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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威县出事,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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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元鸣正给十旬换药,这几天十旬脸上的药都是他换的,虽然伤口没有愈合,眼睛也没恢复,但也终于没再恶化。

他的动作很小心,仿佛对待一件易碎又珍贵的瓷品,但自从那天以后,他很少主动和十旬讲话,生怕自己一开口,说出来的都是伤人的话。

“好了。”他的声音有点哑。

十旬点点头,“谢谢。”

“不用。”

两人沉默了会儿,温元鸣刚要走,外头突然响起黄管家的声音,“温公子,太子的人来了。”说完还诧异地看了眼倚着门的虞织画。

这不是来探望温姑娘的吗?他只是随意扫了眼,虞织画却一脸惊恐,动都不敢动。

“知道了。”温元鸣替十旬掖了掖被角,也走了出去。听到声响转头看了眼,哪曾想虞织画尖叫了声,立马蹲下来抱住了自己。

这样的人怎么能放进来刺激十旬?

温元鸣皱眉,刚想找个由头将虞织画请走,结果她已经颤颤巍巍道,“我是来探望十旬的……”

屋里头立马传出十旬的声音,脆生生的,似乎什么都没经历过,“虞姐姐是吗?进来吧。”

虞织画眼底划过一丝黯淡,又有一抹的自惭形秽,好在温元鸣不会反驳十旬的话,只是叫同样养伤的玄雪进去陪十旬。

虞织画拖着沉重的双腿走了进去,垂着脑袋,飞快地看了眼十旬,“十旬,你好点没?”

方才只是一眼,她也看出了十旬伤的很重,听说半张脸连着眼睛都毁了,可她还是微笑着的,似乎没什么能打到她。

这几日噩梦连连的虞织画,真的有点恨十旬嘴角的笑,但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原本垂着的脑袋垂的更低了。

十旬叹了口气,“虞姐姐,别站着啊,坐吧。我这屋里药味重,你要是待着不习惯我让玄雪把窗户打来。”

药味?她怎么没闻到,反倒是花香味,四下飞快看了眼,发现倒出摆满了时令鲜花,姹紫嫣红的,光是瞧着都心情好。

虞织画垂下眼帘,嘴角泛起一抹苦涩,心知这肯定是温公子安排的,方才温公子给十旬换药的时候,她看得可仔细了,她能发誓,温元鸣这辈子的温柔都给了十旬。

真是幸运啊……

见她久久不开口,十旬诧异地看了她眼,“虞姐姐,怎么了?”

“没,没有……十旬不好意思,这么久才来看你,我最近……有点忙……”哪里是忙啊分明是不敢出去见人。

她一个被毁了的闺阁女子,这辈子都难觅良人了,只能整日在家以泪洗面。

“虞姐姐,”十旬抓着她的手,低沉的声音有股安定人心的作用,“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你看我们至少还活着,不是吗?”

虞织画猛地想到被地痞**的画面,身子颤抖地厉害,哆哆嗦嗦道,“我倒宁愿就这么死了……”

“傻瓜,明明犯错的不是你,为什么你要因此付出代价呢?想开点,什么过不去的。”

虞织画低着头,十旬眼神充满了无奈,她飞快地看了眼十旬,就觉得她是嘲讽自己,“我又不像你,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温公子护着。”

十旬眨了眨眼,“可是虞姐姐……”

“抱歉十旬,我还没走出来,脾气不好,对不起。”

十旬什么话都含在了嘴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们总觉得别人的东西好,觉得别人家的饭菜香,实际上我们拥有的,已经是最好的了。

三人沉默地坐了会儿,虞织画就告辞离开了,她觉得十旬也瞧不起她,所以才故意不说话的。

毕竟不管她怎样,温公子都会娶她,不想自己,名声毁了,清白毁了,就一切都毁了。

十旬看着虞织画畏缩的背影,叹了口气,“玄雪,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傻?”

那天的事情谁都不会说出去,谁都忘了,其实就她自己耿耿于怀。

玄雪也伤的不轻,胳膊和腿都抱着纱布,但她心情很好,抱着一个零嘴匣子咔咔吃个不停,闻言扯了扯嘴角,“姑娘还是离虞小姐远点吧,我看她那眼神……反正不是好相与的。”

十旬叹了口气,点点头。

这边温元鸣跟太子商议了会儿,总结起来就是四个字,韬光养晦。

“殿下,这时候不争就是争,殿下不如趁着魏王被禁足的日子,休养生息。”

“为什么?难道不应该将他的势力夺过来?再说地宫里全是前朝的密档,魏王分明是蓄意谋反。”

温元鸣目光闪了闪,沉声道,“殿下,别忘了陛下还在看着,陛下如今身年富力强的……”

多余的话,不同说太子也该明白了。

果然,太子愣了下,点点头,“就照你说的办。”

然后示意温元鸣可以退下了,结果他又说,“殿下,末将想告假一个月,带十旬去医治眼睛。”

太子皱了下眉,温十旬那丫头伤的很重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原本想这回让温元鸣一同跟进京述职的,但看着温元鸣坚定的目光,只能作罢,“尽快回来。”

临了还叮嘱了句,“你是做大事的,不能太儿女情长了。”

温元鸣面无表情地应下了,出了太子府,举目眺望北方,原本强压制的情绪瞬间倾斜出来,想着今后一眼望的到头的日子,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温公子!”苏毅突然跑了过来,一脸的焦急,“威县传信,说日日古董羮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温元鸣眯了眯眼,声音低沉,“谁做的?”

“小的也不知,暗卫传回来的,好在老爷老夫人都没受伤,温公子您看……”

“十旬知道吗?”

苏毅摇了摇头,姑娘都这样了,他们哪还敢让她知晓啊。温元鸣点点头,“先回去再说,派几个人将爹娘接到大名府好了。”

接到眼皮子底下,十旬才能放心。

苏毅应了声,紧接着问,“要不让属下去接?”

温元鸣果断拒绝,最近十旬养伤,柳之枫也不在,两家铺子都落在苏毅的身上,他根本走不开,也不知一般的暗卫行不行……

想着,突然看到柳府大门听着的那辆极其骚包的红马车,他扯了扯嘴角,“那么,就让柳之枫去接吧。”

“什么让我去接?”柳之枫下了马车,就听到他们在说自己。

苏毅将事情讲了一遍,他顿时嗷嗷叫,“怎么什么事情都找我,我刚从京城回来,都没缓口气……”

抱怨的话说到一半,对上温元鸣黑漆漆的眸子,顿时说不下去了。

“就这么说定了。”而后进了柳府。

柳之枫摸摸鼻子,凑到苏毅的身边,“这厮怎么了?”

苏毅叹了口气,悲悯道,“情伤。”