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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 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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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陆远之前去早朝,花婕妤与殷美人作伴回宫。

晨光铺洒在宫巷远近处,像是一层金子一样渡在二位娘娘身上。

飞花坐在步舆上,髻上珠翠摇曳,彩帛裙裾迎风翩跹。迎来的宫人先朝她一拜,再向身侧的殷美人行礼。

她一脸惬意,越来越觉得这样的皇宫生活才是她所想要的。

谁又不羡慕被人侍候,身为主子,甚至是身为六宫之首的生活呢?

金色的晨光映在她微微眯起的瞳仁上,隐隐可见一丝阴鸷--她势必要在民国皇宫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争夺到她所想要的权与利。

步舆遥遥而去,初次进宫的殷美人忽而好奇地问道:“姐姐,不知昨夜里皇上梦中所喊的‘朵朵’姑娘是何人?”

飞花随口应道:“不知。皇上说的是梦话,妹妹不必往心里去,既然你是受封的妃子中第一个被皇上撂了牌子的人,就应当珍惜这次机会。说不定皇上一高兴,便升了你的位份呢。”

殷美人娇羞一笑,想起昨夜里皇上的垂爱,便越发不敢抬头,可是心有不甘,又道:“那‘朵朵’姑娘是皇上梦里口口声声喊着的人,皇上一定很看重她。就算妹妹我升了位份又能怎样,还不是走不到皇上心里去。”

飞花扶着步舆两侧的扶手,侧眸睨她一眼,哼了哼声,“妹妹你可真是够贪心,有机会侍了寝,还巴望着走到皇上心里去。”

她转念一想,不想在宫中明显地树敌,便换了一种温和的口气,“不过妹妹这样的想法尤是正常,姐姐倒是觉得你乖巧可人,已经走到皇上心里去了呢。没见皇上赐了你许多金银珠宝吗?不要气馁,只要你有心,一定可以心想事成。”

事后,飞花在游园中慢步赏景,传唤来了陆远之身边的徐总管。

她依是一脸惬意,驻足在一株开得焚焚如火的花朵前垂眸欣赏,拂袖掐下那朵花,别有深意地问道:“徐总管,我差人送给你的礼物,你可满意?”

徐总管望了望四周,侍候的宫人都被她撇退在远处,慌张的神色这才微微松懈,朝她福了福身,“回娘娘话,奴才已经收到了,谢过娘娘,奴才下一回也照你的吩咐,让敬事房的人将你的牌子放在最容易被皇上发现的地方。”

飞花细细欣赏手中的一朵繁花,一声冷笑,“皇上不是已经废除了奴隶制度吗,你不必在我面前自居奴才。还有,让工房把这两株植物一起摆在殷美人的寝宫中。”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宣纸递向徐总管。

徐总管一看,大惊,“娘娘,这两株植物若同时摆放在一起,可至女子绝育啊。娘娘这是要断了殷美人的前程啊……”

四下无人,悄然寂静。

飞花借着赏花之名,越发阴狠起来,“徐总管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果然是火眼金金。那么,你是愿意替我办事,还是愿意我趁夜里取你小命呢?徐总管你是知道的,我能只身一人夜闯进民国皇宫,而不被人发现,那么要我取一个人的性命是何其容易。到时候你一死,没有人查得出来是我所为。如果你想见识一下我的功夫,大可以拒绝。”

徐总管一脸煞白,想也不必想,“奴才愿意,奴才愿意……”

飞花随手扔了手中的花朵,踩在脚下恣意蹂躏。

那焚焚如火的花瓣瞬间凋零,这一幕正好落入垂眸的徐总管眼里,直刺得他胆战心惊。

“方才我不是强调过了吗,皇上已经废除了奴隶制度,徐总管不必再自称奴才。”

徐总管垂着头,不敢对上她那双妖冶的眼睛,低声道:“我愿意替娘娘办事,唯求娘娘饶我一命。”

飞花满意一笑,“徐总管是宫中人老人,侍候的主子何其多,见过的怪事阴谋也何其多。你能幸运地活到现在,想必也是一个机智聪明的人。我问你,我刚才让你摆去殷美人寝殿中的是什么?”

徐总管想也不必想,直接道:“至人绝育的两株……”

没待他的话说完,飞花立即冷冷直视他,“嗯?”

他立即改口,“只是两株平常的植物。”

飞花收起森冷目光,别有深意一笑,挥了挥手,“徐总管下去吧,若有人问起你今日我召见你是为何事,你便说我想让你修葺一下我的寝宫。切记不可说漏了半个字,否则是什么样的后果你应该清楚。”

………………………………………………

连来一个月,陆远之先后撂了后宫六位妃嫔的牌子。

白日里,他忙于处理朝政与生意上的事,倒像是个开明勤政的君主,可一到夜晚便是夜夜笙歌,沉迷酒色。

侍候他的妃子先后都升了位份,唯独花婕妤还处于原位。

后宫的争风吃醋与阴谋暗地滋生,让人防不胜防,始料不及。

而陆远之依然放纵自我,心里越是空虚,越是将所有的苦痛都发泄在这些受封女子的身体上。

纵使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没有一个女子是他的真爱,没有一个女子可以抚慰他心中伤痛。

明殿深旷,形形色色的女子来了又去了,尤是起初的殷美人先后得到陆远之的垂爱,位份升得最快,已经居于飞花之上,成了宫中正三品的修仪娘娘,与昭仪同等份位。

这一受封,羡煞了多少醋意猛升的女子,尤是心里阴暗的花婕妤,一直耿耿于怀,忙于算计。

这一日夜,侍寝之人仍旧是成了正三品修仪娘娘的殷如玉。

已近初秋,夜风习习,满地清辉。

红罗帐幔中缓缓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帐幔之外是一地衣衫凌乱。

薄薄月光映在帐里帐外,本是春宵一刻,却未见陆远之有一丝笑容。

他肆意地揉捏着帐中的可人儿,紧蹙的眉头实在让殷修仪耿耿于怀,于是朝他娇羞一笑,“皇上,臣妾从未见你笑过。在共赴巫山云雨前,皇上可否对臣妾笑一笑?”

陆远之轻轻弯起唇来,掠过一丝阴狠笑意,“如玉现在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