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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 谢氏惨死,因果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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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着的时候最爱与人争执,时时处处都在显露你灵巧的口舌;王府之内,除了王爷,任他是谁也不得不饱受你的言语之辱。你曾是王爷的宠妾,亦是皇后娘娘的亲妹妹,谁也不敢惹你;何地何处,你总是顺风顺水,别人都得顺着你的气儿。”

此时,毓王妃口中稳稳地说着,可眼中蓄积的怒火仿佛即刻将奔涌而出。

“现在,你的死期到了,你生前的罪孽也该赎一赎了!”

说完这句话,毓王妃起身,向后退了两步。

“送谢氏上路!”

毓王妃一声令下,其身后的几个下人便一齐上前将谢氏按倒在地;他们用粗绳捆住她的手脚,令其直挺挺地横在地上;随后,其中一人用匕首割开事先备好的麻包,瞬间,细细的黄沙从内里涌了出来。

“黄总管,这里就交托你了,我回去等你的消息。”“王妃安心,奴才一定办好差事!奴才恭送王妃!”……

“这……这是要做什么?”毓王妃走后,承汲立刻问到。“干什么?送她上路啊!怎么?你怕了?”

“既是送谢氏上路,可用匕首、白绫亦或是毒酒,为何……为何要这些黄沙和麻包?”

听了承汲的问话,黄总管冷笑了一声。

“这都是王妃吩咐的!黄沙是要满满地注入她的口鼻,为的是令其不能再言语,即便成了鬼,也断断不能再开口说话了;重重的麻包是用来压在她的胸腹,意在令其气机顿塞、再难舒畅。呵呵!这样的死法儿,要换我还真真是想不出呢!”……

承汲面前,几个动手的下人安安静静的;他们似乎配合得十分默契,一人拗开谢夫人的口,一人用锥形器皿将黄沙源源不断地注入她的口鼻;另外三人则将麻包抬起,然后狠狠地压在她的胸口、脘腹。

残忍的刑罚令承汲内心颤栗,他实在受不了这样近距离的残酷场面,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胃中翻江倒海。

没过多久,谢夫人不动了;随着头微微一偏,细细地黄沙从她口中流了出来。

“宝天,你去摸摸她的脖颈,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黄总管吩咐到。“我……我?”

“对啊!怎么?你是害怕了?怕谢氏会突然活过来,一把扼住你的喉颈?”

说罢,黄总管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中满是鄙夷与考问。

“谢氏作恶、罪有应得,她又不是小人害死的,小人为什么要怕?”此刻,承汲定了定神,回答得声音饱满、干脆利落。

“回总管,谢氏脖颈之血脉已无半分跳动,她已然死了。”触摸过后,承汲起身回禀。“那便好!我也好向王妃交差了!”

“拉下去吧!弄张席子裹一裹,再寻个城郊处的乱葬岗埋了便是!”“是!总管!”……

入夜,承汲悄悄来到了宝怡斋;比起外面的残酷与血腥,这里总是让人觉得超脱与宁静,哪怕仅仅是片刻的安宁。

“三爷!”“来了?坐吧!”

依旧对面而坐,依旧是不太明亮的烛火。

“还是您这里好!虽颓落清冷,却没有争斗纷扰,可以安安静静的。”承汲低声说到。“境随心转!只要心底波澜不惊,到哪里都能寻得一番清净。”

“今日,我亲眼目睹谢夫人痛苦地死去;她是被冤枉的,却无可辩解。”说着,承汲握紧了双手。“你当真这般确定五夫人仅仅是被毓王妃毒害的?那谢氏就不会雪上加霜吗?她送去的食物真真就没有一丝不干不净吗?”

“我当然确定五夫人是死于冠顶红,一来是毒发时间对得上,二来是死后的样子对得上。这难得的冠顶红妙就妙在:第一,缓缓而发,神不知鬼不觉;第二,毒发之时虽万般惨状,但断气之后,死者的面部看上去是平静安详的,肤色不会出现异样,五官更不会遗留挣扎之后的扭曲。”

听了承汲的叙述,袁守鑫点了点头。

“谢夫人送去的甜饼没有毒,红玉食下之后也断断不会中毒;她的死不过是毓王妃的一出戏,先是造成五夫人与红玉同食过甜饼之相,然后再在红玉的午饭里混入毒物,令她活不过一日。这毒物到底是什么我不知晓,但从红玉死后的样子来看,五官狰狞、面目紫胀,故她所中之毒断断与五夫人的不是同一物。既并非同一物,自然就不可能是谢夫人下的毒。”“没想到,你对外物洞若观火,如此细察入微。”

“午后,趁人不留意,我细细问过平日里常与红玉在一起的侍女,她说昨日中午,红玉是与毓王妃一起用的膳,毓王妃独独赏她同桌而食是为了褒奖她一向侍奉得宜。此外,御心苑下人皆知,红玉正值妙龄且容颜俏丽,毓王爷早就对她青眼有加,甚至动了纳为新妾的念头。由此可见,红玉的死是毓王妃的怨妒所终、一箭双雕。”

稍稍顿了顿,承汲接着说到:“毓王妃这出戏做得好,也是得天所助!五夫人与红玉相继毒发,其间隔不过数分钟;这样的时辰凑巧,也算是天意吧!”

“宝天,你记着,天道永远不会助纣为虐!谢氏曾害死过四夫人,所以,她的孽必定要自己偿还;她死得比四夫人更惨,这便是加倍的报应!至于毓王妃,她日后的下场也断断不会好的!还有毓……”

言及此处,袁守鑫紧紧攥住手中的木杖,本就伤残的腿不住地抖了几下。

“三爷!您……”承汲瞧出了对方的反常。“无妨!无妨!也是老了,说的有些多了、有些多了!”

“三爷!谢夫人走得这样不光彩,紫熙小姐会不会倍受牵连啊?昨日,瞧着她哭泣连连的样子,我这心里……”“人各有命,小姐自有小姐的造化!你还是自己多多当心吧,要提防着整个毓亲王府!不过……”

“不过什么?”承汲紧接着问到。“不过,你姚宝天一看便是个有福的,事事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待日后渡过了一道道险,你定会鸿福齐天的!”

“宝天不求鸿福,但求岁月静好、天随人愿!我亦不妄求鸿福降临,因为有些富贵荣华根本不属于我,既不该是我的,也便断断不能长留于身!”……

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这百天时间里,紫熙不曾跨出凝心阁半步;她终日不思饮食,人也越发消瘦了。

比起冷冷清清的凝心阁,御心苑却是另外一番荣光;自从有了承恩,毓王妃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她时常自己抱着承恩,不厌其烦地唱着动听的曲子。

许是男儿凉薄,五夫人发丧不过百日,毓王爷便又准备纳妾;这即将入府的六夫人依旧是皇室亲眷,乃皇太后的表侄女、皇上的表妹。

这日傍晚,承汲随毓王爷回府,来到御心苑预备用晚膳。

净手之时,毓王妃亲自托着帕子在一旁服侍着。

“王爷,下月初十,您便要迎娶六夫人了!依照礼制,该备下的府中已然都齐全了。王爷若是得空,明儿早上可到悦心堂一观,瞧瞧咱们新夫人的庭院合不合意。”“有劳王妃了!你一面要照料承恩,一面还要主持家事,着实辛苦了!”

“王爷哪里话!妾身不过是恪尽人妻职责,谈不上辛劳!”

递过帕子,毓王妃继而说到:“王爷,既是王府弄喜,妾身倒是想着能喜上加喜!趁着下月初十的好日子,再办一桩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