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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恨意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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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人声鼎沸的大厅,陆承业将她大力地拖到了酒吧外的停车场,凶狠恼怒地瞪着她。绵熙眉心紧蹙,恨恨地甩开他的手,扬起脸,水眸内盈盈有泪,她冷然讽刺,“怎么,怕了?怕我把你的事说出来?怕我会让你声名扫地,怕我会让你前途尽毁,家破人亡?”

“嗤,你会有这个能耐?”陆承业轻蔑不屑地翘起唇角,他眯眼打量着绵熙,似是施舍,冷冷道:“只要你不乱说,我会给你一笔钱,如何?”

“多少?”绵熙低着头轻轻吐出两个字,她心上剧痛,素白小脸上却扬起大大的笑容,她笑得喘气,笑得弯了腰,笑得淌了一脸的清泪。

“你想要多少?”陆承业眉心狠狠拧成一团。

“你说呢?”笑声戛然而止,绵熙咬着唇,近乎低吼地怒问,“陆承业,你扪心自问,这世上有多少人愿意为你身败名裂,愿意为你身陷牢狱,愿意为你家破人亡!我真心对你,你却利用我完后将我弃之如敝履,你说这价值多少钱?你告诉我啊!”

她凄厉地怒吼,晶莹剔透的眸子里燃烧起两簇火焰,明晃晃地刺痛了陆承业的眼,他后退一步,难堪地不敢与她对视,抿唇,终是冷酷无情:“是你自己愚蠢,与人无尤!我现在不想跟你扯这些旧事,我就问你,要多少钱能堵住你的嘴?绵熙,我念在往日情分,不愿意做的太绝,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罚酒?”绵熙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笑容破碎,眸光黯淡的如一潭死水,“我现在一无所有,你又能把我怎么样?陆承业,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毫不顾忌起来有多狠?有多疯狂?”

眸子里闪烁着滔天的怒火,绵熙握紧拳,随手从墙角提起一桶擦车的脏水就朝着陆承业泼了过去!

陆承业一时不妨,被脏手水泼了满身,他怒不可遏,咬牙咒骂:“你这个疯女人!”

“那也是被你逼的!”绵熙冷笑,捡起地上的铁桶就朝着陆承业身上砸,陆承业吃痛,一手抵住,另一手拽住绵熙的手臂,将她狠狠一推,往地上啐了一口,怒骂:“方绵熙,你这个疯女人!”

他将绵熙推到在地,巨大如蒲扇的手高高扬起,表情狠厉地往下扇,带着狠辣的掌风呼啸而至——

绵熙仇恨地瞪他,躲闪不及,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到,电光火石之间,一只健硕的手臂牢牢抓住了陆承业的手腕,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着冷冽的杀气,魅惑的轻笑,“陆总,我的人要打要罚,由我处置,还轮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掌掴。”

首先入目的是白衬衣袖口上精致的两枚蓝宝石袖扣,折射着霓虹灯潋滟的彩色流光,冷凝优雅,绵熙一抬眼就看到了今天上午在电梯里见过的男人,水眸微睁。

“靳……靳总?”陆承业眉头紧锁,神色质疑,隐隐的有惊慌和畏惧,“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

“我的事,难道还要桩桩件件向陆总汇报不成?”靳重光眸色冰寒如霜,从薄唇里吐出轻轻的嗤笑,俊俏的脸倨傲到狂妄,单臂搂住绵熙的肩,将她拥入怀中,凤眼轻佻,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显得有几丝暧昧,“我与方小姐,虽然才相识不久,但我对她,颇有好感。”

陆承业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他最担心的事情竟然发生了,他抿唇,不敢拦着靳重光,阴鸷的眸盯着绵熙,走近一步,在她耳边低哑地冷戾吐字:“你知道他是什么人?方绵熙,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竟然敢招惹他?呵呵,我警告你,惹了我最多只是挨耳光子,你若是惹他,生不如死恐怕都不算什么!”

夜色浓郁,靳重光摇下车窗,健硕的手臂撑在上面,俊逸的眉眼间流动着魅惑的光影。一缕稀薄的灯光投射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圈。

又是他……每一次她难堪时,碰到的人都是他。绵熙转眸,咬唇看他一眼,低低道:“谢谢。”说完她就要去拉开车门。

“你知足了?”靳重光清冷讥讽的低沉嗓音响起,他优雅地侧身凝视着她,眸色冷凝,缓声吐字:“一桶脏手,几下不痛不痒的殴打,你就知足了?就不想再做些什么发泄心中的愤怒和委屈?”

绵熙的手僵住,“你什么意思?”

紧抿的薄唇里逸出一丝冷气,靳重光修长的手指微微弓起,在高贵纯黑的方向盘上轻轻敲打,眼眸里散开浓郁的讽刺,“你和陆承业以前是恋人吧?他弃你而另娶他人,嗯?或者,他还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甚至害你家破人亡?方小姐,面对男人,你就如此软弱不懂得保护自己吗?还是说,只因为他是陆承业,你对他余情未了,嗯?”

“没有!”绵熙大声否认,心头尖锐的痛楚涌了上来,胸膛剧烈的起伏,她想要再次否认,可眼前男人强大的气场压迫过来,她似乎被他看穿一切,不着片缕。

如果不爱,又怎么会这么痛?

眼眶红了,她眸中滚烫的泪水无声地往下滑落,面对陆承业时她都不曾落泪,可面对他,她竟忍不住,死死地咬着红唇,轻微的抽噎声透了出来,肩膀颤抖,她埋着头在他身侧痛苦的大哭。

女人的哭声让他眉心紧蹙,他并无半分同情怜惜,俊逸的唇角勾起一抹事不关己的冷漠弧度,淡淡道:“你认为哭就有用了吗?你痛苦流泪的时候有谁曾可怜过你?你无助悲哀走投无路时,谁会来帮你救你?你跑到这种混乱的场所来上班,又有谁会想得到你曾被名牌大学录取过?”

“——没用的,我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你若是自甘堕落,那就继续哭吧,只是别弄脏了我的车。”

绵熙的哭声猛然收住,她泪水涟涟的忍住抽噎,清眸里闪过迷离的光,“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靳重光的表情隐匿在黑沉的夜色里,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良久后,低低道:“你很快会知道。”

绵熙没有想到,这个所谓的“很快”,竟然就在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