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酒香娘子:农女养夫日常 > 第068章 三个月赌约全文阅读

第068章 三个月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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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民女冒昧问一下,夫人平常是否多梦失眠?”

县令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淡,她这心悸的毛病是她生小女儿时留下的,她坐月子的时候婆母往丈夫房里塞了两个人,虽然丈夫说没碰她们,可她却整日胡思乱想,月子没坐好,还留下心悸之症。

这么多年寻医问诊都没看好,现在还跑来一个小丫头,直接问出这样的话,换做别人她早就生气了。

“夫人恕罪,民女是酿酒的,自古以来药食同源,”她抬头看着郑夫人,一脸诚恳地说,“补心酒和养神酒都有缓解心悸的作用。”

县令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别白忙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法子我都试过……”说着又捂着胸口费力地呼气,好不容易缓过来,白皙的面庞更是毫无血色。

十旬赶忙起身,正好丫鬟端着药进来,那股刺鼻的味道隔着大老远她就闻到了,县令夫人却端起药碗,面不改色地喝了个干净。

丫鬟一见夫人好好喝药,立马面露喜色地问,“夫人,您觉得好些了吗?”

县令夫人点点头,就让她先下去了。

可十旬看着她精神萎靡的模样,一点都没瞧出那药有什么作用。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夫人,民女来找您也是有私心的,郑大人帮民女威慑了族人,民女无以为报,听闻郑大人最在乎的又是夫人,所以冒昧而来,还请夫人恕罪。”

县令夫人缓了一会儿倒是好受了些,就问她郑县令为何帮她威慑族人。

十旬只好把事情经过大致讲了遍,县令夫人听到了后头,不由得红了眼,“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罢了,等你药酒酿好了,送来我试试吧。”

连那么苦的药她都能喝下,喝点药酒又算什么,若能成了就是上天垂怜,不能成也没什么,这辈子夫妻恩爱有儿有女,她就是死也知足了。

十旬又细心问了些情况,得知县令平时还会腰膝酸软,神智不安,几乎可以断定是精血亏虚导致的心悸,看样子补心酒不行,得养生酒。

连绵的大雨总算停了,街道两旁的流浪汉也少了些,再加上路上时有巡逻的衙役,也没哪个不要命的敢出来拦路抢东西。

突然,十旬被撞了下,抬头就见个青衣长衫的男子,又那么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温元鸣。

“姑娘您没事吧?”

十旬回过神,摇了摇头,那学子便和他同窗走了,边走边道,“听说边关又打仗了,匈奴来势汹汹就不知……”

十旬注视着他们的背影,眉头皱地死死的,边关又打仗了?

那温元鸣……突然,她一个激灵,回过神后拍了拍脑袋,瞎想什么呢,温元鸣可是一路飞黄腾达,成为大将军的人啊。

她自嘲地笑笑,直接去了路边的药铺,正写药方的叶大夫抬眸扫了她眼,就低头干活了。

虽被冷落了十旬也没在意,拿起边上的纸笔,就站在柜台前写东西,没一会儿耳边多了叶大夫的声音,“大熟地、枸杞子、木香、大茴香,白茯苓、续断、酸枣仁……我说丫头,你要这些做什么?”

十旬学着他的样子抬起眼帘扫了他眼,继续写自己的。

叶大夫尴尬地摸摸鼻子,“丫头,我好歹帮过你几回……”

十旬搁了笔,拿起纸张小心吹干,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大夫,“帮我?叶大夫您搞错了吧,钱货两讫的买卖怎么算帮呢?”

“付银子也是帮,我说帮就是帮了!”叶大夫气鼓鼓道。

十旬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敷衍地笑着,“好好好,多谢叶大夫帮我这么多回。叶大夫你好人做到底,就和我说说县令夫人的情况吧。”

“哼!”叶大夫抱着胳膊,傲娇地转过头。

就知道占不了他半分便宜,十旬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到柜台上,龇牙笑着,“小小心意,叶大夫您拿去喝茶。”

叶大夫扫了眼,又是重重一声哼,“谁要你银子了!”

哎,今天可真是稀奇啊,银子都不要了。

叶大夫等了会儿,见她始终没下文,只好自个儿问,“你先跟老夫说说地浆水是怎么回事?”

十旬挑了下眉,没保留地把对郑县令的话又说了遍。

说完就见他往回走,“叶大夫,夫人……”

“呐,这是我的看诊手札,你自己看。”叶大夫随手扔了个簿子,而后拿起案上的银子塞到了怀里。

十旬瞧见了,却也当做没瞧见,细细翻阅起手札,看完了沉吟片刻,再次提笔在纸上又添了几样药材。

全都是温补的养生药材,叶大夫扫了两眼就给她配齐了,十旬付了银子就要走,听到叶大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丫头,老夫奉劝你一句,不要以为识几个字,懂点医理就以为自己医术了得。这药啊差之分毫,都能要人命的。”

十旬侧过脸,却没回头,“多谢叶大夫的忠告,我记住了。”

“哼,你知道个屁!若贵人有个差池,别说你自个儿了,就连你爹娘都得遭殃!”

十旬摩挲着手里的药包,转过头对上叶大夫满是怒火的眸子,嘴角含笑,语气轻快,“叶大夫,您这话是善意提醒呢,还是担心我治好贵人的痼疾,您脸上无光啊?”

叶大夫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就差直接指着十旬鼻子骂了,“好心被当驴肝肺!大言不惭的丫头,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你真当自己华佗转世不成!”

“我确实不懂医术……”

“那你还——”

“若我治好贵人的病,叶大夫打算如何?”

叶大夫一脸不屑道,“这根本不可能!”

“我是说如果,”十旬眼珠子转了转,笑得越发甜美了,“要不我们打个赌,就以三个月为限,如果我做到了,叶大夫帮我做件事。如果我没做到,我给你一千两,敢不敢赌?”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

十旬挑了挑眉,“刚才叶大夫不是还说我不可能做到么?怎么,害怕了?”

叶大夫被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脖子一横,信心满满道,“老夫长这么大就没怕过,赌就赌,到时候某人输了可别哭鼻子。”

真是个有趣老头。十旬突然觉得这没仁心的老财迷也没那么讨厌了。

回到家,十旬径直去了后院,推门就见一排排摆得整整齐齐的酒坛,她一坛一坛看过去,终于在最角落的一个小坛子前站定。

这坛酒是她两个月前酿的,单单由精糯米酿造的白酒,上次给乞丐尝过,乞丐还嫌这酒不够烈。

盖子一掀,浓烈熏人的酒香扑鼻而来,十旬闻了闻,很满意。她塞回盖子抱起酒坛,“就你了。”

从里头出来,才发现外面的天差不多黑了,十旬一回头,就瞧见扶着墙走来的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