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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艺妃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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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丹儿的带领下,顺着石板路来到了艺妃的面前,此刻的艺妃是背对着月琉的,正望着另外一个方向的尽头,似乎那里有东西吸引着她。

站在艺妃旁边的宫女看到月琉远远的走过来,轻轻的附在艺妃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那艺妃便从石凳之上站了起来,向着月琉转了过来,看着月琉走近微笑着。

“小女月琉,拜见艺妃娘娘。”学了规矩的月琉,对着艺妃施了一个标准的宫礼,问候道。

“月琉姑娘不必多礼,请坐吧。”艺妃边说着话,边向站在身边的丫鬟递了个颜色后又坐了下去。

之间那丫鬟拿着垫子铺在了月琉面前的石凳之上后,便又转身站到了艺妃旁边。

“谢谢艺妃娘娘。”月琉向着艺妃道了谢后便也坐了下去。

“你我不必客气,秋后天凉,还是坐些垫子吧。”艺妃淡淡的说道。月琉也不知道为何,每次见到艺妃,总是感觉到艺妃散发这一种那种淡淡的忧伤,神情,眼神,动作,无处不在。

“你没事了吧?上午吓到你没有?”艺妃关切的问道。

“谢娘娘记挂,月琉无碍,清者自清。”月琉很是正气的说道。

“清者自清那只是对一般人而言,在这皇宫之中,没有清者自清这种说法,有的只是当权者的意愿和当时的形式。”艺妃又看向的一旁的菊花,淡淡的说道。

“娘娘上午为何及时赶到?还有杨煜和东方钰也在关键时刻到来?你们都提前知道了?”月琉不解的问道。

“锦秀是我身边的丫头,跟着我也有一段时间了,后来被我发现她竟然被公主给收买了,为了防止有朝一日她害我,也是为了掣肘她,我便一直暗里派人监视着她的家人,也一直明着接济着她的家人们,本是希望感化于她,她若弃暗投明了,也算我没白白对她好,万一她害我,我便挟持了她家人自保。没想到我的人几日前突然发现有其他的人马将那一家老小给抓了起来,藏在京城郊外,于是我便感应到会有事情发生,便叫人暗地里观察锦秀,没想到确实是,她先后与公主身边的人和你身边的人接触过,所以我昨日便安排了人通知了杨煜,杨煜安排了东方钰去救了那一家老小,今早一听到太子中毒,我便知道是冲着你和我来的,于是我便派人叫了杨煜和东方钰进宫,而我自己也在适当的时间赶到了。”艺妃淡淡的说着这些,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看不出喜怒,好像今日上午没有人要陷害她,也没有人背叛她。

月琉听了艺妃的话才恍然大悟,原来不管是在哪个时空的古代,只要是身在皇宫之中,便不可能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活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要不是艺妃娘娘自己时时堤防,恐怕今日便是自己的末日了,而且或许艺妃也早就不在了。

“有人要陷害您,为何您看上去却这么无所谓?还有您的身上总是有隐隐的忧伤?是为何而烦恼?”月琉终是没忍住,看着艺妃问道。

“要陷害,想陷害我的人太多了,我已经顾不过来了,当你习惯被陷害,然后又自己从危局之中脱身,你就会像我一样,把陷害当做吃饭一样的平常。等你将被陷害和想办法脱身的日子过的多了,稀松平常的时候,你想不忧伤都难,忧伤会像一颗种在你心里的种子一般,生根发芽,你在这皇宫之中待得越久,那树芽便像是汲取了营养一般长得越是疯狂茂盛,而你自己却无能为力去扭转。”艺妃依旧是盯着那边的菊花,口气平淡的说着,语气之中听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月琉也沉默了,怪不得,她以前只是在网络之上看到锅宫斗,也就像是看一场热闹,一场戏而已,而现在真真实实的皇宫在身边,真真实实的额皇宫之中的妃嫔在面前,月琉才彻底明白了到那种“一入宫门深似海”的意思。

“哦,对了,初次相邀,月琉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作了一幅画,娘娘您看看是否喜欢。”月琉忽然想到了自己给艺妃准备的礼物,站了起来从丹儿手中接过画作,将画作递给了艺妃身边的丫鬟。

“谢谢,月琉姑娘。馨儿,打开给本宫瞧瞧。”艺妃也饶有兴趣的说道。

只见那叫做馨儿的丫鬟,在丹儿的帮助下在艺妃和月琉的面前将画布打开。

绿树红花,青山绿水,一座青色凉亭之中,两女一坐一站,相视而笑,其中坐在亭上的那女子青衣青纱,素雅恬静,嘴角微微上扬,嘴唇娇艳欲滴,发髻高高挽起,带着一只玉钗,眼睛炯炯有神,看着她面前的女子。而她面前的女子,粉红色的衣裙,淡黄色的薄纱,一头秀发垂到了腰间,头顶之上也插着一只玉钗,只是玉钗之上还吊着一朵梅花吊坠,正用手指着远山之上的方向,开心的笑着,眼神明亮,也看着那坐在亭上的女子。

画上的人便是杜晴文和杜晴艺两女,也就是月琉掌握着现代作画的技术,运用了3D的作画方式,辅以灵力,才能将人物的画像画出来就像是用相机拍下来一样的清晰相似。

再看那已经看呆了的艺妃,盯着画像一动不动,片刻之后,从未有过情绪波动的艺妃竟然流出了泪来,但是那嘴上却是向上翘起,笑了起来,这模样,直教人心疼。

“谢谢月琉姑娘,本宫真的十分喜欢这幅画,听闻月琉姑娘做的一手好画,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月琉姑娘见本宫也只不过几面,竟然将本宫画的如此之像,晴文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吗?自从进宫,每年也就那一个时刻允许家人来探望,即便是像太后寿宴这种场合,也不让我等出现,虽知晴文进宫,但也不得见。且每次相见时间总是太少,都说不了什么就得分开,将近一年多不见,晴文竟也长得如此标致了,和印象之中那个胆小的晴文不一样了。”艺妃看着画作,不由自主的说着,然后用手帕抹掉了眼角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