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直接抓住了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大声的问：“你说什么！你说有人出来接她？”
护士被这么一个行为吓坏了，眼泪都快要吓出来了，她颤抖着声音说：“是啊，电话挂断之后我就走了，后来再转身看的时候，就看到了荣荣姐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那就是回家的路啊，不是姐夫还能是谁？”
还能是谁？这个问题云河倒是也想问一问，不是沈先生，在那个时间段出现的当然就是杀人凶手了。
云河拿出了手机说：“把昨天你看到她的地址发给我，还有你有没有看清楚人长什么样？”
护士这下有些愧疚的说：“对不起，我是近视眼，我只看到了是一个男性，好像挺高的，没看到脸长什么样，晚上那么黑，胖瘦我也没有看出来，但是我凭感觉，好像和姐夫的身材差不多。”
说完话，护士把地址输入在了云河的手机上。
云河疑惑的问：“你见过何荣荣的丈夫？”
护士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那当然了，我还去他们家里吃过饭呢！姐夫做饭很好吃，对姐夫也很好，一直是我们心里的模范丈夫！”
一说到这些开心的事情，护士就更加难过，所以索性最后不说话了，直接变成云河问一句她就回答一句，不说就不回答。
云河想了想问：“你知不知道何荣荣之前在医院和病人发生纠纷的事情？”
他一头雾水的回答：“什么？什么纠纷！我们蓉蓉姐一直很好！怎么可能发生纠纷呢？”
云河坚定的说：“不可能，警察局的记录不会出错的。”
护士这才说：“那可能是当时我还没有调到这个科室，我是去年才来到蓉蓉姐这个科室的，我之前在五层。”
这下云河没有什么问题好问的了，她把录音笔按下来之后道谢：“谢谢了，你提供的线索我们一定会好好利用的，有了结果之后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护士用力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云河离开，她默默的叹了口气，其他的人她只想暂时先保密着，等查出来凶手之后才告诉他们，不然只能白担心和生气。
回去的时候云河在心里想了几种可能，毕竟是在小区里面，晚上出现的人有可能也不是凶手，虽然时间很相近，但也有可能是住在同一个小区的朋友或者邻居。
脑子里装了太多的东西，云河靠在车窗上休息了一小会，回到警局的时候还是司机把自己叫醒的。
进去之后，他们约的人还没有到，云河随口问了一句：“人还没来？之前不是约好时间了吗？”
陈默回答：“她说临时有事改了个时间，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呢，你呢？那边问的怎么样？”
云河从包里掏出了录音笔，陈默一看到录音笔就赶紧夸奖：“不错啊！竟然问到了线索！”
看到陈默这么开心的表情，云河把录音笔递了过去说了句：“你先听了之后再说感想吧。”
陈默打开了录音笔的播放键，他们的谈话内容在办公室里放了出来。
办公室并不大，他们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里，前面的倒还好，没有什么线索，问到回家的那一段的时候，陈默听到了有人接之后的反应简直和云河一模一样，直接在办公室里拍案大喊：“什么！”
云河看了她一眼说：“继续听！马上就快听完了。”
陈默继续听着内容，听完了之后他也陷入了一段沉思。
云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男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我在车上的时候想了想，这个男人的身份也许就是朋友或者邻居，因为那个时间段距离死亡时间，那个时间就算走到家里还能剩余几十分钟。”
陈默也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我有些不明白，凶手怎么可能会在小区里杀人？如果真的和护士说的一样，方向就是回家的方向，碰到了陌生人的话肯定会打电话，而且小区里都有保安，陌生人能一起进去吗？”
云河同意他的看法：“你说的对，而且这个护士长很聪明，当时纠纷还能胜诉，证明她不是吃素的，如果陌生人约自己出去，她是肯定会拒绝的，那就证明凶手并不是陌生人，而且是一个就算夜里约她出去，她也会出去的人。”
虽然分析的很透彻，但他们俩还是想不出来能有什么人选。
陈默叹了口气：“我们需要查一查，她身边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幸运的话也许能查到的。”
云河“嗯”了一声，又开始沉思。
想了一会，她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这个连环杀人案选择的对象到底是有意还是随便挑选的？”
陈默想了想回答：“很大可能是有意的，因为他杀人每次报复的方法都不一样，虽然都是切除器官，但是部位却不一样，但也不排除是随意挑选，有的连环杀人犯就是因为对社会的报复，所以对同一特征的女性开始杀害，最后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已。”
云河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一片报道，那就是连环杀人案，最后就是因为凶手在小的时候受到过虐待，从而比较自卑，在社会上也受欺负，所以后来开始报复社会。
再后来，杀人成瘾，只有杀人能让他感受到快乐。
云河想了想死的两个人的特征，提议道：“其实想要知道是不是很简单，我们可以引人上钩，前提杀人犯是随意挑选对象的情况下。”
陈默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本能的想拒绝，但是最后还是问：“你是想在同一时间点，同一环境下，去引人出来？”
云河点了点头说：“目前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我觉得可行。”
陈默没有答应，也没有明显拒绝，只是说：“再说吧。”
话音刚说，门就被打开了，他们约的人终于到了。
来的人是一名男性，瘦瘦高高，气色不是很好，看起来病怏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