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话？悠然你又在开玩笑了吗？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这么喜欢开玩笑？”沈月有些慌张，她没想到霍悠然会当着楚子瑜的面提起飞机上的事。
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是温柔可爱的形象，她绝对不会让霍悠然破坏自己在楚子瑜心中的印象。
拽了拽霍悠然的手，朝对方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好似在说如果她敢说出去，就会让她玩完一般。
霍悠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堂堂沈家大小姐沦落到和她一起做商务舱，她哪来的后台还能做这么硬气的事？
虽然对国内的事情不了解，不过对沈月她可是很清楚。如果她还是沈家大小姐的话，她怎么可能做商务舱。
直接无视沈月的表情，霍悠然嗤笑道：“沈小姐你才二十几岁，脑袋就这么不好使了？连自己不久前说的话就忘记了？那我建议你去换一个脑子。”
“霍悠然你……”沈月气急，但又无可奈何，因为楚子瑜在这儿呢！
“沈小姐，既然你不记得，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霍悠然笑眯眯地说，“你刚刚在飞机上说，我没资格参加这个设计比赛，可是这个比赛是楚老师告诉我的，你的意思是说楚老师看错人了吗？”
“不，不是，我没有，楚老师我没有，我没有说这种话，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沈月着急地解释道，抓着楚子瑜的手，显得有些不安。
不动神色地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楚子瑜冷着脸说道：“悠然没有资格参加比赛？”
“啊？不是，不是，悠然怎么可能没有资格呢？悠然的天分那么高，而且还有楚老师的教导，哪里没有资格了？我……”
沈月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扭转自己再楚子瑜面前的印象。
尽管她从开始就没好印象。
“欸，先别急着撇清，我记得你好像还说过，这个比赛其实不需要能力的，只需要陪男人睡觉就能得到报名的机会是不是？”
火上浇油，霍悠然玩的很是开心。她其实挺记仇的，有机会报仇自然不能放过。
楚子瑜的神色淡淡的，并没有对两人的言语作过多的评价。
沈月见楚子瑜没有反应，便转头队霍悠然说道：“悠然，我当时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你别当真啊！这个比赛这么具有权威，我怎么可能……”
“不好意思，我还真当真了。”沈月的话还没说完，霍悠然就打断了。
沈月的指尖狠狠地嵌入手掌里，可她却似浑然不知，咬牙切齿地问：“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你真想去陪男人睡觉吗？”
霍悠然没有回答，转头看向楚子瑜。
突然被拉下水，楚子瑜只能硬着头皮替霍悠然主持公道。
“哦？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我竟然不知道，看来我是该向大会汇报一下了。大会现在连阿猫阿狗都能进去了，我们还有什么参赛的必要？”
沈月的面容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她没想到楚子瑜竟然为了霍悠然能说出这种话。
那是她心中的白月光啊！
眼睛红红的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一般，可尽管楚子瑜这么对待她，她还是没办法让自己不喜欢他。
所以她只能服软。
沈月咬咬牙，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霍悠然掏了掏耳朵，“沈小姐，你在飞机上说话不是挺大声的吗？怎么现在开始装淑女了？你那句对不起是想说给我听呢还是说给你自己听呢？”
欺人太甚！
沈月狠狠地瞪了一眼霍悠然，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霍悠然早就死了不下千遍了！
“对不起！”沈月的声音稍微提亮了一些，“我刚才不该跟你开玩笑，不该跟你说这种话。但其实我也只是想和你开玩笑而已，我们这么久没见了，难免会有一些尴尬，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而已。是我考虑不周，不知道你不喜欢开玩笑，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霍悠然没说话，仍然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对不起！”沈月最后的这句“对不起”完全是吼出来的，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纷纷朝她这边看来。
深深鞠了一躬，沈月有些难堪地低下头。
楚子瑜的眉头紧皱，他最不喜欢就是被人当猴耍了。
“声音也不用那么大，悠然还没耳聋！”
抬起头睁着大眼睛看着楚子瑜，沈月一脸震惊，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她说这么不客气的话。
沈月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表情很是委屈。
“嗯。”霍悠然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沈小姐，我们还去不去吃饭？”
急忙打破这份尴尬的气氛，她可不想听沈月在这儿鬼哭狼嚎。
被霍悠然这么一闹，沈月哪还有吃饭的心情？
“悠然，我身体有点不舒服，要不今天的饭局就算了吧？我们改日再聚？”沈月有些抱歉地说道，“而且咱们还要一起参加比赛呢，肯定还会有很多机会的。”
霍悠然自然乐见其成，反正本来她也没想着跟沈月同桌吃饭，她怕她会吐。
“那悠然，我和子瑜先走了。”沈月伸出手，想要去挽楚子瑜的胳膊。
楚子瑜往后退了一步。
沈月的手就这么尴尬地停在空中。
霍悠然有点看不懂沈月这番操作，难不成她还留了后手？
“楚老师你怎么不走？你不是来接我的吗？”当众被下面子，沈月略为尴尬。
霍悠然莫名其妙地看了沈月一眼，说：“沈小姐，你脑子确定没病？楚老师是来接我的，我都跟你说了，这次比赛是楚老师推荐我的。你觉得他会不来接我，而来接你？”
嘲讽的笑了笑，霍悠然觉得沈月的脸不是一般的大。
“什……什么？”沈月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询问的目光投向楚子瑜。
后者淡漠地点了点头。
颜面扫地，可沈月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这样，用力扯出最好看的笑容，笑道“看来是我误会了，既然这样，我先走了，楚老师，悠然，再见！”
落荒而逃，沈月觉得今天可能是她最狼狈的一天，沈家倒闭她也没有这么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