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姚阜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
年纪大了,好不容易贪睡会儿却被吵醒,让他有些怒意。
“喂?”
“爸!不好了!现在网上全是妹妹和景华旸的……床照,就在昨天晚上你们住的这家酒店,他们被人**了!”
姚阜脑袋空白了一阵,有些皱纹的手紧紧地握住手机,哑声道:“你说……你说什么?”
“哎呀爸!你自己去看看热搜!我都不好意思说姚湘了,她是不是脑子有病啊?现在我估计咱们姚氏的股票恐怕一开盘就要跌停!我安排了很多人撤热搜,可是就是撤不下去!根本压不下去!”
说完他的大儿子气冲冲地将电话挂了,再没有理他。
姚阜颤抖着手点开了手机上的新闻,一眼就看到了姚湘和景华旸的……
他将手机扔了出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强撑着自己下床,就听到门口传来姚湘的哭喊声,
“爸……”
声音尖细绝望,这让姚阜明白了,这件事根本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了。
房门被姚阜狠狠得打开,他低头看着正在房门前哭泣的姚湘,又看着站在她旁边的景华旸。
姚阜胸前起伏两下,忽然眼前一黑。
哪怕姚家花费大力气将热搜撤掉,想把内容压下去,可是其余的上层家族看他们的眼神哪里又能抹灭呢?
而回到姚家姚湘此刻已经把自己关起来大吵大闹了,疯狂地尖叫着,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全天下都知道了!
“不是的!不是的!”
她打开了电脑,打开了手机,平时还在奉承她的朋友们现在一个都不敢说话。
她微博下全是骂她贱人、骂她不知廉耻的留言,还有更多是不堪入目的下流之语。
她痛苦地抱住了头。
另一边在医院休养的姚阜终于醒来了,眼睛都没力气睁开,他微微眯着眼,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姚湘嫁给景华旸吧。马上举办婚礼,越快越好。”
在举办婚礼的当天,姚湘被自己的亲生父兄绑到了结婚的婚房里。
她已经自暴自弃,结婚晚上当天也随便任由景华旸施为,像被抽去了灵魂。
姚湘嫁给景华旸也已经有几天了,无论景华旸如何哄她,对她承诺百般,她都始终没有好气地对他。
她快恨死眼前这个恶心的老男人了,每个晚上她看到他都想吐!
还以为自己风度翩翩呢,家里娶了她外面还有好几个女人,以为个个都是爱慕他的人?
呵呵,要不是他现在有钱,有几个女人会贴上去?
姚湘恶狠狠地看了正在解领带的景华旸一眼。
没想到景华旸一个转身看到了她满脸厌恶的神情,顿时想到了今天会议上众多股东对他身为董事长却身负丑闻的各种反对意见和他们脸上对他厌恶的神情。
这让他心火一起,直接冲着她过来,直直地将她摁到了床上,给了她脸上一巴掌。
“啊!景华旸,你居然敢打我?”
姚湘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反而被正在暴躁气头上的景华旸又恶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以前是我对你太客气了。你真以为我儿子喜欢你了?呸!老子告诉你,景慕寒那个小兔崽子对你根本就是虚与委蛇,他在乎你?你看这些日子以来他有关心过你吗?我呸你个贱人!嫁了老子就是老子的人了,你还敢对我不满意?”
一边说一边打,骂得兴起还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根鞭子,用力地抽在她身上。
皮开肉绽的痛苦,让姚湘晕了过去。
醒来过后,姚湘发现自己的手被皮带绑在床上,景华旸带着又恶毒又嘲讽地笑意看着她,手里拿着之前打她的那根鞭子,一道一道地抽着她。
她细嫩的皮肉上全是鞭痕,一边被打一边哭喊,直到声音越来越虚若,直到她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理会她。
景华旸还喜欢带着各种女人回来,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她已经学乖了,她不敢声张,甚至还得对那些恶心的女人低声下气,如果敢有一丝不满,等待她的又会是一顿毒打。
可是姚家根本不管她了,她的父亲和哥哥们觉得是她做下了这些丑事,连累了姚氏集团,她越想逃,就越容易被景华旸往死里打。
她快成了一个女婢和宠物,还是那种可以被随意虐打的女婢和宠物。
每一天他回来都要这样虐待她,她打电话给父亲姚阜求救,也无人理会。
她就这样被放弃了。
更不要说景慕寒。
她现在简直是生不如死,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什么啊?
如果当初,她没有爱上景慕寒就好了。
她想哭,可是已经哭不出来了。
景华旸刚开始家暴她的那几天她天天哭,天天哭,到后来她根本哭不出眼泪了。
枯瘦,手臂和大腿又红又肿,脸色暗黄,唇色泛白,头发干枯毛躁。
短短一个月,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姚湘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紧紧地用双手抱住自己,脚趾蜷缩在一起。
她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听见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这意味着,景华旸又回来了。
“哐当”一声,那是门关上的声音。
她浑身一抖,将头紧紧地埋到手臂之中。
景华旸满身酒气地走了进来,将毫无抵抗力气的她直接往床上一拉,便将身子覆了上去。
姚湘早就不敢挣扎了,但凡她一挣扎,景华旸只会更生气,也打得更凶。
她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要是一切能够早点结束就好了。她心里想着。
在霍家的另一处房子,有人却有了不错的好心情。
“马上就要结束了,洛城,你做得很好。”景慕寒勾着唇,对着手机里的那个人说道。
“明天就会把姚家的相关证据传给您,老板。”说完男声顿了顿,又道,“包括指控景华旸非法囚禁的内容吗?”
“当然,”景慕寒冷笑了一下,“还有他年轻时候肇事之后杀人逃逸的事情,记得好好写。”
“是,老板。”
景慕寒将自己甩在大床上,眯着眼睛,他真是庆幸景华旸和姚湘搬出去住了,否则恐怕天天听他们吵架。
悠然,一切就要结束了,你等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