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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我们只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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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阳颜一直都没怎么说话。

阳宋赢了几百块钱,到屋就跟刘春燕卖弄:“妈,我今天这个年拜得值,还赚了。”

刘春燕就问他是怎么一回事。

阳宋巴啦巴啦就讲他如何在赌场上大显身手,刘春燕听了,也只是说了句:“别和他们赌那么大,玩玩就可以了。”

她并不怎么反对。

阳颜也能理解,民风如此,世情这样,这个地方不爱赌两把牌的人几乎没有,就是刘春燕,逢年过节没什么事的时候也会跟人消遣两把——也赌钱,很小的那种。

她进了自己的卧室,家人并没有发觉她的异常。

回到房间,她在床上躺了很久,温暖的被窝,也抵不住身上的寒意,她闭着眼睛回想刘波跟她说的一字一句。

她很确定,他说那些话是临时起意的,因为他事先并不确定阳宋会带她过去,他讲那些话并没有威胁的意思在里面,更像是一种恶意的逗弄。

在阳颜问他“你想说什么”后,他就笑着说:“东哥看上的女人,一般很难逃脱他的手掌心,你能吗?”

看好戏一般,仿佛她就是他们股掌间陷落的小兔子。

她恨这种感觉,所以路上的时候对阳宋旁敲侧击也知道了,他并不晓得陈东对自己的想法,刘波没有跟他说过。

阳宋问她:“看到刘波的老婆了吧?”然后告诉她是坐在牌桌上的哪个哪个。

阳颜回想,只能有模糊的感觉,因为桌上的那几个女人浓妆艳抹,都很娇艳。

阳宋说:“他老婆以前也是做小姐出身的,现在给他管外地的小姐们,嘿嘿,他是不是还想打你的主意?见他的鬼去吧,我们家的姑娘,怎么可能看上他?”

阳颜很无语:“那你还带我过去?”

阳宋说得理直气壮的:“给他看看你跟他那些女人的差距啊,不是每个姑娘都是他可以肖想的。”

难怪阳宋在他家里对自己也确实维护得很,刘波跟自己的话还没讲完,他就跑了出来,笑嘻嘻地问他们:“在谈什么?”

阳颜都不知道该说他是无知还是无聊的好。

不能否认,刘波的话还是给了她很大的冲击,她对这些在刀尖上寻食,提着裤腰带赚钱的人有一种天然的畏惧和厌恶感。

有时候,她甚至想过想办法去举报他们——可她也知道这种想法有多幼稚,先不说她没法掌握到确切的证据,就算是有,她也很清楚举报后的下场,如果不能一举将他们里面的成员全部抓获,那她被曝露后的下场必定是十分凄惨的。

当年,刘波他们那一伙人被抓后的第二日,省刑警队的人都还没有撤离,就有两个人被杀死在公安局门口——赤果果地告诉了世人,举报的后果。

阳颜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去忘记这些东西,努力地告诉自己,她只要不给他们机会就可以了,难不成他们还能真逼迫她不成?

再说了,刘波的话也不无逗弄的意思在里面,陈东若对她有意思,何以这半年,他们都在省城,就没见他有过任何的动作?

越想越觉得是刘波那人没安好心,阳颜也就把这事给抛下了,不抛也不行,总不能她一直提心吊胆过日子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心思再重也没重到日日杞人忧天的地步。

第二日纪明远果然如约而至,阳颜正亲戚家的年都拜年差不多了,寻了个理由说同学聚会便跑了出来。

纪明远就在广场上,穿着卡琪色的棉服,牛仔裤,背着手站在那儿看一群小孩子玩烟花。

阳颜悄悄跑上前,在他左肩拍了拍却跑到他右边去,不想这一招没骗到他,被他一个熊扑结结实实搂到了怀里。

阳颜脸一下就红了,推开他嗔怪道:“这就在我家门面咧。”

也不晓得检点些,万一给熟人看到传到家里人耳朵里怎么办?

纪明远不满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我就这么拿不出手去?”又看了看她的打扮,忍不住失笑,“你这是打算扮地下特工吗?”

阳颜今日穿得真是厚实,黄色的毛呢大衣,黑色打底裤,围巾把半张脸都盖住了不算,头上还严实实地戴了顶厚帽子——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团会移动的衣服,但不能否认,即便这样,也能隐约看到她年轻的身体曲线,窈窕美好,越加诱人。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打趣是这么打趣,但纪明远心里头还是欢喜的,伸手拨开她脸上的围巾,露出她清秀的半张脸孔,附到她耳边低声说:“怎么办,想吻你诶。”

阳颜躲开他的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调戏成功,纪明远很愉悦地笑了笑。

他笑起来特别好看,阳光而爽朗,仿佛世界上再没有让他可以烦心的事,一见便能忘忧。

说着话的功夫,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新年礼物。”

阳颜有些惊讶:“不是之前就送过了?”

“那是之前。”凑过来蹭了蹭她,“打开看喜不喜欢?”

阳颜便拆了包装,打开来一看,居然是个两个亲吻娃娃,正想说这礼物没什么新意,抬头看到纪明远意味深长的笑容,又低头仔细打量了一番,才又惊又喜:“呀,这个女娃娃是我吗?”故意使坏,翻着左看右看,“就不晓得这男娃娃是谁了。”

纪明远“嗯哼”一声,脸色有些臭。

阳颜使劲猜:“嗯,我看看像谁啊,咦,这么看像刘德华,这么看又像Leonardo……”总之就是不像他纪明远。

气得纪明远伸手使劲挠她,挠得阳颜不得不讨饶:“好啦好啦,晓得是你。笨蛋,我夸你长得帅咧。”

纪明远很自负:“那我也只是我。”

阳颜笑眯眯地看着他:“是啊,你只是你。”手上拿着那小玩艺儿,颇有些爱不释手的味道,“你这是什么时候做的啊?”

北京有泥人张,做这个很是擅长,但做到这么逼真——仔细看,“哎哎,这衣服也是我的那套衣服诶。”

“那当然,我们就只是我们。”

是的,他们就只是他们,不管隔开多少岁月,不管经历了多少故事,他们永远都只是他们,如此,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