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那窗子后面,不断变幻着姿势,一会儿夏子星靠他的左边肩膀,一会儿又靠他的的右边肩膀。
这种姿势的变化给人的感觉就是,男人和女人热吻,且辗转反侧。
事实上,虽然两个人的确有接吻的经验,但好像每次都是夏子星喝醉酒以后。
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完全就是假装的。
夏子星心里一片茫然,只能任由男人摆布。
等到比赛重新开始以后,厉占霆将窗帘关闭,让夏子星去床上休息,他继续看他的足球比赛。
整个晚上,就是这么度过的。
到第二天的时候,厉占霆让夏子星去沙发上坐着,他命人把床上用品换了,便倒在床上睡觉休息。
两个人在那总统套房内呆了两天一夜。
到下午六点儿时候,厉占霆起床以后,两个人才一起离开了翡翠酒店。
将夏子星送上一辆出租车,厉占霆叮嘱她道:
“回去不许大嘴巴,听到了吗?”
夏子星似懂非懂,睁着一双漂亮的水眸点点头。
鬼知道这大老板心里在想什么。
夏子星一回到家,两个孩子就跑上来把她围在中间,问长问短。
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陈佳佳更是对她晚归颇有微词:
“夏子星,我看你跟你们老板可真是玩儿得有些过火啦,两天一夜啊!”
夏子星连忙一副着急的样子,把陈佳佳拉到角落里,怕她的话被孩子们给听到。
“你就不能小点儿声儿?”
“你做错了事情,还让我小声?
你让我这个原配的面子往哪儿搁?”
陈佳佳要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
夏子星真是怕了她了,只好劝她道:
“收敛点儿吧,你是原配?我是小三吗?”
“呸呸呸,你怎么可能是小三?你也是原配啊。”
就在这时,夏子星接到了她小姨的电话:
“子星,你还好吧?昨天晚上你们老板在你离开餐桌后,发了好大的火,把我都给吓到了。”
咦,厉占霆发火了吗?
夏子星完全不知情,但听小姨那意思,厉占霆似乎把她醉酒的事情迁怒到了他们一家的身上。
夏子星只好劝她小姨道:“没事儿的,我们老板不是小气的人,您大可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
挂掉电话后,夏子星却陷入沉思。
这个男人的心思很深沉,她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明明对她也还不错,可他昨天在总统套房内却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他去那儿开房,完全就是为了去看足球比赛。
而她在那儿就是为了给他打掩护的。
还有就是在窗帘拉开的时候,两个人在窗帘前表演的那一番,是表演给谁看的呢?
就在夏子星发愣的时候,厉占霆的电话打了进来。
大老板的电话,她哪儿敢不接。
朝一旁的陈佳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夏子星狗腿地接听了电话:
“厉总,您安全到家了吧?”
“夏子星,过两天就是珠宝展开幕,我要你协助高美兰做好这次珠宝展。
企划书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里了,你要好好看看,务必做到将我们盛大的名声发扬光大!”
“是,厉总!”
说到珠宝展,夏子星之前也略有耳闻。
如果是在国外办珠宝展,自然是要公司有那个实力。
同时为了让珠宝展办得风光,也会采取向一些富豪和收藏家借珠宝来展出的情况。
毕竟每年出产的稀世珠宝并不多,而往年的珠宝就很有可能拿来当作珠宝展的镇展之宝。
夏子星打开自己的邮箱,查看了一下这次珠宝展展出的珠宝,还都是一些往年有名的传世之宝。
什么海洋之心,女王之火,神之王鼎等。
一般比较稀有的,传世之宝,都会取一个特别响亮的名字,以便大家去记住。
这些稀世珠宝在成为传世之作的时候,也会带有血腥与传奇。
通常举办这样的珠宝展,靠的就是举办单位的实力,还有人脉了。
只要人脉够广,就能借到更多的传世之宝,吸引更多的参观者来参加珠宝展。
到时候对承办的珠宝公司自然会起到宣传的作用。
夏子星身为珠宝设计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珠宝的了解更专业,更有话语权。
让她协助高美兰,其实是对她能力的一种锻炼和提升。
不过夏子星知道,高美兰一向与她不和。
上次白微微的事情,恐怕女人早就想报复她了。
这一次搞这个珠宝展,还不知道要给她使什么绊子。
她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佳佳很快离开了,孩子们也上床休息了,夏子星一个人还在那儿研究那个企划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改进的。
这个企划案上提到,有三颗稀世珠宝已借到两颗。
还有一颗名为热情之火的红宝石没能借到,宝石的主人是奉家。
这奉家祖上是大军阀,偶然得到这颗红宝石。
但这家人是最不喜欢和什么珠宝商打交道的,也绝不会轻易将这颗热情之火拿出来参展。
曾经有人说过,如果珠宝界有什么能人可以把这颗宝石借到,绝对是珠宝界之幸事。
这个企划案里再次提到这颗宝石,简直就是在给工作人员找麻烦。
试问,这几十年都没人能办到的事情,难道不是比登天还难吗?
夏子星看到那个提议的时候,就在想,这分明就是在给人出难题嘛。
然而,第二天夏子星去高美兰那儿开会的时候,就被点到了名。
那高美兰今天一袭蓝灰色的西服套裙,人倒是衬得精明干练,半边卷发垂在肩膀上,精致的妆容,眼神看人时透着一股子犀利。
此时高美兰在开会的时候,就把这双犀利的眸了投到了夏子星的身上,向她提问道:
“夏子星,听说你在国外挺能干的,不如这次去借热情之火的任务,就交给你吧。”
一听到这话,夏子星的眼睛都瞪直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但她也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高总监,不是我不想去,只是这热情之火,这几十年来就没人看到过它究竟在哪儿?
我去哪儿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