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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承汲请罪,寻珠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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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天!”

即将跨入承天殿之时,承汲身后传来了一声唤。

“小同子?一大清早,你不在内殿中服侍,怎的在此处啊?”“我……”

此刻,小同子欲言又止。

“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听此言,小同子微微皱了皱眉。

“我问你,毓亲王是不是被皇上禁在西宁殿了?”“这是什么话!奉太后之召,毓王爷不过是在宫中小住几日罢了。”承汲答到。

“那么多宫苑,小住哪里不好,偏偏选在了西宁殿;连我都猜得出,这里边儿定有玄机!”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要事在身容不得耽搁,我还得去面见皇上呢!”“你知不知道,师傅一早便去了天华门,这会儿,想必毓亲王的儿子已然入宫了!”

“你说什么?承恩入宫了!”……

“娘!爹为何要推儿子入水?难不成,爹要夺儿子的性命?”

“娘!您千万要相信儿子,儿子真真不是自己失足跌入池中的!是爹!是爹从背后推儿子入水的!”

“承汲,你这是落水时吓糊涂了!你是王爷的亲生儿子,他疼爱还来不及呢,又怎会亲手害你呢?……儿子,你记住娘的话,天底下没有不疼自己儿子的爹!只要是为了儿子,当爹的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王妃死前最后的叮嘱,难道你都不顾及了吗?你可知,当日你爹推你入水,正是为了保全你、不叫你入宫涉于险境啊!”……

“宝天!宝天!”“啊!”承汲猛然间回过神。

“你……你想什么呢?”“没……没什么!”

“宝天,你告诉我一句实话,这一回,毓亲王是不是在劫难逃了?”“向来,臣子忠奸善恶、生死祸福全全系在皇上一念之间,这个道理,毓王不会不明白的!”……

“奴才叩见皇上!”

入得内殿,承汲行礼问安。

“你不在西宁殿服侍毓王,怎的跑回承天殿来了?”皇上一边整着领口,一边说到。“奴才有欺君之罪!特来请皇上降罪!”

说罢,承汲伏地叩首。

“你们都下去吧!”“是!奴才告退!”

左右宫人一一而退,殿中只留下皇上与承汲二人。

“说说吧!你是如何欺朕的?”“曾有一事,奴才虽知晓却并未及时向皇上禀报。”

“何事?”“事关昔日罪臣与毓亲王。”

望着跪在面前的承汲,皇上抚了抚戴在手腕上的念珠。

“说吧!其间若有一字不实,朕便留不得你了!”

“回禀皇上,昔年于西宁殿驱邪作法之时,天师曾偶然拾得一物,此物乃是一串紫檀木珠。”“紫檀木珠?”

这一刻,皇上凝眉暗思。

“依天师所鉴,此物旧主虽为罪臣端亲王,但细细而观,其的确不失为一件灵气之物,若随处而弃,怕是会辜负了天地阴阳造物之功。于是,天师便将这串紫檀木珠留了下来,并施以道法,以求脱胎换骨、再保新主安泰。后来,有一次,奴才奉皇上之命到辅恒斋送赏;简短相谈之间,得知那一日是奴才的生辰,天师便将木珠赠与奴才了。”

“继续说!”“没过多久,毓亲王奉皇上之命入宫议事,在太后宫门外与奴才偶遇;不过几句话之后,毓王爷就留意到了奴才手腕上的木珠。”

“而后,他又说了些什么?”“王爷问这串木珠是从哪里得来的,奴才不敢隐瞒,便一五一十如实相告了。随后,王爷若有所虑并叹此物有灵,且睹物而思,不禁忆起昔年之事。见此情形,奴才立刻取下木珠,称愿奉予王爷;本以为王爷会婉拒,谁知,略微踌躇之后,王爷便收下了。”

“睹物而思!哼!想不到,毓王真真是念旧长情之人啊!”

说着,皇上不重不轻地拍了拍龙椅的扶手。

“知道毓王为何会一眼看中并向你要了那串紫檀木珠吗?”“奴才不知。”

“那可是朕赏赐给端亲王的!只不过,为着是朕亲赏之物,平素甚为爱惜,端王亦不常戴着;只有入宫之时,才会佩戴于身,以示感念天恩。”

皇上此言一出,承汲立刻明白了他为何忆不起那是父亲近身之物了。

“现今,那珠子可在毓王身上?”“回皇上,上一次奉命入毓亲王府探病,不经意间,奴才在王爷的书房中见到过;当时,紫檀木珠就置于王爷书案之下、抽屉中的一只红色锦盒中。”

“楚维盛!”稍顿片刻,皇上唤到。

然而,殿外未见回应。

“楚维盛!”皇上再一次高声唤到。“皇上!奴才在!奴才在!”

紧跟着,楚公公自殿外快步而入。

“你的耳朵是不是聋了?朕唤了好几声,丝毫没听到吗?”皇上厉声质问。“皇……皇上息怒!毓亲王之子已入宫,奴才妥善安顿好之后,这才赶回了承天殿。”

“人可是在太后宫中?”“正是。”楚公公即刻答到。

“你即刻带人出宫,去一趟毓亲王府!”“王府?”

“朕要你去寻一样东西!”“不知皇上所寻何物?”

“一串紫檀木珠!照姚护卫所言,此物应该就在毓王的书房中!”“是!奴才遵旨!”

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承汲,楚公公的右耳微微耸动。

“姚护卫!”“奴才在!”

“楚维盛这一去,倘若寻得木珠,你的欺君之罪便可以后补之功抵消;可若寻而不得,你便是欺君罔上、罪加一等了!”“是!”

“来人啊!暂且将姚护卫禁于偏殿内室之中,非召不得出!如有违逆,杀无赦!”……

“母亲,儿子得知,一早,毓亲王之子已然奉召入宫了!”“哼!唯一的儿子入宫为质,这下,西宁殿中的毓亲王可真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雀贵妃一边说着,一边用金发簪拨弄着锦盒中的红粉。

“母亲,若毓亲王真成了德妃与承泰的替罪之人,他的命还能保住吗?”承坤接着说到。“当然保不住!为争储位,教唆皇子残杀兄弟手足,此等大罪,岂能活命?”

“获罪株连,如此,整个毓亲王府岂不是都要被降罪!那毓王的儿子,父皇会不会将他……”“袁承恩不过是皇上挟制毓亲王的一颗棋子,等棋下完了,这颗棋子便会成为一枚无足轻重的弃子;不过,皇上是断断不会要了他的性命的。”

“母亲为何如此断定?”“很简单!皇上绝不想让袁承恩成为第二个袁承汲,如何那样,皇上便再不是世人心目中的仁君圣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