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对他说,这个胡蝶不止一次去找袁素清的麻烦。
用尽各种办法想让女人受到打击和伤害。
联想到上一次厉占霆跟夏子星对他说的话。
说袁素清住在高级私人病房的时候,胡蝶还跑到医院去大吵大闹。
并扬言要把袁素清从病房里扔出去。
可见这个女人的心思是恶毒的。
一想到自己的原配一直以来,长期受到如今这位老婆的骚扰,厉山就觉得实在是对不起他。
二话没说,厉山便重新上车,让另一名司机送他去袁素清的公寓。
他要去看看,这个胡蝶会不会在那儿。
如果在那儿,他要阻止她继续伤害袁素清。
必要时,他会让胡蝶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胡蝶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对袁素清的伤害,会反噬到她自己的身上。
坐在车里的时候,她就打开了那个蓝色的锦盒,赫然看到了那个白色的玉盘。
而坐在一旁的助理也看到了这个盘子。
盘子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那上面题的两句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胡蝶虽然文化水平不高,但也能看懂这两句诗。
她想不到的是,厉山竟然对袁素清存有这样的想法。
也就是说,他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女人。
那她胡蝶算什么呢?
一看到这个盘子,胡蝶的嫉妒之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她想立刻把这盘子给摔碎了。
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会儿一定要当着袁素清的面儿。
告诉她,这个盘子老爷已经不再稀奇了。
并且转送给了她,由她随便处置。
所以她才会来找袁素清,打算当着她的面儿,把这盘子给摔成碎片。
到时候一定会气得袁素清那个女人吐血的。
胡蝶计划着自己的完美计划。
一想到袁素清被自己气死的场面,她觉得实在是太解气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厉山的车也在来袁素清公寓的路上了。
此时的袁素清本是在公寓内的房间城,读着一本清谈的书。
她喜欢看这类书,可以修身养性,让自己不受外物的打扰。
就在她读书读得很专心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非常没有礼貌的敲门声。
袁素清便让四姐去开了门。
门一打开,好几个人涌了进来。
他们簇拥在当中的,是自以为雍荣华贵的大厉家老夫人,胡蝶。
这胡蝶今天穿的一套衣裙,虽有些复古,但面料考究,设计精美。
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
反观袁素清,两鬓含霜,衣着朴素,却也是相当整洁。
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儿。
而胡蝶却是最喜欢用浓烈的香水让自己显得与众不同。
殊不知,这样的用法,不过是把自己打扮得如同庸脂俗粉。
胡蝶一出现,还带来了那么多人,明显就是要搞事情啊。
袁素清看书被打扰,心情自然也不会好。
四姐更是扬言要报警。
但胡蝶根本不理会四姐的话。
她只是走到袁素清的面前,来来回回打量了她好几遍。在她看来,袁素清这样清汤寡水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喜欢呢?
亏得厉山还给她写了那样的情诗。
胡蝶也不想跟袁素清多说,直接就拿出了那个盘子。
“这个东西,你还记得吧?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老爷以前送给你的?”
袁素清自然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白玉盘。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厉山上次拿着这个盘子来请求他原谅的时候,可是诚意满满的。
为什么转身就把这个盘子给了胡蝶呢?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袁素清的脸色微微有变。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
就算是愤怒难过,她也不会表现得太过明显。
但是现在,她的情绪开始发生波动,就轻易被胡蝶给捕捉。
两个人也算是有三十多年的斗争史了。
更多的时候,是胡蝶把袁素清当作自己的敌人,在不断地对她造成伤害。
而袁素清是不屑于跟胡蝶这样的女人斗的。
她和厉山离了婚,只要回了本就属于她的,属于袁家的那一部分。
至于厉家的那些,她一概没有要。
就是这样,胡蝶仍然觉得,袁素清从厉家拿走了不少东西。
不过是她的假想罢了。
胡蝶是自私自利的。
她甚至觉得,袁素清根本就不该认识厉山,更不该嫁给他。
嫁给厉山的,只能是她胡蝶。
然而,这也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面对袁素清,胡蝶是恨得咬牙切齿的。
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把那白玉盘高高举了起来,准备当着袁素清的面儿摔碎。
不仅如此,她还道:“袁素清,想不到吧?
这个盘子被老爷送给了我,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
他说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你,更后悔送你这样的盘子。
因为你根本就不配!”
胡蝶说完这话,便要狠狠把盘子摔碎。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刻,门外却传来一声苍老而浑厚的大吼声:
“住手!”
胡蝶一惊,听声音,是厉山来了。
怎么会这样?
如果是厉山来了,胡蝶就不敢再摔那盘子了。
她甚至不想被男人看到,自己的手上拿着那个盘子。
她了解男人,他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有人不经过他的同意,随便乱翻他的东西。
乱拿他的东西。
这个白玉盘是胡蝶用来报复袁素清的。
她想到,这件事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袁素清这种个性也不会去告发她。
所以她可以为所欲为。
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想摔这个盘子,却被老爷子及时给制止了。
结果可想而知。
暴怒而来的厉山,二话没说,上来就给了胡蝶两个嘴巴子。
并且迅速从她的身后抢过了那个盘子。
盘子失而复得,厉山心稍安。
他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再晚来一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他视为珍宝的定情信物,大概就被这个可恶的女人摔成了碎片吧。
厉山从来没有对胡蝶动过手。
这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