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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生意均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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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元鸣回头,看着远处的几个黑点,摩挲着掌心厚厚的布包,突然疑惑的打开,里头是两张叠地四四方方的纸,一张是泛黄的入赘文书,一张是一百两的银票。

家里这三个月的进项他也大致了解,这一百两可以说是全部的家当了,而十旬为了这些银子起早贪黑……

他心头又涨又酸,他一直对命运有所憎恨,觉得天意如此冷酷,逼得他末路穷途,而此时拿着这一百两银票,想着那心肠柔软的姑娘,才终于与运道握手言和。

温元鸣走后,流言如荒草一般疯长,整个水宁村,或者说是整个清水镇的人都知道,那个曾连县令大人都夸赞的年轻秀才,打死人了,就在云松书院山长女儿的婚礼上,死的还是县城首富的嫡子。

和前世一样,温元鸣被判流放,整个温家都笼罩阴霾中,然而生意还是要做的。

到了预定的日子,十旬去镇里青楼送香桂酒,却被拒之门外,钱妈妈在屋里头冷冷地说,“你们家的酒我可不敢收了,哪来的回哪去吧,以后也别到我门口摆摊,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了。”

十旬没多少意外,他们家得罪了县城首富,指不定被怎么报复的,钱妈妈是开门做生意的,这时候自然撇地干干净净。

许远有些愁苦地看着车上的酒坛,“这可咋办啊?”

十旬微微一笑,宽慰道,“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去县城看看。”

半路上就下起了大雪,他们两个吃力地推着推车,等赶到县城已是傍晚,路上只有三三两两几个行人。十旬哈气搓手,“去花间酒楼。”

许远有些意外却没多问,好在花间酒楼并不远,这大冬天的,大伙都不爱出门,可去花间酒楼吃饭的人却不少,十旬盯着上头的牌匾看了会儿,就去了后院。

后院正好有个大娘坐着洗碗,十旬扬起一个笑脸上前,“大娘,我找刘大厨,您帮忙通传一下呗。”说着靠近大娘,摸出几个铜板悄悄塞过去。

大娘掂了掂铜板,撩起围裙擦了擦手,“我给你通传倒没什么,可刘大厨来不来,我就不能保证了。”

十旬忙不迭地道谢。

刘大厨来的很快,见到十旬还惊了惊,“温丫头,今儿不是送熏鱼的日子啊,而且寻常熏鱼不都是送到福惠酒楼的吗?”

之前在讨论菜式上二人见过一面,刘大厨对十旬出的点子还赞不绝口。

“刘大厨,我这回不是来送熏鱼的,您尝尝这香桂酒。”说着拿了个竹筒舀了些递给刘大厨,刘大厨先闻了闻,尝后果然赞叹道,“果然好酒。”

许远立马面露喜色,十旬倒是微笑着看着刘大厨,等待他的后文。

“只是温丫头你也瞧见了,这都快过年了,酒楼也在清货,要不等过了正月你再送来吧”刘大厨一副商量的模样,却连价格都没问过,这么好的酒,不问也知道不便宜。

“刘大厨,您看我都送来了,要不我便宜点,一两银子一坛如何?”十旬眉眼弯弯地说。

刘大厨扫了眼推车,粗粗一看也就十多坛,这价格不算贵,可这么多买来搁哪呢?

到了最后,刘大厨碍于情面要了两坛。

许远推着车,时不时转头看十旬眼,家里突然遭逢这么大的变故,生意又受挫,连他都不知该怎么安慰。

他们还没走远,就听到后头人有人喊他们,回头一瞧,竟然是金佑文。他一路小跑过来,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好不容易追上他们,连话都来不及说,就扶着许远大口喘气,好半响才用漏风的嗓子说,“我是来跟你买酒的,你们走得也太快了。”

十旬看着这十丈左右的距离,有点无语。

“你们这酒我全要了,二两银子一坛,我也不好叫你吃亏。”

十旬虽然笑着应下,心里却藏了疑虑,金佑文追随她两年,除了馋嘴外最大的特点就是精明,像这种主动提价送钱给对方的,他绝对做不出来。

难道又是看在惠姨面上?

卖了酒,十旬又去了几家商铺置办了些年货,等到家已经很晚了。

爹娘屋里时不时传出咳嗽声,十旬知道他们都没睡,煎了药端到房里,“爹娘,先喝药吧。”

“咳咳……十旬这么晚才回来啊,都怪爹娘不争气,让你这么辛苦。”温母说着说着就要哭了,十旬真的怕她这么哭下去把眼睛都哭坏了,忙说,“不辛苦,今天卖了十三坛酒,足足二十六两银子呢。”

“那就好那就好,”温母悄悄拭了把泪,“唉若是鸣儿……”

“娘,元鸣哥会回来的,当前最重要的是您和爹养好身体,我们多赚点银子,等他回来了一起过好日子。”她垂着眼帘,虽这么说脸上却始终淡漠,直到爹娘都喝了药,她才稍有些笑意。

“马上就除夕了,爹娘你们可要赶紧好起来啊。”她轻轻替爹娘掖了掖被角,柔柔地说,“元鸣哥打小聪明,又有银子傍身,不会有事的。”

从爹娘房间出来,十旬又去后院,几个酒缸全空了。她幽幽叹了口气,温元鸣出事的第二天,镇里就多了几家卖熏鱼的,虽说味道差了点,价格却便宜不少,而且摆明着是对付她的。熏鱼生意减了大半,自然就不用不着那么多活鱼了,连带着酒糟都减少了,而且因为酒糟酿酒的事传出去,竹青酒也没以前好卖……

似乎所有的倒霉事都一块找到头上了,贫穷,矛盾,意外……然而十旬心里却始终安宁,比起前世此时已好太多了,她会酿酒会赚钱,爹娘还在,跟温元鸣解除了婚约,一切都往好的方向走。

眼看就要过年了,十旬这几天忙着置办年货打扫屋子,她手脚麻利,忙得脚不沾地,连院子外拍门声响了好一阵子她才听到,一开门,就有个身影趔趄摔了进来,爬起来瞪着十旬骂,“死丫头,想摔死你奶啊。”

“奶,你怎么来了?”十旬虽笑着,眼底却有些不耐,爹娘还卧病在床,奶这时候上门保准没好事。

果然,温老太精明的目光扫荡着小院,在瞧见屋檐下挂着的腊肉时小眼一亮,“这腊肉不错,你大伯家今年都没置办什么东西。”

“奶是来看爹娘的吧,他们在里屋。”十旬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将人往里让,之前分家的时候说得很清楚,田地给她爹,祖宅、家里的银钱和一片果园全都归大伯,爷奶就由大伯赡养。这么多年他们家穷得吃不上饭时也不见爷奶过来,这回过来铁定没啥好事。

温老太往地上淬了口,“呸,死丫头,黑心肝,难怪招个婿都是杀人犯……”她骂骂咧咧地温父温母的屋里走,直到躺在床上的温父喊了她声,她才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