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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偶见木珠,承汲相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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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这天清晨,皇上起得格外早些。

许是精神百倍,与承汲一番劲道十足的对剑之后,皇上丝毫不显乏力。

“皇上,奴才瞧着,您的剑法是愈加精进了!”楚公公一边奉上茶饮,一边笑着说到。

“呵呵!你也懂剑法?”“奴才虽愚钝,倒也看得出几分门道;皇上的剑法看似柔云,实则急如迅雷,能融合此阴阳之术,真可谓天下之高手啊!”

“哈哈哈哈!楚维盛,比起通晓剑法,你这逢迎奉承的功夫倒真真是游刃有余、出神入化啊!”

一口气饮下半盏茶,皇上稍稍缓了口气。

“宝天啊!”“奴才在!”

“朕知道,方才,你的剑法仍旧有所保留!”“皇上,奴才已然用尽全力了;可即便如此,仍有招架不住之感。”承汲即刻答到。

听此言,皇上微微一笑。

“世人皆道,做皇帝乃天下第一幸事!可事实上呢?朕这个皇帝,想听句实话都难啊!”

说罢,皇上站起身来。

“听鲍直说,毓亲王患上了风寒之症;近来,没日没夜地咳,人都瘦了一圈儿。”“哟!这好端端的,毓王爷怎的突然就……”楚公公才说了半句,忽的又顿住了。

“毓王屡求面君,朕迟迟未应允,他心里自是不舒坦;这人一旦心志郁结,身子也就跟着生出了不痛快。”

听此言,承汲与楚公公相对一视。

“眼下,毓王既病着,朕也不好太过置之不理,他……他毕竟是朝中重臣,亦是朕的手足兄弟。”

“姚护卫!”“奴才在!”

“带些上好的补品,代朕到毓亲王府走一趟吧!”“是!”

“你转告毓王,让他安心养病,待其身子好全了,朕自会召他入宫。”“是!奴才遵旨!”……

午膳之前,带上御赐之品,承汲出了皇宫。

一路策马疾驰,刚刚驻足毓亲王府正门前,顷刻间,瓢泼大雨从天而降。

“哎呀!姚护卫,您赶到得真真是及时啊!再迟一刻,怕是就要淋着雨了!”引路入府,黄总管一边为承汲撑着伞,一边说到。

“王爷的病好些了吗?”承汲问到。“用了汤剂之后,倒是比前几日缓解了,至少,咳声不似从前那么重了。”

“现下,可是王妃在服侍王爷?”“王爷不肯到王妃苑中去,每日都独自歇在书房;拗不过王爷的性子,王妃与三夫人也只好轮流过去伺候着。”

“承恩呢?”“有王妃悉心照料,小爷自是安泰无恙。”

“既要服侍王爷,亦要照顾承恩,王妃怕是更加辛劳了!”“小爷可是王妃的命根子,纵是再如何辛劳,只要是为了小爷,王妃定会甘之如饴!”……

入得书房,随后,黄总管退了出去。

比起往日,这书房中少了几分清雅、多几分窒闷。

“奴才见过王爷!”承汲跪地行礼。“宝……宝天!”

看到承汲,此时,半卧在榻上的毓亲王一下子直起身来。

“惦念王爷贵体,今日,皇上特命奴才过府探望。”

“是……是皇上让你……”“王爷,这些上佳的滋补之品,正是皇上赏赐给您的!”

“请姚护卫代为传达,就说……就说臣叩谢圣上隆恩!”……

毓亲王本欲下榻,却被承汲拦住了,

“王爷病体未愈,还是安坐在榻上吧!”“那你也别光站着了,搬张凳子,坐到本王近前来吧!对了!书案旁就有一张木凳!”

“是!奴才悉听王爷吩咐!”……

就在承汲走到书案边,正要挪动木凳之时,不经意间,他忽然留意到书案右下方一只半开着的小抽屉;继而向里面望去,顿时,一串木珠映入眼帘……

“劳烦王爷将这串檀木念珠转交予紫云!”

“这是……”“此物乃天师所赠,随身佩戴可保平安康健。”

“好啊!天师之物可都是沾染了灵气的,若紫云小姐随身而用,必能保得安泰!”“是!”

“放心吧!本王自会将你的心意全全交付!”“王爷成全,奴才感恩不尽!”……

“宝天!你在瞧什么呢?”这一刻,毓王爷一声唤打断了承汲的思绪。“没……没什么!”

说着,承汲悄悄地推上了抽屉。

“二皇子他……”“王爷安心,二皇子虽在天牢之内,却也衣食无缺;虎毒不食子,皇上断断不会将其治重罪的,更不会有伤性命。”

“本王听闻,二皇子于神志昏蒙之际,竟亲口说出了德妃娘娘暗中毒害康夫人一事,还扬言定要杀了三皇子!哎!本王实在是想不明白,于先帝祭祀大典之前夜,难道二皇子仍旧习不改、痛饮宿醉不成?他不是一向沉稳持重吗?又怎会轻易吐出那些昏乱之语呢?”“王爷,奉皇上之命,当时,奴才与天师就守在二皇子身旁;二皇子高热谵语,的的确确吐出了不少闻所未闻之语。”承汲稳稳说到。

“为何啊?好端端的,他为何会如此啊?”

未等承汲答话,这时,毓王爷一连咳了好几声。

“王爷,身子要紧,您切莫太过激动啊!”“得太子之位,承泰本是一步之遥;可最最关键的时刻,他竟然……本王万般筹谋、费尽心机地拥立他、辅佐他,可最终……最终却落得前功尽弃!”

紧接着,毓王爷猛地抬起头。

“宝天!德妃娘娘暗中投毒、承泰心起杀机,如此种种,皇上没有迁怒本王这个左右之人吧!本王可对列祖列宗起誓,绝没有做任何一件伤天害理之事啊!”“那夜在承天殿,奴才亲耳听到,二皇子说宫中之事皆与王爷您无关,并恳求皇上千万莫要迁怒于您。”

“皇上怎么说?”毓王爷迫不及待地问到。“皇上说,宫闱之事不可为外人道;为保皇家颜面,自不会再行深究,更不会引祸延绵左右。”

“当真?皇上当真这样讲?”“在王爷面前,奴才绝无半分欺瞒。”

见毓王爷愁眉不展,承汲接着说到:“王爷细想,若皇上真真对您动了气,这些日子,您还能安安稳稳地居于府中吗?”

“可此事之后,皇上再没召本王入宫啊!”“不论起因如何,二皇子亲言要杀了三皇子,这些话,天师、两位太医以及一旁侍候的宫人们都亲耳听到了;为此,十五王已然多次以保三皇子安泰为由,上奏文要皇上严惩二皇子;此种情势之下,作为拥立二皇子之臣,皇上还能再毫无顾忌地召您入宫议事吗?若真如此,满朝之议又如何平息呢?”

“这么说,禁足德妃娘娘、关承泰入牢、还有对本王的冷遇,都是皇上的权宜之计?”“德妃娘娘怕是再难出麟德殿了,不过,二皇子与王爷您就完全不同了。”

“承泰是皇子,皇上当然不忍心治重罪,这岂是本王可比的?”“王爷,皇上还有一句话要奴才带给您;皇上说了,再过几日,待您身子好全了,自会召您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