺暖和的。”

她的表情太平淡,平淡得那些人找不到一点可供起哄的点,加上纪明远也是很无所谓的模样,于是在调笑几句后,新的一轮游戏又开始了。

短短的一分钟,或者也只有几十秒,可于阳颜来说,仍旧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了。

除了最开始,后面的时候,她几乎是半蹲悬在他膝盖上的。

他没有阻止她这样做,也没有说什么,身后的他,安静得犹如不存在,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可她想,也许于他来说,这也未尝不是一种酷刑。

所以之后,阳颜但凡输了,为免那些人再红娘心发作,就十分干脆地选择了真心话——能回答的就回答,不愿意回答的,就喝酒。

到后来,喝了多少酒,她自己都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在洗手间里出入了一回又一回,肚子也越来越难受,到最后连头都昏沉起来了,被闹得狠了,那点子警醒的意念就薄弱了,撑着额头和他们拼酒,连面色都没改一下。

那天晚上,真的特别特别疯狂,所有的大冒险,小情人们一律是二硫碘化钾伺候,没有小情人的则要给指定的一个男生爱的抱抱。

第一次出来二硫碘化钾这词的时候,王萍半趴在她肩上问她是什么意思。

阳颜那会身上已经有些发软了,不过王萍比她更惨,她坐在她边上,没少挨诛连,此时脸红通通的,眼神都迷离了,一副随时都要倒下的模样。

酒桌上没男朋友的女生,基本上都或多或少被灌了酒,王萍算是喝得少的,但她酒量太浅,几乎是一杯就倒。

阳颜回身搂了她,问她有没有事,见她摇头才解释:“KISS啊,K—I—S—S,KIS2。”

王萍笑叹:“还真亏他们想得出。”又皱眉,“他们是不是做得太开了些啊?”

阳颜无话可说。

她已经都不敢选大冒险了,所以一律是喝酒喝酒,再这样下去,她不醉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王萍没醉,她早拉着她一起溜了,但现在这种情况下,又是大半夜的,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没有男生护送,她们是绝对不能先离开的。

而此时的包间里,由那几对小情侣打头,王一刚那些个擅于放火的在边上起哄,满满荡漾的都是粉红色的甜蜜味道。

这样的气氛下,人很容易迷失,羡慕嫉妒进而恨自己身边为什么没有那样一个亲密的人,顺理成章的,会起了也谈一场恋爱找个怀抱的心思。

现在,阳颜想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最后一个学期里会突然冒出那么多对谈恋爱的人了。

因为就是她,看到那几对或揽腰或牵手或深情对望无声微笑地有意无意展示着他们相爱的事实的时候,也会感到脸红心跳眼眶发热。

不过,她很清楚,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无关于爱情,只不过是一种欲望。

羡慕嫉妒恨的欲望。

最后的游戏,玩得极其散乱。

阳颜的意识,也如那些混乱的“7”字一样,在脑子里一跳一跳的,东一串西一串。

当又一次从洗手间里吐完了出来,她觉得自己几乎连行走都有些困难了。

她知道自己是真的醉得厉害了。

不愿意再回去被整上一轮,看着边上的包厢没有人,便推门进去,趴在桌子上,想把那酒劲蹭过去。

她觉得很难受,头重脚轻,四肢无力,胃里还翻江倒海的——今天晚上的东西是白吃了,吐完了都不知道能不能顶用。

也不知道在那里趴在多久,只知道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了,意识模模糊糊间,有人也推门走了进来,门开处,带来一阵外面的冷风,也带来隔壁间此起彼伏的喧哗声,桌椅板凳还有杯盘碰撞时发出的稀里哗啦的声音。

门轻轻关上,所有的喧闹立刻变得遥远,有人站到她旁边,静默了一会儿后才问她:“你还好吧?”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低沉悦耳,温暖和煦。

阳颜想起原来大学里的女孩子跟她说:“阳颜,你男朋友的声音真好听。”

她从臂弯里艰难地抬起头,看着纪明远。他逆光而立,灯光将他的眉眼都隐于暗处,只能隐约看到他的轮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倒是看清楚了他站的位置:他站得不远不近,很合适的距离,恰当地表达了他的关心,又适度地展现了他礼貌的疏离——虽然有故意的成份在。

她只看了那么一眼,然后无意识地,近乎自嘲地笑了一下,问:“纪明远,你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